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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三人不可?”司空玄機問道。
“這……是李涵李大人,保和堂失火那會兒,李涵李大人正好在場,這也是他下的命令,本官不能違抗啊!”說到這裡,他的額頭上竟冒著冷汗,許是久不曾這般驚慌失措了。
“回稟大人,司空玄機三人均在此,已全部收押。”
“好!”許大人叫了一聲,看著司空玄機一眼,咳嗽了一聲,“把這三人給我帶回去!”
夜色更催,冷風拂過,在這樓外樓之外又傳出了些許的議論。連同這天邊的月亮,也變幻莫測起來。
“李大人可真是等不及,這狗急了還跳牆呢,他當真會審時度勢呢!”蘇安寧走在司空玄機後面,眼裡帶著睏意。“都快五更天了,好睏。”
“呵呵,估計是早就打定主意,等著我們上套呢!安寧,民不與官鬥,你家玄機姐姐只是一介平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在江湖上闖出些許的名堂又能如何?推背圖是李涵一直覬覦的東西,他肖想了三年,好不容易抓住了我們的把柄,豈可輕易放過!”玄機說的話雖是冷冷的,卻也看清了這一切,如若真要自救,惟一的出路,只有交出推背圖了。她抬頭看了看天色,談吐之間竟有一種脫塵之感。
“恐怕不止如此。”墨玉衡拉了拉綁縛自己雙手的鐵鏈,眯著眼睛看向遠方,那方向,正是清羽坊所在之處。“從我去保和堂拿藥開始,我們三人就入了一個大圈套。先是凌空珏的一把火,接著是清羽坊被波及。玄機啊玄機,你我的師父是如此高明,臨走前還給我們出了一道大難題。推背圖不在我們手裡,李涵必定心有不甘……”
“若真的心有不甘,那也只能怪他生在朝廷。江湖可比不得朝廷,殺人,被人殺。這暗地裡的勾當他李涵可少不了!此刻你我三人在樓外樓被抓,只要他們沒有證據,也不過是過過場子。可倘若李涵真要你我二人死,那麼,就算今日我未曾入這套,明日有更多的套等我來入呢!”
“呵呵。”墨玉衡笑出聲來,伸出手,握住玄機冰冷的雙手,握在手心裡慢慢挼搓,“說得也是,所以這樣也好,若今日你我僥倖逃過便是萬幸,若不能逃,便是命。人都說,天命不可違,玄機你猜,這是天命,還是人為呢?”
司空玄機看著墨玉衡,沒有說話,這一戰,究竟誰勝誰負呢?唇角,掀起了一抹嘲諷。李涵啊李涵,既然有膽捉人,就要有膽審下去。她司空玄機倒是要看看,三年不見,你這紫闋宮的主人,到底長了多少的本事?
司空玄機的牢房是單獨一間的,雖是陰暗潮溼但也終不是暗無天日,牢房打掃得很乾淨,想是有人有意而為之。
透過這些層層的木柵欄,玄機看著外面。許是這些年來的習慣,她總喜歡往外看,不為別的,只是想透過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這人世間的容貌美醜,世間百態。當初獨自一人居住在深山時,她常常望著夜色獨自思考,為什麼她總是看不膩,看不透這世間的種種。每每想起當初淪為棋子,在這江湖之中不過為他人作嫁衣裳,司空玄機的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她常常記起大師所說的話,紅塵種種,不過一瞬而逝,玄機你要記得,這千般紅塵千般情,有情還被無情惱。紅塵滾滾,江湖恩怨,不過是些許個痴男怨女的笑談罷了。
她側了側身子,唇角露著笑著,看著眼前的木柵欄,眼角漸漸迷離起來,直到一人走入她的視線。
來人身著一身藍衣,眼裡盡是傲氣。此人,正是當今武后面前的紅人,中書令李涵。
“這便是司空玄機嗎?果真是一個曠世奇人呢!”李涵看著坐在牢房內的司空玄機,笑道。
司空玄機抬頭,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正站走下牢房的樓梯,等到來人行至她面前之時,玄機閉上雙眼不去看他。不過是幾步路的樣子,卻讓李涵走了許久。此刻的李涵,二十多歲的樣子,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許是剛經歷一場火災,不過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卻像是一把刀子,想把眼前這人剜刻分割。不是墨玉衡的敏銳深邃,也不是葉無殤的平靜無波,他此刻的眼睛,如同看像了困頓牢籠的獅子,狠厲無比。
“李涵李大人,才半天不見,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呢!”清朗的聲音透過牢房傳到李涵的耳朵裡,卻是嘲諷萬分。司空玄機靠在木柵欄旁,淡然一笑。
李涵看著司空玄機,那雙眼睛直逼她那雙透徹的眼睛,若是沒有這麼一個人,沒有這雙看透世間千姿百態的眼睛,沒有這張臉,該有多好。想到這裡,便走上前去,一隻手伸進牢門撫摸上她的臉頰,她那雙清澈的眼睛:“玄機啊玄機,沒想到,你也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