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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是想擴充自己門生,推舉自己麾下官員升遷吧。。炫87book。com書。沒想到陛下要親自考試。
“難道愛卿覺得有何人不需考試便可?”皇上的語氣裡帶有威色。
“臣絕非此意,陛下明鑑。但閣臣向來便是替換頻仍。如今也不必急著增加,可以先整頓六部,剔除冗員,代以賢才。臣以為有些官員年輕少經驗,不適合擔當大任,可以放其他部府稍加鍛鍊,或一兩年後便改遷要位。”他鎮定自若回答。
溫體仁敢這樣說話,可見他素日裡被皇帝寵成什麼樣。這含沙射影,莫非說的是文禾?我扭頭看著皇上。
“如此。愛卿可以內閣名義與各位閣臣擬了賢才名帖與朕一看,朕求賢若渴,指仗諸位了。”皇上不動聲色回答。
“臣遵旨。”溫體仁行禮。
“可還有事奏報?“
“啟稟陛下。方才廷試之事,請容內閣再商議。臣以為太急則慌。不可。所以不如過些時日再打算。而此番徵宣府,徵後必要修繕。若是文侍郎上乞銀兩,臣以為紅也批不得。戶部已經拿不出銀子來了,若要修繕宣府邊防,還需文侍郎自行解決。“他說。
這老東西,瞅準了文禾需要錢修長城,居然先一步要堵住皇上地嘴,想困死文禾。
“愛卿說得是,過幾日戰事奏報回朝,閣內、兵部與戶部再議。“皇上停了停,又看向被冷落了一刻的兵部尚書張鳳翼。“張愛卿,繼續說兵部半月奏報。”
張鳳翼便又看看笏板,定定神說了起來。
早朝一個時辰結束。皇極殿空冷,倆小時下來我站得腿有些木。眾臣山呼恭送,陛下徑自回去偏殿。我跟著倆御前牌子也回去。
兩個宮女仍舊上來,幫皇帝換常服。我見他換衣服,想閃了出去,卻被他叫住了:“媛淑人留步。”
“陛下更衣,臣妾不敢失禮。”我垂著頭回答,看見前方他袞服地下襬正被開啟。
“你可以不看朕就是。”他似乎有點不高興,冷淡道,“說說你覺得這朝堂感覺如何?”
“波譎雲詭。”我吐出四個字。他輕輕笑了。衣服的索聲仍在繼續。他說:“如果你是朕,你覺得該如何選擇是好?”
我驚聞他此言,下意識抬頭看他。他正袒露上半身,張著雙臂目視前方。一身光潔肌膚幾無瑕疵,身材瘦削結實。注意到我在看他,他轉過目光來。我趕緊又垂下頭。他所謂的選擇,是選擇要不要廷試、選擇閹黨東林兩派中的一派,還是指選擇當不當皇帝這個大問題?我不知道。但任何一個問題,都不是我在此的身份所能回答。便抿了抿唇道:“陛下,此等假設不可說。”
“哦。”他低低應了一聲。
兩個宮女裝聾子,迅速給他穿好盤領窄袖龍袍。
其實他想跟我討論什麼,照以往都會把王承恩等人一併遣下,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但是現在,我注意到他會一直讓旁人在,而不再選擇與我獨處。這正應了他那時回到我與文禾成親前時刻所說地話。是的,那一次,是他和我的最後一次獨處了。
宮女為他換好衣服,退出門去。御前牌子已經去門外,王承恩還站在一旁。
這偏殿裡的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尷尬。
“朕會讓彤戟去文府。”他於這安靜之中開口,說,“他可以信任,並且也算與你有交。”
他的意思是,彤戟是我跟他的聯絡人。用文府二字來指代我,用以撇清私人的關係。我不無沉悶地回答:“臣妾謹記。”
“也謹記這一早上皇極殿給你的感受,”他望著我,“記住,沒有文侍郎的朝堂,是這個模樣。”
“難道,有文禾地朝堂,大不一樣?”我禁不住反問。
他揚揚眉毛,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很好玩,說:“媛淑人覺得呢?”
我搖了搖頭。
“嗯,”他點了一下頭,“多少確實有些不一樣。有文侍郎的朝堂,皇極殿都沒有那麼冷。平日裡朝會是在平臺上,今日挪到這裡,本以為室內會溫暖些,哪想到還是一樣。”
敢情他吧文禾當中央空調使了,我嘆息。
“朕為信王時,並未有正規經講可學,都是自己亂無章法地讀書。為地是開這一道門,將來漫長的壽歲裡有事情可做,不至於沉溺聲色或者終日鬱郁,不得善終。但成事在天,最後朕卻走上了這個位置。君王,君王很忙,完全不用擔心無事可做。而且朕有權力為自己安排像樣地經筵了,可是朕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寧靜地情緒來讀書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