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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輕柔得好似呢喃,“其實,看多了也就看厭了。玉衡啊,你不覺得,剛才的話,太過於矯揉造作了嗎?”
“呵呵……”墨玉衡拂袖輕笑起來,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尷尬,“玄機,這世上果真是你最瞭解我!”
玄機啊玄機,你可知剛才出自我真心?而你,卻把這般真心當假意?還是,我們習慣了把真心藏在心裡,擺弄於人前的,不過是虛假的面具。
“是啊。”玄機意興闌珊地靠在亭子的角廊之中,“你明明是看我不開心,不愉快才帶我來這座山上的。卻為何如此兒女情長起來?玉衡,在你看來,鬼醫蘇慕白,到底是何意?”
“他的意思你來不知道嗎?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他眼裡的惋惜。”聲音低沉有序,墨玉衡仰起頭,五指遮住了眼睛。“我本就看不見,卻感覺得到他的惋惜,早知如此,剛才我就不應該放他走!”
“你當鬼谷醫的名聲在江湖上做不得數嗎?他治好了我的傷,不過想從我身上得到推背圖的訊息,亦或者他純粹是想來看一場江湖朝廷大戰的好戲。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因為現在所有人都把我們作為棋子,倘若你我二人死了,那這場戲,該如何開場?那樣的人生果真是無趣極了……”
“所以自從我們進了鑄劍城,威逼利用的手段都不在話下!”墨玉衡右手微微攤開,五指微張,“秦非魚似已在局中,李涵更是虎視眈眈,而今多了一個看戲的蘇慕白,這場關於推背圖的好戲,莫不是真要在這小小的揚州城開場了?”
“可惜,圖並不在我這裡。”玄機輕笑了一番,有些頭疼地看著他。是啊,圖並不在她手上。早在當初他被凌空珏下了一線香的時候,圖就已經不見了。
遠遠地,有車轅聲漸漸靠近。墨玉衡並沒有聽到,他只是沉浸在玄機的話中不能自拔,於是司空玄機也沒有動。
一輛馬車緩緩地朝著鑄劍城駛去,停在鑄劍城的門口,車上掛著兩盞琉璃燈,將道路的兩邊照的一片明亮。就這樣被這片明亮打斷了對話,司空玄機抬起頭,朝著馬車的方向遠遠看去,只見車門開的時候,一個人走了下來。
——下來的人,竟然是李涵!
心中浮起的難免是憂心忡忡,更是一種讓人難以割捨的情懷——原本以為已經夠紛亂的局勢,卻被李涵突如其來的到來而打破。他怎麼會來鑄劍城的,究竟是為何事而來?
司空玄機看著墨玉衡,眼眸裡盡是無盡的疑惑。原來,一切的精打細算,都抵不過李涵突如其來的到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有臉來鑄劍城?他難道不知道,自從秦琴死後,她對他的恨,已經是處之而後快了嗎?更何況,前不久洛姬……
墨玉衡有些疑惑的偏過頭,問道:“怎麼了?”
司空玄機並沒有回答,她的臉上除了震驚的表情,還有不可置信的神態。但她終究是司空玄機,就算再怎麼驚訝,她依然是曾經名動江湖的天機算。“沒什麼,只是李涵來了……”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看來,當初秦非魚算的並沒有錯,李涵終究是一個很難敵對的對手。
“這樣麼……”墨玉衡幽幽嘆息著。或許一切的一切,都要在這小小的揚州城結束。
推背圖,朋黨之爭,還有……國仇家恨。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更新……
第十話 勾心鬥角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琉璃細盞,明黃的身子,藍綠色像輕煙一樣散入瓶身,瓶底雕刻著兩條璃龍,藏青色的腰身,似騰雲駕霧一般引入瓶頸。
細膩而雪白的手運起內功,瓶子裡的水,還是沸騰了。
青衣男子的手指纖細修長而又豐潤,臉上一派謙和景象,談笑自若的坐在紅色雕花木椅上。手裡拿著剛沏好的君山銀針,絲毫感覺不到它的燙口。
紫檀木的案几上擺著兩隻玉質的茶盞,是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的,細細看來茶盞的內壁上像是有千萬只牛毛針刺似是要噴射而出。
茶盞,自是名家的手筆。還真雕刻得有模有樣,難怪他就算看不見也會挑上了那樣一隻盞,光是內壁上雕刻的花紋就不上千條。有些普通並不名貴的,自是入不了這位大少爺的眼。
茶水剛剛溫好,琉璃盞裡的沸水緩緩的往裡面灌進去,茶葉頓時四溢開來,滾燙的浮動在水層的表面上。
“還真沒看出來,墨公子是品茶的行家。”孟憂爽朗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靜,“再如何,大家都是為了幾天後的武林大會而來,可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