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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懷薇的調配還是個問題。
沈半雙再次嘆了口氣,原先什麼都不煩的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嘆得氣要跟上以前自己二十多年的數量了。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腐敗和異心都是從內部開始的,就算自己名義上執有這六家商鋪,可不代表每家商鋪的管事人都對自己忠心耿耿。遠在京城的兩家分支自己是暫時管不了,但駐紮在漣城的四家祖業可不能放任她們脫離原先的軌道。
先是不同尋常的檢視帳薄的沈家大小姐沈懷薇又提出更加驚人的要求,去沈家祖業幾家商鋪巡視一番,沈府眾人驚疑不已。要知道這個小姐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主人去世一年多也沒見這個大小姐管過什麼事情,現在是不是要變天了?
錢管家也疑惑不解,卻也高興地很,自家小姐忽然變了好多,有點老主人的模樣來,怎麼說也是個好事。立即就安排好第二天的行程,哪怕是做個樣子,也要讓人知道沈家到底是誰在做主。沈半雙拒絕錢管家的大肆安排,一身便裝的前去漣城四處沈家商鋪檢視,按照風水迷信的說法,沈府位於漣城的正中央,而四處商鋪分別處於漣城的東西南北四角上,與正中央的沈府剛好對應,正是獲得生意的好格局。將四處巡視一遍,也就是繞著偌大的漣城轉了一圈,面對沈家第二代當家的到來,幾處沈家商鋪的執事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怠慢這個傳說中軟弱無能的沈家小姐。沈半雙也沒有浪費什麼時間,那些擺設的酒席一概推了,直接進入主題,分別聽幾個賬房管事報告商鋪將近一年來的近況,在對照那記錄看了一番,四家店都逛了一遭後便打道回府了。
將前來巡查的沈家小姐送走後,幾家管理者不免露出輕視的表情來,這個大小姐果然像傳聞中的那般無能,自己說什麼就點頭嗯了一聲,其餘什麼話都沒有。還把帳薄拿過去裝模裝樣地看了一遍,她能看懂嗎?一個小丫頭片子!開什麼玩笑!
結果幾個管理者再次翻開自家的帳薄一看,均變了臉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沈懷薇在上面用紅色筆做了記號,而且那些記號恰好都是帳薄的致命處。要麼就是記錯帳的地方,要麼就是做假賬的地方,即使是有經驗的記賬人,也要細看才能看出這些細小的問題來,那個還沒成年的小姐竟然大致翻翻帳薄就指出如此細微的地方,而且錢管家也沒有再其身邊指點,根本不會是巧合,難道真的是她一眼就看出來呢?哪有這麼厲害的人呢?一直聽說這個大小姐是個沉默軟弱的人,從來沒有顯現出什麼能力來,而現在展現在眾人面前的竟然是這麼驚人的洞察力。真讓人不敢相信,難道這大小姐一直都是深藏不露?而且這到底是警告還是什麼?幾個管理者心有餘悸,揣測萬分,都有原先的輕視轉為半驚半疑,尤其是抱有異心做假賬的某個人更是渾身冷汗,整個帳薄上做了手腳的地方都被指了出來,不由使其膽戰心驚。
而已經坐上馬車往回趕得沈半雙心情卻異常的好,雖然自己沒有那幾個管理者豐富的經驗,但是自己那傲人的知識也是她們沒有的。想要看出帳薄的問題所在還是小事一樁,雖然這次檢視各家帳薄都發現了不少問題,有些是無意的有些事特意的,但自己也什麼話也不說。畢竟幾家管理者和這個沈懷薇都沒有接觸過,抱有懷疑和異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懷疑倒也不怕,只要那人還老老實實為沈家做事就行,怕就怕免不了有些人起了異心,擅自作假帳,中飽私囊,甚至和外人溝通做出危害沈家的行徑。經過這一次,應該起到警告的作用,倒也不要那幫人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可沒有那掌控全世界的野心,只要有個安穩生活的地方就行。
現在沈家對自己來說就是個不可替代的存在,讓沈家維持下去是自己必須擔負起來的責任,從上次給沈懷薇的雙親上香時這覺悟就已經存在於自己的內心。將心比心也好,對於沈懷薇的愧疚也罷,總之自己以她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就得為沈家做點事情。只要那批人不危害沈家就行,如果有人還是不知好歹的話,也就別怪自己下狠手了。以前的沈懷薇是做不到這些事情,但如今的自己就不同,擁有和沈懷薇相似的性格卻有著不同的內涵。現在的沈懷薇就是沈半雙,現在的沈半雙也就是沈懷薇,沈懷薇的身體,沈半雙的靈魂,兩者奇妙的融在一起,成為了新的沈家小姐。
處罰
可能是沈半雙這些日子動作有點過大了,沈府上下對其有了新的看法,以往沈家小姐即使在府裡也悶不吭聲,低頭走路的,難免有些刁奴欺主不把沈懷薇放在眼裡。要不是還有個忠心耿耿的錢管家撐著,還不知道這個沈懷薇被欺負成什麼樣子,而如今沈半雙先是審查帳薄,更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