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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之後便不再插手家族事務了呢?”
“許多事情,若能分出先後,便煩擾不到我們了。若公主非要排出個先後來,那不是自尋煩惱麼?”
澤越動了動嘴角,將茶盞重新放回,又問:“旬假結束之後又要忙了罷?”
“是。”應答利索而不多餘。
澤越把玩著杯子,幽幽道:“既然單純只是為了入朝為官,去哪兒不都是一樣麼?到隨國為官,恐怕仕途只會更無可限量呢……”
“隨國雖富庶,在下卻更願留在離家更近的地方。”
澤越皺了眉,好似微微笑了一笑,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我似乎聽聞上頭出了調令,你就快要去江州了?”
她這話說得讓人很不舒服,梅聿之卻無謂笑了笑,回道:“還是沒譜的事。何況,朝廷真正出調令之前,傳出的訊息幾乎都是謠傳,公主難道不知道麼?”
澤越不語,瞥了一眼外頭的天色,雨似乎小了一些,便站了起來,說:“不帶我在府裡轉轉麼?”
梅聿之卻一口回絕了。他道:“公主還是早些回罷。”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澤越臉上浮起一絲尷尬,卻笑道:“好罷。”
梅聿之替她拿了傘,將她送出門,又道:“公主若是真想在京城多轉轉,還是讓下屬陪著罷,近來京城不大太平。”
澤越勾了唇角:“是麼?真是可惜,你明天旬假就結束了。”
梅聿之面色上淡淡的,一句話也沒有說。以前為了梅家的各種事情,偶爾也需要曲意逢迎,現如今,當初那些必須迎合的人與事,都漸漸遠去了。有時想,他同阿植是一樣的,都想從以前的事中走出來。可再細想想,他丟開梅家一切事務,卻又有逃避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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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卷著被子窩在床上看書,間或打一兩個噴嚏,嗓子有些疼。她揉揉鼻子,繼續翻書看。旁邊的燈臺總是一跳一跳的,晃得她眼睛痛。外頭的光線依舊灰暗灰暗的,這種天氣真是令人討厭吶。
她正看得入神,就又聽得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扭過頭去看了看,蹙起眉又把頭轉了回去:“你又來做什麼?”
“我自己的臥房為何不能來?”梅聿之瞧了她一眼,“曹小姐你如今越發有鳩佔鵲巢的樣子了。”
阿植又打了個噴嚏。她正要伸手去揉鼻子,梅聿之已經伸手探了過去,摸摸她額頭,好似又有些發熱。他輕嘆道:“你這破身子骨再不好好養著就真廢了,我替你先備棺材罷,要楠木的還是梓木的?哦,前陣子聽說有人用黃金做棺材,那不是明擺著讓人偷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握著書本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拿過她的手握了一會兒,拔涼拔涼的,像是握著一塊化不開的冰。他神色微微變了變,忽見阿植一直盯著他,便問道:“瞧什麼呢?”
阿植猛地搖了搖腦袋,斂回神說:“沒什麼沒什麼。”
梅聿之將她的手塞進被子裡,說道:“昨天的薑湯難不成被你倒掉了?”
阿植暗自嘀咕了一聲,突然有些後悔喝昨晚上的薑湯了。以前先生可說晚上吃薑,等於吃砒霜的。哎,算了,喝都已經喝了……她縮排被子裡,又蜷成一團。
梅聿之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櫃子前,抱了一床新被子出來給她蓋上。阿植窩在被子裡面咳嗽了兩聲,帶著一絲啞意,又有些悶悶的。
她一動不動地睡著,彷彿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聽不到。梅聿之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威脅她說:“下回我進來的時候你若是還將頭埋在被子裡,我就真給你準備壽材了。”
阿植露了個腦袋在外面,黑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翻了個身朝床裡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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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聿之連續幾日都早出晚歸,排上值宿時,更是幾天都不回府。阿植身體稍好些了,在府裡覺得悶,便偷偷摸摸溜出了府。是日,中秋,外頭好不容易放了晴,路過別人家的宅子時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桂花香。
陽光打在身上有微弱暖意,阿植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她的衣服在這天氣裡顯得有些薄了,故而也覺得冷一些。京城的冬天每年都來得特別早,總是剛到中秋就迅疾地冷了下來,讓人誤以為到了冬天一樣。
她摸摸袖兜裡的銅板,恩,有六個,便放心地繼續往前頭走。
想著自己的行李還在容府裡頭,還有攢了些日子的一些碎銀子,她琢磨著等容夫人離京了一定要想辦法回去。她本打算往湘堂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