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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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忽然不知何種滋味,他拿了一小塊酥餅放進了嘴裡。這種酥餅碎裂的聲音在闃靜的夜裡,清晰地膨脹開來。他微眯了眯眼,抬手試了試阿植額頭的溫度,還好已經不燙了。將油紙包重新包好,放進包袱裡,將旁邊的被子拉過來給她蓋好,便拿著包袱起身走了出去。
剛行至走廊拐角,便看得陳樹裹了一件青灰色的外袍懶懶站著。
“帶阿植回津州了?”語氣裡真是一絲一毫的客氣都都沒有,清冷,又極其生疏。
“她沒有同你說起過?”反問丟回去。
陳樹壓了壓唇角:“我不關心你們到底在謀劃著什麼,之前逼得她無路可走也就算了。這會兒好不容易可以安穩下來,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你又要攙和進來,就不想看她過舒心日子是吧?”他停了停:“你參加春試到底為了什麼?是當真想入仕,還是另有目的?”
哪料梅聿之只輕輕笑了笑,無謂道:“求一份名,難道不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探究的呢?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恐怕不止這一件,但最為緊要的,是想想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又緣何得罪了旁人……這湘堂又到底是為誰所有?你又究竟是為誰在做事……”
陳樹臉色倏變了變,卻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事情,還知道什麼呢?”
“今年秋天,隨國兩位繼承者進京,屆時,大抵有人會同你說個明白。”他瞥了一眼院中開到盛極的一株西府海棠,神色裡劃過一絲愁緒,斂了斂神道:“這件事不要同阿植提起,屆時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她如今心思有些重,明明自己心中在思量,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怕她想太多,反倒活得不開心。”
梅聿之轉過頭,看了對面的陳樹一眼,似是妥協般嘆息道:“現下我許多事周全不了,阿植在你這裡到底算得上安穩,別讓她受欺負。”
陳樹面色沉靜,看著腳底下的一片淺影,輕嗤了一聲:“別後悔就行了。”他忽地有些不耐煩,蹙眉道:“早點滾罷,天都快亮了我還想去睡會兒,沒空聽你說這些。”
梅聿之剛走出去幾步,卻又停住步子,也沒有回頭,只叮囑道:“之前看她有些發熱,身子骨虛得很,需得好好養著,別又病了。”
“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我會看著辦。”陳樹皺著眉,壓著聲音道,“真是煩死了,快點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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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大清早就爬了起來,推開外面的窗,坐在床榻上看到日光漏進來,怔怔想了許久。
她閉眼揉一揉太陽穴,起身理好儀容,走了出去。
陳樹在前廳吃早食,見她來了,便吩咐小廝也給她備一份早食送來。
“還以為你又要睡到日上三竿了。”他拿起一旁的餐布,擦了擦嘴,又拿過一隻空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一日之計在於晨,賴床的人什麼事都成不了。”阿植說得一本正經,握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她望著外頭,沒由來地說道:“該敗的花都敗了,夏天快來了。”說罷又皺皺眉:“夏天沒紅薯吃。”
“把你送到漠北嚴寒之地去算了。”陳樹瞥了她一眼,“天寒地凍,圍著火堆烤紅薯。”
“不去漠北了,我去容府。”
陳樹沉默了片刻。
再看向她時,卻見到一個久違的笑意。
他喝了口水:“那日不過是說笑……”
“言必行,行必果,你既然同容三小姐說了,豈有不去的道理。”阿植接過一旁小廝遞過來的托盤,埋頭喝魚茸湯。
“一天不見你還掉起書袋子來了。不用去了,容三小姐想必都忘了這個事了。”真是暴躁,最近怎麼就沒順心事呢。
阿植頭也不抬:“那我自己去找容三小姐。”
“死腦筋。”陳樹壓著聲音,“真不知道這倔驢脾氣哪兒來的。”
阿植心安理得地繼續喝魚茸湯。一旁的金叔卻道:“曹小姐去容府做什麼?若是想做事,在湘堂豈不是更方便?聽聞容府那宅子可陰得很吶,曹小姐一個人去太不靠譜了。”
“別管她,她要去就讓她去。”陳樹喝了口茶,“金叔,吃過早食送她去容府。三小姐今天應當在府裡,找三小姐就成了。”
“哎。”一旁的金叔幽幽嘆了口氣,默默地走了。
阿植吃完早食便去收拾了包袱,金叔本還想勸勸她的,一看到她滿臉鬥志,都不忍心打擊了,只好遂了她的願,送她去容府。
容三小姐這天恰好在府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