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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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那張大告示竟不見了!
城門口站著幾個小兵,阿植忐忑著過去,問道:“小兄弟,那江洋大盜可是捉住了?”
最外頭那個粗脖子小兵斜了她一眼,揚眉道:“那是自然。”
噩耗,絕對的噩耗。
阿植望城門興嘆,這等好事,不知便宜了哪個人。財神爺爺,你也忒不公了些罷。
日頭到了午時也不見蹤影,陰雲倒是將天壓得低低的,似是要塌下來一般。阿植搓了搓手,慢慢往回走。到了永錦街的粥鋪時,忽地飄起雪來。
掌櫃剛剛溫好一壺酒,阿植挪過去,從一旁拿了一個小瓷杯,往櫃檯上一擱。
掌櫃看看她,極不情願地提起酒壺,往那小瓷杯倒了一口酒。阿植看看他,他抿抿嘴,又倒了一口。阿植再看看他,他擰著眉頭將杯子倒滿了。
阿植心滿意足地拿過白瓷杯,雙臂擱在櫃檯上慢慢喝著。一杯小酒下肚,似是暖和了些。阿植擱下酒杯,拍了拍衣服上被壓出來的小褶子,往外走了。
待回到府裡,已是到了吃晌午飯的時候。阿植依舊是尋不見陳樹的身影,便乾脆作罷,認定他已經出了府。
慢騰騰吃完了午飯,雁來在書房教她畫畫。雁來的畫風工整細緻,一絲不苟。阿植自以為學不來工筆,便道:“我這樣子的,大抵只能畫一些揮筆而就的山水。”
“畫法多得很,即便山水也不盡是一揮而就的。”
阿植百無聊賴地學著,忽問道:“先生,你要在這個府裡耗一輩子麼?”
“尋不到好去處,自然就只能留在這裡。”
“等過了年,先生都二十三了。上回老夫人還唸叨呢——”阿植咳了咳,學著老夫人的語氣道,“什麼時候得給雁來說門親事,老這麼耗著耽誤人家。”
“我若是要娶,早就娶了。”雁來忽地停了停手,又笑了笑,“罷了,我同你講這個做什麼。”
阿植笑嘻嘻道:“先生你趕緊娶一個然後出府去罷……”
“…………”
阿植頭頂上捱了一記。
小小心思到底瞞不過老奸巨猾的裴先生。阿植暗歎一聲,將這個麻煩的先生趕出門,委實任重而道遠。
到了夜裡,雪落得愈發大,阿植心想著,若是下著大雪,明兒肯定不用早起,遂樂滋滋地躺上床睡覺了。
因不必惦記著第二天一早被叫醒,這一夜果真睡得很好。
然——天才剛剛亮,一聲悽慘的叫聲就打破了清早的寧靜。
阿植聽得是老夫人的慘叫聲,立刻跳下床裹上棉襖奔出了門。待她飛奔至老夫人臥房門口時,雁來已經到了。然就在老夫人臥房對面的花壇裡,還立著一個人——
“小樹!”阿植揉了揉眼睛,“你不是走了嗎?”
陳樹身體還沒好全,加之受了涼,站在雪地裡直打哆嗦。老夫人指著陳樹顫巍巍問阿植:“你認得他?”
阿植看了一眼裴雁來,無奈點了點頭。
“嚇著我了,一開門就看到個人站在外頭。”老夫人撫了撫心口,“我得回去坐會兒,心口疼。”
雁來立在臺階上,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昨日你又翻牆出去了麼?”
他正要說“曹家有正門,翻牆這等事,非正人君子所為”云云,陳樹忽冷著臉道:“你家宅子有問題。”
阿植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陳樹:“瞎說,我家宅子能有何問題……風水先生說我家這地兒很好的。”
陳樹依舊冷著臉,暗暗咬牙道:“我說有問題便是有問題。”
阿植“嗤”了一聲,不屑道:“這宅子我住了十五年了,從來都好好的。偏偏你來了倒說不好了,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問題。”
陳樹冷哼一聲,竟不理她。
雁來思量了會兒,忽地淺笑笑,說道:“陳樹,你莫不是在我家府裡迷了路?”
陳樹冷冷看了他一眼。
阿植恍然大悟,拍手道:“啊——小樹,原來你是個路痴!”
陳樹冷冷瞪了她一眼。
阿植把笑聲硬生生收回去了。
“是你家宅子有問題。”陳樹扭頭就要走。
“方向錯了。”
陳樹立在原地止了步子,握了握拳。
雁來在他身後慢慢笑道:“還是我領你先去吃些東西罷,可別餓壞了。”
阿植見陳樹站在原地痛苦地猶豫掙扎著,頗有些不忍。這也忒可憐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