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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後宮女人多了,而男人獨獨那麼一個,無論好壞,能叮上一口才是正經,即使叮不上,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假使這一眼便能造就一番姻緣際會,情愫互生啥的,當然更是不錯的了,朝思暮想之下,於是,甘寧宮,每每花紅柳綠,大冷的天也是熱氣氤氳。
早醒,晚拜,無一人落下,全然自覺不用禮教女官提醒,皇后能當到這份上,也當是獨一份的了。
眾人這番心甘情願,叫人看了當真是其樂融融,姐姐妹妹的極為親熱,挽著個胳膊唯恐對方摔了磕了。
只是在甘寧宮侯了三天卻始終未見當今陛下的人影,在喝了整整三天的南葉茶之後,這人影便少了,口裡便跟含了個苦話梅似的,吐又吐不得,只得囫圇吞了下去,三天一下來,那來甘寧宮的人便少了下來,有那幾個堅持下來的,已是沒了神采,那笑容已成僵硬,未經過三天,一通茶水伺候下,甘寧宮再次恢復了寧靜。
此時,阡陌小跑進來,她臉上洋溢著喜色,難得安靜的她也這般歡樂,阡陌快速來到她身前,抬頭便高興道:“娘娘,要祭天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但從她的臉色上來看總歸不是什麼壞事,千依便好整以暇等著她歇了口氣,阡陌喘了口氣,顯見是跑得太快,一揚臉,笑得甚是開懷:“娘娘,陛下要去祭天了,日子都定好了,欽天監擬定的日子,就在半個月後。”
千依一驚,不由再次問出口:“真的?”
阡陌喜上眉梢,重重一點頭:“錯不了,方才早朝上陛下已經定下來了,司禮處剛得到的訊息,已經緊著去準備了。”
千依心下驚訝,這祭天可不是說祭就能祭的,雲靖初登大寶,沒有重臣的提議,他自己是萬萬不可能去提議的,祭天……祭天,那是對帝位的一種肯定,是帝王的象徵,他,終於心願得成了……
千依想得入神,也未細聽阡陌在身邊絮絮著什麼,卻聽到了那一個稱呼:丞相。千依驀然轉頭,脫口問道:“丞相怎麼了?”
阡陌一張臉上仍然洋溢著喜色,不管是否是祭天,對於宮女來說,一輩子能出一次宮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何況是祭天這種大事。聽到千依詢問,阡陌這才回道:“聽說,是丞相提議,眾臣複議,陛下定奪,最終定下了祭天大舉的。”
阡陌依舊沉浸在她的喜悅中,千依只聽到了她這一句話便再未問什麼,只淡淡點了點頭。
丞相還是想明白了……
祭天……不由聯想到了雲靖,此時的他,該是意氣風發的吧,千依想著,不覺間挑起了唇角。
晌午的時刻,果然雲靖過來了,他一身黃袍,顯然是直接過來的,並未去天行宮。見千依正在屋裡頭沉靜坐著,不由笑著上來,靠在桌前俯視著她:“知道了?”
千依抬頭,正好觸到了他的眼,眸底似有明銳劃過,如若刀削的輪廓閃耀著淡淡的耀目,千依看得有些入神,直到雲靖微微挑眉,她才回神,乾咳一聲,點點頭:“知道了。”
“日子就定在十二月二十六。”雲靖含笑而立。
“恩,方才已經聽人說了。”這訊息傳得真是快,朝上才一公佈,這朝都沒下,訊息已傳到了她耳中,雲靖不由蹙了蹙眉,“怎地傳那麼快?本來還想親自跟你說的。”
他面上有著淡淡的不豫,方才還喜色的臉加之這麼一絲不合宜的不快,讓他的臉看起來很是“生動”,難得的“生動”,千依不由笑出了聲。
雲靖眉峰微挑:“有這麼好笑?”問著話,自己卻也不由微微勾動了唇角。
千依悠悠,嘆一聲:“終於是要祭天了。”這一聲似也嘆盡了雲靖心頭的感念,兩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外頭那融融的午後,陽光依舊,春去秋來,秋去冬來,天依舊深沉,雲依舊高淡,多的只是那若有若無的北風,不時刮過來,帶起微微風響。
雲靖縮了縮眼,轉身而視,他眸中有著淡淡的鋒銳:“著人收拾下,半個月後我們就動身。”
千依聽清楚了,他此時說的是“我們”,這多加了個我們整個意思便團團轉了個,難道他是想整個後宮都不帶,只帝后同行,要真是如此,後宮本就風言風語的妒婦皇后便真要落了個實打實。
千依猶豫問道:“不帶後宮的……姐姐妹妹?”
雲靖俊逸的面龐隱有青筋跳動:“你什麼時候有姐姐妹妹了?”
“哦,”千依應一聲,“叫習慣了。”可見習慣這個東西萬萬是要當心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