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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怎麼樣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拆線?”秦老話音剛落從座位上站起來,拄著柺杖走到伊莎的面前,粗糙的指腹抬起她的臉。
那是一張用繃帶裹了無數層的臉,只露出了眼睛和嘴。
“醫生說十天之後就能拆線了!”手指交纏著裙角,聲音中含著一絲顫抖,身子也在輕輕的抖動著,因為被紗布包裹著,所以看不清她的臉部。
屋子裡的窗簾全部被拉上,只留下一條小細縫,屋內的燈也沒有開,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是壓抑,詭異的,走進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抱著一種小心翼翼的心態,她們不敢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
“那就利用這最後的十天好好學習吧,希望不會讓我失望!”說完揮揮手示意她下去,轉身背對著她,目光落在右側櫃子上的一張相框上。
相框上的女子淺笑吟吟,短髮及耳,穿著一套格子的長裙。
秦老看著照片,臉部僵硬的線條柔和了下來,上前撫摸著相框上的人的臉頰,來回的撫摸著,嘴角也跟著噙著淡淡的笑,和剛剛那個威嚴而狠戾的老人判若兩人。
——慕少,顏顏喊你回家——
慕遊謙帶著慕容顏驅車來到了仁愛醫院,兩個人直接去了重症監護室。
大一和大三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去。
“慕少,小姐!”兩個人見到慕遊謙和慕容顏後彎腰,點頭喊道。
“人還在裡面嗎?”慕遊謙手摟著慕容顏的腰,強制的將她摟在懷裡,看了眼懷裡的人兒,開口問道。
“剛剛醫生檢查過之後,我們便一直在這裡看著,人還在裡面!”說話的是大三,他將緊閉的門推開,神情淡然的說道。
慕容顏看著裡面一片白色,身子往後縮了縮,手指絞著慕遊謙的西裝口袋,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貝齒咬著泛白的唇瓣,留下一排排齒印。
就是那裡,在那裡有一個老人因為她而死去了。
“我陪你進去好不好?”慕遊謙感受到她的不安與愧疚,將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了,唇瓣貼著她的耳蝸小聲的問道,溫潤的熱氣呼灑進她的耳膜上。
慕容顏搖搖頭,眼眸微斂著,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回答,“不用,我想一個人進去,放心吧,我沒事的!”
那是她的恩人!
她鬆開他的衣服,掙脫開他的懷抱,緩慢的向裡面走去。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的。
狹小的病床上,周邊是先進的儀器,只可以用不上了。
老人靜靜的躺在床上,面色安詳,絲毫看不出來他生前受了多大的苦難,那些插在他身上和鼻子裡的管子也全部拔了出來。
身上蓋著的是一床白色的被子,這是慕容顏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尤其是額頭上像小溪似的皺紋,那乾裂、粗糙得像松樹皮一樣的手安詳的擺在身側,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鬍須,整個骨架很小,瘦瘦弱弱的,看起來似乎吃了不少的苦。
慕容顏手捂著嘴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眼朦朧,肩膀顫抖著。
“謝謝你救了我!”聲音中帶著點點的憂傷,卻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沒有他,也許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她了!
……
室外,一男一女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兩個人穿著都很樸素,男的似乎是農民工,他的臉上還有泥巴,手上捧著一個黃色的工程帽,身子弱小,和旁邊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女子很胖,手一直扯著自己的丈夫,大步的往慕遊謙的方向走來。
越來越近,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
“就是你們,是你們撞死了俺公公!”女的一開口便指責的說著,手指原本打算指著慕遊謙的鼻尖的,但是在他陰蟄的鷹眸下而慢慢的放了下來,像個大嗓門一樣吼著,生怕別人聽不清楚。
慕遊謙上下打量著兩人,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雙手斜插在口袋中。
“你說話,乃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難道你不傷心嗎?”女的見氣勢上壓不過,便用手肘搡了搡一旁的丈夫,眸子一閃而逝的精光卻在轉頭間被慕遊謙捕捉到了。
男子惡狠狠的回瞪了眼妻子,有些厭惡卻又有些無奈,聲音粗啞,“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是誰把我爹趕出去的,要不是你,我爹會這樣嗎?人家這位先生已經負責了,將我爹安排在這麼好的病房,醫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