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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超謝過,讓夥計收了禮,引我去二樓最大的雅座等著。
不久一陣笑語先入簾,蘭絳一身妃色褙子,仔細看比去年時確胖了些,面容舒展愉悅,懷裡一個粉色襁褓。寧蔻兒和程丹墨也說說笑笑跟在她身後進來,一起對我行禮:“見過文大夫人!”
“這可是討打的,這稱謂我便是不應。”我故意撇嘴。
蘭絳笑著走到我身邊:“弟妹打他們吧,我這裡正騰不開手。”
“得令!”我便揚起手。
“啊!嫂嫂救我!”寧蔻兒故意閃到蘭絳身後。
“你也知道要捱打,何必貧嘴?”蘭絳揶揄著,把懷裡的酣睡小娃兒抱來給我看。
只見軟布中粉嘟嘟一坨嫩肉,眉目清淡,睫毛長翹,嘴唇水潤微噘著,煞是可愛。我忍不住問:“我可以抱抱麼?”
“哎呀文嫂嫂討打!”寧蔻兒躲在蘭絳身後仍然小聲說,“我嫂嫂和哥哥都不讓人抱璇兒地,含在嘴裡捧在手心的,誰敢要抱呀!”
“別人不行,你文嫂嫂還不行?”蘭絳很痛快地把小玉人遞給我。
程丹墨在旁邊笑得雙肩聳動,對寧蔻兒做鬼臉。
這才是暖玉溫香在懷。我小心抱著璇兒,她似是有什麼不樂意般睡夢裡還砸砸嘴,渾身散發一股奶香味,柔柔靜靜。我輕輕拍著她,心裡莫名感懷。
“接下來就等著弟妹的喜訊了。”蘭絳在旁輕輕道。
我臉上熱了下,心裡卻是一涼。我麼?我幾乎尚未想過和文禾生一個孩子,連成親都是做夢一樣,似乎這種日子是跟別人偷來的,每一日都是奢侈。新婚那一夜文禾未曾採取什麼措施,他似乎很瞭解我的生理週期,毫不忌憚。但那之後他卻亮出了如假包換的杜氏產品。我驚異他從哪弄到的,接著恍然醒悟他為什麼新婚第二日早上就跑回21世紀去,美其名曰去見田美,其實是去弄這個了,搞得我哭笑不得。他的意思非常明白,我們不能有孩子,因為我們甚至可能連未來都沒有。
“想什麼呢?”寧蔻兒湊過來,“莫不是在想什麼時候文大公子回來,好……”
“蔻兒!”蘭絳嗔怪道,“姑娘家說什麼呢!”
“沒什麼!”寧蔻兒笑眯眯,“我就是說,什麼時候文大公子回來,好一起聚一聚啊。”
“哈哈哈!”程丹墨終於笑出聲,“好主意!”
“程公子,你是不是想我讓哥哥把你那隻呆雁丟出去?”寧蔻兒杏目一瞪。
“小生大錯特錯,請姑娘海涵!”程丹墨趕緊作揖。
“你們別鬧了,好歹也是快成親的人了,整日沒有正形。”蘭絳嘆氣。對蔻兒說,“去看你哥哥忙完沒有。”
“是。”寧蔻兒出門去找寧超。
蘭絳從我手上把璇兒輕輕接回,在懷裡輕輕拍著。邊踱步邊說:“弟妹,文兄弟做事穩重。又吉人天相,不必太擔心了。”
原來她以為我方才分神是在擔心文禾。我笑說:“多謝嫂嫂寬慰。”
寧超帶著寧蔻兒進來,又喚夥計上菜上酒。不多時桌上布開十幾道珍饈,天上地下,雲邊海里無所不有。我看著這些好菜餚。卻是實際上一點胃口也無。
寧超舉杯致辭,言遲來洗塵兼祝福。我答謝他們,飲盡杯中。
三巡一過,寧超沉默了一會,卻是收斂了笑容,說:“今日還有兩件事情要告與弟妹知道。”
“寧兄請講。”我說。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封著地信封,遞給我:“這是陶家小姐玉拓臨去漢中前來我小店交給我的。說一定要在你們來桃花渡聚首時交給你。我遵她囑咐,今日才拿出來,希望弟妹無怪。”
“寧兄言重了。”我接過信封。拆開來看。
玉拓一筆小楷寫得十分漂亮,如同她的繡工。她在信中寫道:京師一別,日日念想。如今我往漢中。已備不歸,追隨雲騰。殉則義也。不死則幸也。只怨臨別不可見汝,江南之遠。有如天地。此信啟之眾人語笑嫣然之時,願見字如見玉拓列席,共飲一樽,姐妹如是。他年再逢,八拜結義,勿忘此約。玉拓上。
我放下信紙,舉起酒杯,朝西南:“這一杯,敬陶玉拓。”
“我等陪飲。”寧超亦起身,“戰亂紛爭之時,願潘參將與陶玉拓節義安好。”
“敬!”眾人皆起身共舉杯,飲畢。
再度落座,寧超開口道:“這第二件事情,是關於滄符。”
我看著他嚴肅地眼睛。
“不瞞弟妹,這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