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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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補充道:“哦,對了,姚小姐昨天晚上到京城了,怕是不久便會來看你。”
阿植應了一聲,看著他即將離去的背影,忽地補充道:“我不出門的,誰來我都不走。”
那背影頓了一頓,隨即便快步走了。
阿植一摸下巴,眯眼想了一會兒,從床上跳下來,掀開被子將染了些血跡的床單扯了下來。
阿植本打算翻出床底下的包袱來找經布帶子,後來索性將包袱裡的東西都倒出來,在一堆零碎物件和舊書裡,翻出了一本冊子。她捧著冊子坐在地上,看了一眼外頭。
外面的光線涼涼的,像冷水淋在身上,讓人渾身哆嗦。
她爬起來,走到院子裡將已經晾乾的舊衣服收回來,迅速換好,將冊子揣進懷裡,假模假樣地走到伙房,盛了碗粥吃掉之後,對小廝說繼續回去睡覺了,不要去煩她。小廝點點頭,阿植便低了頭往回走,到了臥房門口也不停,徑自往後院的小門走了。
從後門出去的這一條路她並不認得,街道右側盡是小宅子小院,長得都差不多模樣。阿植低著頭匆匆往東邊方向走,拐了彎再向南走一段,才出了這後巷子。
她估摸著算了下時辰,想著天黑前應是能趕回來的,便不由地加快了步子。這一路走著,竟讓她想起年初時候,獨自一人進京的模樣。如今近一年過去了,街道上的人似乎還是那些,然自己卻與先前大不同了。
她走著走著,忽地怕自己回不去,竟有些後悔沒有留張紙條子在房裡。顧不得那麼多了,從城門口再折回去,這趟就白出來了。懷裡揣著的冊子還在,她便放心地過了城門。
她循著記憶中的方位往裴府走,沒有問路竟順利走到了府門口,像是走過了許多遍一般。大門是關著的,門口有些許冷清,阿植再確認了一遍,走過去敲了敲偏門,良久才有人來開。那人看著有些眼熟,阿植眯眼慢慢道:“福叔?”
福叔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卻笑著戲謔道:“哎唷,小人瘦了這麼許多小姐還能認得出來,真是好記性吶。有什麼事嗎?”
阿植揣摩了下用詞,最後卻沒頭沒腦地唐突問道:“裴先生出去了嗎?”
福叔打量了她一番,回道:“沒呢,先生身體不舒服,今天歇在家裡頭呢。曹小姐……有什麼事嗎?”
他一直堵在小小的偏門門口,一副很是警覺的樣子,阿植想進去都進不得。
阿植咬了咬下唇,回道:“我要見他。”
福叔神色裡閃過一絲猶疑,最後卻讓了過來,讓阿植進了門。他關上門,又迅速走到前頭,悶悶道:“曹小姐來之前,怎麼不先知會一聲呢……”
阿植無心回他,低頭看著這落了滿地的秋葉,沿著走道一直延伸到對面那間小小耳房,微風吹過,還不時有梧桐葉子繼續飄飄搖搖地落下來。四周靜寂,只有腳踩在落葉上的沙沙響聲。心尖兒像被懸吊著一般難受,各種滋味讓人些微恍惚。
作者有話要說:
43
43、逼急了也會跳牆 。。。
一年的時間迅疾得可怕,還來不及回頭細想,就將被推入下一個年份。阿植眼眶有些發酸,突然喊住福叔說:“我就在前廳等先生罷,不往後頭走了。”
福叔倏地停住,轉過身嘆了口氣:“曹小姐,小人實話跟您說罷,先生昨兒個病倒了,就一直在臥房裡沒出去過,還是帶您去後院見他罷。”
阿植眼眸黯了黯,又問:“夫人呢?不在府裡麼?”
“夫人近來一直很忙,總是早出晚歸的。”福叔搖搖頭,“以前夫人在孃家的時候,小人可從沒見她這樣操勞過。”他說著說著便轉過身往裡頭走了。
阿植跟在後面默默聽福叔繼續絮叨,踩著一路的落葉,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後院。時間驀地漫長了起來,好像很久很久才挪過一小格,以前秋天時,總要做許多許多事,她越是想偷懶,先生便催得越勤快。那時候阿植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林子裡的小動物,到了秋天,就拼命攢糧食,好熬過每一個冷得會死掉的寒冬。
晚上的時候,先生會在伙房裡準備第二天早上的點心,她就窩在灶膛前,看著柴火噼噼啪啪費力地燒著。火苗不停地往上竄,她的臉和手烤得通紅,可背後卻仍是冷的。
她壓壓唇角,想讓自己遠離這些事。然越不願意去回憶的事,才是最牽掛最不想忘記的事。
福叔看到她怔在臥房門口,便喊了她一聲:“曹小姐,我替您敲過門了,您進去罷……”
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