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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抽抽噎噎起來,她想媽媽了,如果有媽媽在,決不會讓她在半夜發燒的時候起來喝涼水,人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大概都是媽媽吧,省心扶著門框又渡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雖然燒得厲害,卻怎麼也睡不著,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煎熬著。
天光大亮,小友告訴爸爸姐姐病了,高老頭不以為然地說“發燒感冒小病,抗抗就好了,現在這藥都貴。熬點薑湯喝吧。”
省心這次真的病的不輕,薑湯看來是治不好了。
小妖過足了高跟鞋的癮。吃了午飯拎著省心的高跟鞋來了。大概是拎跑了省心的鞋子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進屋前還躡手躡腳地,生怕驚動了誰似的。
進屋一看,省心原本白皙清淡的臉,像給烙鐵烙過似的,赤紅滾燙,而且連咳帶喘的。嚇得小妖扔了高跟鞋就回家找媽媽去了。
舅媽來了,也把齊程媽媽…郭醫生帶來了。鄉間的小診所,基本都是誰家有病患了,家人就來請醫生出診。小藥箱一挎就來你家了,還真是方便。
郭醫生掏出聽診器聽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舌苔,“基本可以斷定是急性肺炎,馬上掛水,等燒退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別擔心,孩子。”
舅媽立即命小妖淘了幾條溼毛巾,輪換著放在省心的額頭上。小妖從家裡拎來了水壺,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舅媽慢慢拿湯勺溜進省心的乾裂的嘴裡。省心吞嚥著,大滴的眼淚滾了出來。舅媽不忍,邊擦著省心的眼淚,自己的也落了下來。等一瓶水掛完,又開了退燒消炎藥,郭醫生起身離開,說晚上會再過來看看。
許北修知道高省心應該已經回去了。他漫無邊際地溜達著,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剛才的那個河岸邊。他怔怔地看著河面,河岸的水跡說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口袋,掏出了一包早已溼透的煙盒,看了一眼便沮喪地甩了出去。
“媽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當然這個“你”不是指煙盒,也不是省心,而是那個倒黴蛋齊程。
軍人的晚飯來的比農家早,晚飯過後的許北修開始了例行的巡視,他經過槐樹花檔時看到這位儒雅俊秀的半大小夥子拎著魚竿在東張西望,許北修照例沒吭聲,雖說這條河現在屬於部隊管轄,只要不是拿大魚網來,基本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營房的人管這叫“軍民魚水情。”
等許北修一圈巡視完畢,再次回到槐樹花檔時,早已不見了齊程的蹤影,想必是下河垂釣去了。
許北修懶得搭理這些瑣事,準備就此結束巡視,回營房寫當天的日記,也算是軍人一天的職責就此結束,那麼剩下的時間就是屬於自己的了。他從來就是分的這麼清楚。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聲驚呼讓他本能地停了下來,軍人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出事了。掉頭向著河岸衝了過去,
等許北修跑到河岸,看到的場景是:河裡一男一女在廝打,最後女的沉水,男的逃逸。
因此才縱身而下,救了省心,回首還沒忘狠狠地給了齊程一拳。
北修揚起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望著蘆葦中驚起的水鳥,眼神悠長地投視著。
那個驚恐的眼神讓他揮之不去,有點意思。北修鬆弛了嘴角的紋線笑了一下。
她病了
……》
齊程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在許北修的眼裡竟是如此的不堪。第二天,媽媽從省心家出診回來,齊程才知道省心病了,事情一團糟,他還沒有學會怎麼去處理。
晚飯後,媽媽幫他臉上搽藥,一邊數落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走路也不看著點,怎麼能撞電線杆上去了。”齊程嘿嘿傻笑了兩聲。心想,你要是知道你兒子第一次約會就搞得一病一傷,估計你連數落我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暈倒才對。
“對了,你把手電筒找給我。 我再去看看省心”郭醫生邊收拾小藥箱邊吩咐著。
“這麼晚,你一個人走黑路不怕?我送你去。”齊程一臉孝子狀。郭醫生絲毫沒有發覺兒子的私心,只覺得兒子已經懂得體貼媽媽了,不禁喜上眉梢。
郭醫生背起出診小藥箱,齊程打著手電筒跟在她身後。雖然村莊不大,但是東南瞭西北,打齊程家的東南角要穿過整個村莊才能到省心家。一路上娘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沒一會兒就到了。
小友開門,郭醫生小聲問〃你姐今天吃東西了嗎?
小友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沒”。郭醫生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的齊程,掀起藕荷色的門簾進到省心的房間。
齊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