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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看著阿保那亮起來的眼,說出的話還是那麼平靜:“阿保,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打這個主意的?”阿保深吸一口氣,起身道:“是,一來我仔細想過,寨裡的人閒著也閒不住,而來外洋人在南洋的氣焰太囂張,他們佔了人家的土地也罷了,還屢次欺負我們這邊去做生意的人,動不動就想出個法子把他們的貨物搶走,錢財收掉。朝廷又有海禁之令,受了欺負也沒處訴冤去,如果我們把船隊開到那裡,他們不也多了層庇護。”
十娘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有人笑出聲來,發笑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兩個月前才投奔十孃的,他已經笑出眼淚來了:“章兄弟,早聽說你有天縱英才,可是剛才這幾句話,卻讓人覺得是不是對你有些吹捧,我們是強盜,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討飯吃的,而不是什麼下南洋保護那些去做生意的人。”
阿保還沒說話,陳老七已經跳了起來,手裡的刀就指向中年男子的鼻子:“張老大,你別以為自己當過幾天首領就可以指手畫腳的,阿保的主意有什麼不好,我們雖然是強盜,但和那些商人一樣也是同鄉之人,況且我們都是隻取財不取人命的,和外洋那些不管什麼都要佔了的強盜是不一樣的,你就這樣譏笑。”
陳老七的刀指著張老大的鼻子,他身邊兩個男子站起身也抽出刀。十娘輕輕咳嗽一聲:“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說了就是,怎麼就動起刀來。再說張老大和阿保的話都各有道理,我找你們來也是要商量一下看這事能不能行,不是找你們來打架的。”
陳老七的刀子雖然已經收了起來,張老大卻還站在那裡:“一嫂說的有理,只是我們既然是強盜,就要用刀子說話,而不是坐在這裡辯出個什麼來,不如就由我和章兄弟打一場,若章兄弟贏了,我第一個支援章兄弟下南洋,若章兄弟輸了?”
張老大的眉毛一挑,眼看著阿保,十娘已經朗聲道:“若阿保輸了,阿保現在做的事就全交給張兄弟,讓他到你手下做個最小的卒子。”說話時候十娘已經看著阿保,阿保緩緩起身,對張老大拱手:“如此,就得罪了。”
比試在外面場院裡進行,總共三場,拳腳,刀和火器。當評判的是李先生,除了不能打死人,傷了誰那是無所謂的。
第一場就是拳腳,阿保和張老大都脫掉上衣,只穿了一條褲子,腿上的綁腿打的緊緊,腰間的白布腰帶扎的一點也不松。陽光之下,兩人都是一身黝黑,看著張老大那明顯比阿保壯實的肌肉。十娘不自覺地把牙齒放在手裡咬住,火器是不用擔心的,刀的話阿保還能打個平手,這拳腳功夫?
偏偏第一場就是拳腳,早曉得就把拳腳排在最後,到那時阿保已經贏了兩場,也不怕什麼。兩人已經各自拱手一禮開始了。張老大年紀雖上了四十,比不得阿保年輕,卻勝在實戰經驗 (炫)豐(書)富(網) ,上來後輕輕一腳就把阿保絆倒,不等阿保站起身那雙手就抓住阿保胳膊狠命使力。
阿保倒在地上,雙腿又被張老大壓住,竟是一點力也使不出來,而張老大的雙眼圓睜,竟是要一招就要擊倒他。
阿保腦子快速地在轉,這一場要是損耗太多,下面兩場就沒有力氣了。主意定了,手上的力氣只使出七八分,僅僅做抵抗而無還手之力。
十娘在上面看的清楚,心放了下來,只要力氣損耗不是太多,下面兩場就完全可能贏,而張老大隻想著取勝就必然把力氣全在這場使了,到時候下面兩場一輸,他就無話可說。
李先生繞著他們兩個轉了幾圈,見阿保無還手之力,忙高聲叫道:“這一場,張老大贏。”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十娘唇邊露出笑容,現在高興,下面就該你不高興了。
張老大已經放開手,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阿保躺在地上喘息了很久,這才直起身來對張老大又是一禮:“張兄果然不差,在下佩服。”
李先生只是掀著鬍子:“下一場是刀,你們休息一刻,等會再戰。”瑞兒上前遞上一水囊水給了阿保,興兒跟在瑞兒身後,緊緊握住小拳頭:“阿保叔叔,你一定會贏的,要努力。”
阿保這下笑了,把水喝完後抱起興兒:“興兒,到時你要在旁邊大聲地喊,阿保叔叔一定會贏。”興兒使勁點頭。第二場又已開始,這場就更關鍵,所有的人都盯著場裡。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吃完晚飯想碼字,結果晚飯時候吃多了一碗,於是撐的沒辦法寫,就只有今早起來寫了更新了,下次一定不能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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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比試 。。。
張老大一彈刀面,刀在陽光之下也有熠熠生輝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