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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宣的驚人事實後,程芊基本上完全把唐希當空氣一樣忽略了,而是熱切積極地跟唐仙妮像多年不見的親人一樣親熱攀談起來。
“你是來參加這次的紐約國際時裝展的嗎?”程芊在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不容錯辨的激動與顫抖。
“嗯哼!”唐仙妮回答得不冷不熱。其間她也沒忘跟自己的女兒噓寒問暖、說長道短,不過在有自己的同學不斷插話的情況下,唐希並未主動跟母親交談什麼,多半是用點頭或是、對、沒錯這樣簡短的答覆來應付自己的母親。
在問了一些基本的衣食住行的問題後,唐仙妮最終沒再跟女兒聊下去,而是興致勃勃地跟程芊這位對時裝界還頗有一點見識的女生交流她的設計心得和作品特色去了。唐希沒有什麼感覺,還是一語不發地靜靜吃著自己的餐點。
母親的事業就是她生命力的源泉,把事業當成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其實無可厚非。過去唐希為此怨恨過唐仙妮,怨恨她總是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在自己身邊,而是無數次在別的任何地方揮霍著她的精力和熱情。不得不說,那時的她還是個孩子,依賴心太重,她希望在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有母親在身邊為自己唱生日快樂歌、希望在自己遇到不會做的功課時有母親在身邊耐心地為她講解、希望在自己參加運動會賓士在操場時有母親像別的父母那樣為自己的孩子鼓勵加油……在失望了無數次以後,在得到母親無數次的道歉和禮物補償後,她就慢慢習慣了,或者說,她開始慢慢長大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為了親情、愛情或者友情等原因去遷就,終究誰都不會快樂。所以唐仙妮很明智地從她那個傳統的家庭獨立出來,毅然選擇到香港去尋找她的夢想。至今外公外婆還不能完全諒解唐仙妮的未婚生子,所以她就很少回去礙自己雙親的眼,找他們的罵,對於自己的不孝只有透過各種物質去補償。
唐希想自己骨子裡可能還是遺傳了外公外婆的那種家庭觀念,她想要一個愛自己的老公,有一份穩定的職業,生幾個活潑健康的孩子,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最大的夢想。唐仙妮要的是什麼呢?是無拘無束的生活、無窮無盡的財富、無休無止的狂歡和無時無刻的新鮮感、刺激感。這就是她跟母親的最根本差別,永遠無法調和。
既然都無法改變這一點,那就學著接受吧!所以她把自己和母親當成兩個獨立的個體,不去指責母親的生活方式,也不讓她插手自己的生活。她不會向別人提起自己母親的身份和成就,所以程芊才會到現在才知道她母親是誰。程芊有這樣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該怎麼說呢?或許以前她會不滿、失落,不過現在她已經學著讓自己看開了,或者變得麻木。
耳邊還充塞著兩個女人的嘰嘰喳喳,她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冬季的來臨讓天色陰暗得很快,才下午兩點多一點,外面看起來就像已經四、五點鐘了。行人並不多,所以一輛警車從她面前開過的時候她看得很清楚。警車開得不快,還在餐廳門口的停車位停了下來,看樣子也是要來這家法國餐廳吃飯。她還在自娛自樂地想警車裡是什麼人會選擇來這個不便宜的地方進餐,很快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人告訴了她答案。
進來的是兩個並肩而行的年輕男女。女的是一位金髮碧眼,長得不錯卻表情稍顯嚴峻的高挑女子,外面套著一件厚長的大衣,大衣下依稀是一套深色的工作服,而那名男子,唐希幾乎一眼就認出來,是她許久未見的沈卻。
怎麼今天都湊到這家餐廳來了?她下意思地蹙起眉頭,呼吸也稍稍一滯。今天的沈卻少見的一身西裝革履,西服很合身,看那裁剪布料也能猜到價值不菲。記憶裡她似乎沒見過他這麼隆重的裝扮,這身行頭讓他一改她印象中的放浪不羈,反而襯得他氣宇軒昂、玉樹臨風。
她愣愣地看著他們泰然自若地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一處靠內臨窗的桌位,沈卻紳士地為那位金髮女子拉開椅子,待她坐定後才不疾不徐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接下來他們的表情動作被服務生擋住了,她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旁邊的唐仙妮和程芊還在融洽愜意地交談,唐希忽然覺得她們的聲音很吵,吵得她聽不見她想聽到的某人的話語。餐廳裡的客人雖然不算多,但也坐了幾桌,她想聽見的聲音嚴格來說從距離上、嘈雜程度上是聽不見的,但是她沒法理智地思考這些,只是心情突然很煩躁、很不知所措地死盯著那對男女不放。
擋住沈卻的服務生終於走開了,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程芊總算心滿意足地暫時停住了和唐仙妮的閒聊,表情有點詫異地瞥向她。“凱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