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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焦灼,這時候不回去吃飯,還能幹什麼?也回去吃飯吧。
夕陽的餘暉灑在龍澳島上,照的到處都是金燦燦的,李先生沿著小徑往十娘住處走去,經過一從房舍的時候能聽到裡面傳出嘰裡咕嚕的聲音,這是住在裡面被俘的外洋人。對他們,十娘比對黑幫主要好一些,守衛沒那麼森嚴,還能在周圍走動走動,寨裡的孩子們見他們這不一樣的膚色和頭髮眼睛,也從剛開始的好奇變成了圍著他們看稀奇。
李先生能聽出他們抱怨沒有面包吃,沒有奶喝,頭微微搖一搖,這些外洋人吃的也真奇怪,饅頭要烤了吃,還要喝牛奶,那牛肉也是半生不熟就吃了,簡直就是茹毛飲血,難怪這等野蠻。
雖在搖頭,李先生還是漸漸走到十孃的住處門口,瑞兒懷裡抱著海珏,嘴裡唱著誰也聽不懂的歌,在哄她睡覺呢,興兒趴在她旁邊,手裡握著支筆在學寫字,聽到腳步聲,瑞兒睜開半閉的眼睛,笑著招呼:“李先生來了,快來瞧瞧興兒寫的字,他說這是你教他的外洋文,我說這曲裡拐彎的,連字都不成字。”
興兒臉上已經畫了幾筆黑墨,聽到瑞兒這樣說,抬頭很不滿地抗議:“娘,你不會寫就不會寫,怎麼說李爺爺教我的不成字呢?要知道李爺爺說了,這世上除了我們天朝,外面還有很多國家,每個用的字都不一樣,你這就是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瑞兒把已經睡著的海珏抱緊一些,用手指在兒子額頭上狠狠點了下:“才學了幾天,就挑起這個來,我見識短,那是你外公不讓我上船出海,不然你外公和你兩個舅舅,當初可都是這海里的好漢。”李先生見興兒小小的臉上滿是倔強,呵呵一笑從興兒手裡抽出紙,筆畫雖然稚嫩,但寫的很規矩,李先生點點頭,指出他幾個寫的小錯誤處。
瑞兒見兒子乖乖聽著李先生的,臉上的笑容帶有一絲驕傲,這是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他的名字也會充滿整個海域,到那時候,父親的遺憾就會被他彌補。
興兒得了李先生的表揚,臉上泛起興奮的紅色,蹦跳著去找小夥伴玩去了。李先生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問瑞兒:“一嫂呢?”瑞兒的眉頭皺起來:“十娘今日回來就說很困很餓,吃了晚飯洗完澡就睡了,臨睡前還和我說,有天大的事都不許叫醒她。”
怎麼會這樣?李先生的眉頭頓時比瑞兒皺的還緊些,瑞兒小心看眼懷裡的女兒,擔心她被吵醒,嗓子壓的有些低:“我聽說外洋人來下戰書,十娘一句話也沒說,難道說十娘真害怕了,李先生,你和外洋人打的交道多些,那外洋人是不是真的那麼野蠻?”
李先生心裡轉了幾個念頭,想知道十娘為什麼這樣,一時沒有回答出來,瑞兒拍一拍懷裡有些想醒過來的海珏,見李先生不說話,她也沒有回應,李先生徘徊一會,站起身來:“既這樣,我沒別的事也就先回去,等一嫂醒了再來。”
瑞兒起身送了他兩步,太陽的餘暉已漸漸收起,夜色開始籠罩住龍澳島,這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李先生離開十娘住所,往放火器的地方走,雖說十娘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真要打起來,這火器是很重要的。
放火器的地方亮著燈,裡面有個人正在伏桌看著什麼,聽到李先生的腳步聲,他的第一反應是去拿旁邊的刀,接著身子一矮就想轉身攻擊。
李先生忙咳嗽兩聲:“阿蛟,在這裡你也如此警惕?”萬阿蛟聽出是李先生的聲音,急忙放下刀行禮:“方才進來之前,叮囑過不許放人進來,聽腳步聲又不似一嫂的,多有得罪。”李先生的眉一挑:“這沒什麼,我也曉得你肯定是睡不著的。”
萬阿蛟隨意坐到桌子上:“是,一嫂究竟為的什麼要這樣做,毫無防備難道等著人家來的時候,我們就被人家一口吃了。”
這話倒讓李先生想起個理由,他眉一抖:“其實,以逸待勞也不算什麼。”萬阿蛟彷彿沒聽到這話,用手捶一下桌子:“再怎麼說,我們的火器太少,總共也才兩百來只火銃,紅衣大炮明顯不如對方的大炮那麼厲害,當初我們對上官兵,是因為我們的槍炮厲害,現在換到別人了,我心裡還真是沒把握。”
李先生蒼白的鬍子在燈下看起來有些滑稽,他的眼掃過那排的密密麻麻的火銃,這些東西,在這附近的海匪來說,已經算是頭一份了,但是對那些外洋人,萬阿蛟沒有底也是正常的。
萬阿蛟的牢騷發完,覺得心裡充著的那股氣也不在了,洩氣地踢著地上的凳子:“逼急了,我就去和外洋人合作,拿了他們的火器,一路打上府城,運氣好時,搞個皇帝噹噹。”
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