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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沒有要到刀,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匕首,刷刷地把鄭一郎剔起鬍子來。這動作讓眾人看愣,不一刻鄭一郎的鬍子已經剃盡。十娘站起身,仔細打量著沒有鬍子的鄭一郎,突然一笑:“其實他長的很好看。”
十娘這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難道說她經受不住打擊,失心瘋了?朱三和蔣老四交換一個眼神,朱三上前道:“一嫂,你要不要下去歇息一下?”歇息?十孃的眼從鄭一郎的屍體上收回,看了眼朱三:“怎麼,一哥方死,你們就都想坐一哥這個位置?”
這時候就算是心裡想也不能說出來,朱三還在想轍,蔣老四已經開口:“一嫂,雖說一哥已經去了,可是他生前多次說過,鄭家這位子是要鄭家的人來坐的,況且這幫名叫鄭家幫,老幫主也是姓鄭的。”
鄭家的人,就阿強?那個怎麼都糊不上牆的爛泥?十孃的眼微閉一閉,心頭已經開始計較起來,可蛇無頭不行,更何況是這麼大的幫派?七八百船隻,山寨中上萬的人,還有別的幫派虎視眈眈。無論如何都要鎮定住。
十娘睜開眼,看著蔣老四:“先把一哥的喪事料理了,再說該何人坐這個位置。”十娘話剛落,有人已經冷笑了:“一嫂的意思,現在要料理喪事,自然是你出面,說起來,一嫂也是鄭家人,難道等料理完了喪事,一嫂也就順理成章地坐一哥的位置。”
這說出人人心底的話,十娘看一眼說話的人,路權,鄭強的大舅子,在寨中也是有說話的地位的,此時為自己的妹夫說話也是合理的。十孃的頭高高抬起,看著路權:“怎麼,照了你的意思,就任由一哥的屍體擺在這裡,先掙了誰坐上那個位子再說,我倒想問問,這是誰家的道理。”
說著十娘怒極,拍著鄭一郎坐的椅子扶手:“我不管你們今日是誰想坐上這個位置,總之我是他的妻子,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能就這樣躺在這裡。”
說著十娘目光如電地看著路權:“再說,坐這個位子是輕易的,至於能不能坐穩,那就不知道了。”路權被十娘看的心中一寒,但為了自己妹妹,還是寸步不讓地道:“一嫂的意思,難道阿強坐上這個位子,一嫂看不順眼,也拉他下來?”
見他們針鋒相對,朱三低頭略一思索,抬頭開口:“一嫂說的對,一嫂是一哥的妻子,現在自然是先料理了一哥的喪事,別的事,等出了殯再說。”
說著朱三對十娘行一禮:“一嫂,這喪事怎麼料理,還請一嫂拿個章程出來。”路權見朱三順著十孃的話要料理喪事,和方才商量的全不一樣,正打算再說,朱三已經給他丟了個眼色,路權只得閉嘴。
料理喪事還需要什麼章程?十娘冷笑著看著朱三:“寨中不是頭一次辦喪事,難道還要我教你嗎?”朱三拱一拱手,徑自去尋人給鄭一郎來入殮。
十娘瞧著他們各自離去,不知道哪個突然哭出聲來,一聲聲喊著一哥。十娘此時心如刀絞,低頭去瞧鄭一郎,他的鬍鬚被自己剃的乾乾淨淨,閉著雙眼,雙手合攏在胸前,就像睡著了一樣。十娘蹲□子,半跪在他面前,用手又摸著他的臉,一寸寸緩緩地摸,似乎要把他的面容經由手指永遠記住。
有人上前說了聲得罪,接著就抬起鄭一郎的屍首,十娘茫然地看著他們把鄭一郎的屍首抬走,雖然心裡面知道這是要去給他清洗入殮,但十娘不曉得為了什麼猛然站起身攔住他們:“不。”
說出這個不字時候,十孃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了,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勸說:“一嫂,節哀順變吧。”十娘用手撐住身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倒下去,這不是個普通人的死亡,是會帶來很多變化的,她理一理思緒,正要開口說話時,聽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鄭強開口了:“嬸嬸,叔叔他從小生活在海里,就算喝醉了酒,也不會落水後就不行,會不會是黑家給叔叔喝的酒裡有什麼東西,才會讓他落水?”
鄭強這話,聽起來也是破綻百出的,但此時的十娘心中萬般滋味都有,還有一股火氣需要發出來,只是總不能無端去發。
十娘抬起眼,看著鄭強,緩緩地道:“好,等這裡的事情完了,我們就去問黑家。”哐的一聲,眾人循聲望去,見路權把椅子踢翻,一隻腳踩在上面,慢條斯理地道:“一嫂,等到喪事辦完,黃花菜都涼了,照我說,就該現在去,殺他個落花流水,讓人知道我們鄭家幫是不好惹的。”
這叫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有人附和:“說的對,我們就該去,那能這樣受人欺負?”十娘心頭的火氣更盛,但心頭還有那麼一絲清明,如果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