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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全是湖水,湖面被一條長廊隔開,亭樓閣宇內樓榭精巧華美,而且在臺階之處以不同的桐樹來填補落地差,讓人感覺不到身處在湖泊的包圍中。
而過了水榭,便是一個圓門,門吱呀一聲開啟,四周全是參天高聳的樹木,連太陽都被擋住了。司空玄機冷冷一笑,臺階在古木間蜿蜒而上,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處,比尋常的青石板階高了一倍,還未走過便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從庭院的長廊穿過,便可見參天的古木與那靜靜坐落在長廊之外的——汜月居。
站在汜月居的門前,她淡然的笑了笑。推門而入,和門外的景色不同,裡面長著各色不同的植物,如同明媚秋色一般爭先恐後的瘋狂長著。那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是蘇慕白養的藥物,想來也是,鬼谷醫如若不擅種藥,到是奇怪了。
用手肘推開了那封閉已久的大門,司空玄機緩緩舒了一口氣。卻見屋內多出一個銀領黃衫的人影,當下便笑著走了過去。白棋,不,現在應該說白漣汐了。
“是誰?”女子突然想起這些天住在這裡除了司空玄機等人還有誰。驚訝的聲音猛地低了下來,變得輕快起來。
汜月居中四面並沒有牆壁,而是繞水環了些花草和白玉雕刻成的長窗,不過是為作景觀之後。而窗戶推開後,連不遠處的洞庭湖也能隱約看見。
這時,白漣汐轉過身來,司空玄機猛地一窒,好像眼前的女子遠不是當初看見的白棋了。
幽幽深深的眼眸幽如浩瀚海洋,司空玄機還是第一次見她穿女子的衣服,好像隱藏了許多和她性別不符的智慧和秘密。她的手裡握著狼毫筆,手上還拿著一冊卷書。
“是我。”司空玄機笑著走了過去,她知道此刻她走過去會很失禮,但她必須這樣做。
“原來是司空姑娘,怎麼不在外面客房休息,突然跑到這汜月居來了?”白漣汐輕輕一笑,我在手中的卷冊慢慢放在了桌上,而手上的狼毫在不松不緩的握著。
誰都不知道凌空珏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所以只有雖是做好準備,才可以防止他進一步的襲擊。
就好像,三天前突襲李涵時一樣。白漣汐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再也禁不起大風大浪了。對於造過幾年的部署,她已經細細的算過了,“紫闕宮”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在對抗凌空珏的期間垮掉了。這也算,她那一點私心吧……
狼毫一會,白紙上的墨跡有些彎曲,白漣汐皺了皺眉,知道自己的心思因為什麼而煩亂。
蘇慕白……
那個在三天前就冷冷斜視她的人,即使自己當年的出走並沒有事先他並不知曉,但終究還是傷害了他。蘇慕白有一雙看透別人心思的眼睛,縱然冷心冷情,不想救的人堅決不救,卻因為她的離開而消逝……
“怎麼光坐在這裡發呆?不去看看你家公子嗎?”她狀似無聊的看著她拿著毛筆塗塗畫畫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白漣汐,是認識蘇慕白的吧。或者,應該用同門師兄妹的稱呼在講。對於眼前的白漣汐來說,倘若真的做到無心無情的境界,那她在蘇慕白冷冷的對她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手指就不會顫抖,身體就不會哆嗦了。
或許,白漣汐和自己一樣,多情不似無情,無情之後,牽絆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是心中的苦悶卻隨之而來。怎麼消,也消不掉。
白漣汐是多情之人,正如同剝繭抽絲一般,先是一團,到後來越抽越多,重重疊疊密密麻麻,交織而成的絲網將她的心牢牢覆蓋住,或許揮劍斬斷,但依舊能再一次生長。也之後絕情絕性的火,次啊能將她的心思斷的乾乾淨淨。
可是,對於她司空玄機來說,她對墨玉衡,是否真的太過無情了。
絕情之火,早在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那一夜,家破人亡,母親自殺,而她帶著無比深刻的仇恨,她的心裂成碎片,投入了無底的深淵……
“沒有關係的,我欠他的早就還清了。現在,只是坐下來無聊打發時間而已。”白漣汐臉色蒼白的笑著,她本就該明白,(奇)自己應該做什麼,(書)不應該做什麼。(網)蘇慕白說的沒有錯,她離開的時候確實忘記了她的責任,她本該有的責任。
“倘若真是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而是和我們呆在一起了。”事實上,命中註定的事情終究無法改變,自己已經做了決定,所以,殺了凌空珏為江湖人報仇,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司空玄機咬了咬牙,覺得自己的心蒼白一片,她覺得還是無情的成分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