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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阿保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十娘卻已瞭然,轉身離去。阿保想追上去問,不過眼前最要緊的,還是要讓朱三他們離去。
回到房裡的十娘本以為自己睡不著,誰知剛一沾上枕頭就墜入夢鄉,等醒來時候窗外已是紅光滿眼。難道說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推開窗子,太陽西沉,西邊的大海就像被潑了胭脂一般,紅成一片。
十娘看著那曾灑過鄭一郎骨灰的方向,一郎,你在海里會看到的,我會讓整個龍澳島都變成我們的。似乎看到鄭一郎的笑,十娘用手摸摸心口,真奇怪,他活著的時候總覺得他礙眼,現在他死掉了反而覺得不那麼礙眼了。
十娘關上窗,用梳子微微梳了梳頭髮,鏡中的女子依舊肌膚似雪,雙眼明亮,只是唇不像原來一樣鮮豔欲滴。十娘看了一眼把鏡袱放下。門已經被慢慢推開,一個小男孩的頭伸進來,看見床上沒有人,有些吃驚地他又往其它地方看。
十娘已經笑了:“興兒,過來姨母這裡。”聽到招呼,興兒笑眯眯地把門使勁推開,張開雙手就跑過去:“姨母,我娘讓我來瞧瞧你醒了沒有?”十娘把他抱在懷裡:“姨母不僅醒了,還很餓,不知道興兒有沒有帶點心來?”
興兒的小眉頭皺了起來,外面已經傳來瑞兒的笑聲:“十娘,都睡了一天了,我還當你不知道起來呢。”聲到人到,瑞兒手裡託著個托盤進來,走到十娘跟前放下。
上面整整齊齊放了四個小菜,冬筍螺片,那螺肉雪白,冬筍入口甘甜;紅燒肉裡放了蘿蔔,咬一口,那蘿蔔吸滿了汁,竟似比肉還好吃;生炒菜心雖然簡單,但在這地方難得見到綠色,竟是最難得的菜;蒸螃蟹入口清甜。
十娘顧不得說話就把菜和一大碗飯吃的乾淨,吃完了拍拍肚子道:“可惜沒有一口湯。”興兒早跑到桌前,雙手端起茶壺,給十娘倒杯茶過來。
瑞兒收拾著碗碟,白一眼她:“這可是我親手做的,能得我下廚已是難得,你還嫌東嫌西。”茶雖然涼了,十娘還是一口喝完,聽到瑞兒這話倒奇怪了:“你會做菜,你騙我吧?”
瑞兒眼神一黯,把碗碟放下:“我總是做過人媳婦的,這做菜還是會的。”十娘不由咳嗽一聲,自瑞兒回來這些時日,誰也不在她面前提起一句從前的事,兩個孩子也隨了母姓,兒子叫王海興,女兒叫王海珏,為的就是怕她傷心。
興兒早慧,初來時也曾問過為何不回家,為何見不到爹和祖父祖母,現在早已不再問了,他似能察覺出屋裡氣氛不對,只是乖乖坐在那裡,瞪著一雙大眼,什麼都不說。
瑞兒已笑了起來:“今兒可是十娘你成寨主的好日子,你不大擺酒席,倒要讓我給你做菜。”成寨主?十娘用手按按額頭:“黑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提起正事,瑞兒收了笑容:“黑家那邊,竟是靜悄悄的,難道黑大嫂也似你一般沉得住氣?”這話也不好說,十娘起身牽起興兒的小手:“吃飽了,我們去海邊走走。”
他們一路來到外面,寨中的人此時多是吃了晚飯,在那裡閒聊,一點也看不出昨夜曾有過大變動。也是,只要有他們的飯吃,有他們的財發,誰當寨主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變化還是有的,見十娘過來,他們起身招呼的神色更恭敬了些,看向十孃的眼神也帶了很多期盼。路過一個路口,十娘聽到有唱戲的聲音傳來,十娘停下腳步,這個路口通往的就是關押黑老大的地方。透過這條路,走不了幾步就是道三丈寬,十丈長的溝渠,溝渠之上設了吊橋,守衛換班的時候吊橋才落下。
其它時候,連送飯都是透過繩子吊過去的,而屋子緊靠著的是懸崖,這個所在,當時是要關押重要人物的地方,當初楊若安被擄上島時,不過是關在普通的屋子裡面。黑幫主對龍澳島是極熟的,也為了防止黑家幫混進奸細來救人,這才關到這邊。
十娘停步側耳細聽,聽了幾句才道:“想不到黑幫主唱戲也唱的不錯。”說著繼續往前走,過了大廳,再走幾步就出了寨子,這裡有塊突出的石頭,能看到海上情景,阿保正站在上面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興兒跑過去抱住他的腿:“阿保叔叔。”阿保低頭摸摸他的腦袋,看見十娘,不知怎麼臉有些發燒:“一嫂,半個時辰前,阿強帶著路家兄妹,還帶了四五十個人,上了艘大船走了,說從此再不回來,也再不做海匪。”
走了?瑞兒比十娘還要驚詫:“他怎麼會走,在寨裡好歹還能保住安寧,若上了岸,田舍翁的日子他怎麼會過的慣?”這問題阿保當然是回答不出來,十娘順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