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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環顧一週,抬眼望了望從窗稜中照射進來的光線,摻和著室內的陰涼顯得柔和,可見天氣不錯,千依幽幽道:“阡陌,今天可是個好天氣。”
阡陌正繡著錦袋,聞言抬頭:“娘娘,您今天已經提了三遍了,連著這次已經是第四遍了,”說著,瞅了眼窗外,笑道:“外頭可熱著呢,比不得屋裡涼快,娘娘想要翻看什麼書卷,奴婢去取來。”
“不用了。”千依瞄了眼書案上那一摞的書卷,約莫只翻看了一半,另外一半還老老實實地擱在那兒沒動過。
“阡陌,要不你扶著我出去走走吧。”千依提議。
阡陌刺繡的手一頓,無奈道:“娘娘,安太醫說最好還是不要走動。”
千依頓了頓:“那稍微走會吧,”見阡陌仍要不同意地搖頭,忙道,“你扶著我,稍微走動也是有好處的,我跟著安太醫久了,這點還是懂的。”
阡陌看她半晌,許是千依面部的糾結讓她動了那丁點的惻隱,最終點了個頭,擱下了手頭的東西扶起千依,修養了已有月餘,本就傷得不是很重,只是膝蓋那裡終究怕是有後遺症留下。
門口的陽光曬在人身上那是極'炫'舒'書'服'網'的,當然了,若是月餘不經日月,世人都會有此感嘆的——即使熱了些。
遠遠望去,隱有人影往這邊而來,黃袍加身,整個宮裡頭也只有一人,不是雲靖是誰。雲靖近些天跑得勤,但凡有些空便會過來,時辰也是不早了,該到了晌午用膳的時刻了,可不該過來了麼。
千依這一想著,雲靖身後跟著揚佘已遠遠過來了,見她站於門口,雲靖薄薄的唇微抿,抬頭打量日頭:“也不怕日頭曬麼?”
千依正欲搖頭,已被他一把抱起,一手託著她的腰身,一手小心地從她包著白紗的膝蓋下穿過,邁步進入室內,慢慢道:“不聽太醫囑咐的懲罰。”
伺候的人一見如此早垂下了眼,好在千依不喜人多,只有貼身伺候的幾個在內,倒也不扭捏,安心地任他抱著。不得不說,門口離著室內還是有一段路程的,千依歪了歪鼻頭,打趣他:“重不重?”
雲靖抱著她已離開了門口,步履順暢,只雙手微緊託著她的身,聞言不由挑眉:“你是在懷疑嗎?”
千依啟唇微笑:“我總比你的江山來的輕,你若抱不起還怎了得?”
她挑釁的話詞只換來雲靖低頭一眼,便繼續邁步,千依只覺自己腰間一緊,他手下微沉,身體離著地面便又遠了幾分,忙伸出手去攬他脖子,忽見雲靖朗朗面容下濃眉微揚,倏忽暢笑出聲,直到塌邊雲靖才小心放下她來。
揚佘早已囑咐下去上膳了,兩人方一坐下,便有宮人端上菜色,菜色極好,林羅著一大桌,千依奇道:“怎的這麼多?”後宮一律開支減半,雲靖是知道的。
雲靖眉目不動:“皇后的開支照舊。”看她一眼,“另外的一半從帝之開銷中撥付。”
這就是開小金庫了?看著滿桌的菜色,千依搖搖頭,啞然道:“其實,沒必要的,我本就吃得不多,何必獨開此例,傳出去了不好聽。”
雲靖清淡的目光從菜色上移開,平靜地望著她:“你用得太少了,再減少一半還吃什麼?事情過去久了沒人會提,再說了,帝后情深,誰會有什麼言語?”見千依蹙眉,他的目光從千依臉上移到腿彎處,眉梢緊了緊,“都過了月餘了,還不順暢?”
千依訕訕,勾勾嘴角,搖了搖頭:“許是剛才動了動,不礙事。”
想起什麼,便問道:“月貴妃怎麼樣了?”只聽說雲靖罰了她一年的奉銀,另在千依讓她禁足三月之上又加了三月,這都要禁足半年了,奉銀倒是沒什麼,這禁足半年委實有些長了,要知道,她在這裡才呆了月餘便已經吃不消了,何況是半年之久了,活生生會把個“活人”淡定成個“活死人”。
最最重要的是,她這禁足半年麼……就連雲靖的面都見不著了,對於一個懷春少女來說,這樣的懲罰當真是撓在心頭了。
“會不會多了些?”千依試探問。
雲靖動著筷,在她碗里加了幾筷子:“吃完這些。”未看她,續道,“已經是小懲戒了。”
“那若是大懲戒呢?”千依問。
雲靖抬起頭,眸底掠過清冷,淡道:“冷宮。”
千依只見他眼中一寒,微不可查地倏忽而過,眉間已是舒緩了神色,目光審視著她的臉色,慢慢道:“太醫不是交代了要好好休息,怎的跑出去了?”
千依咧咧嘴,眉間襲上苦色:“再坐著腿腳都麻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