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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而是共受之用之,文侍郎,必須如此。”
“臣領旨。”文禾道。
“第三次,是你們去了南京之後,偃師來到這裡見朕。他交給了朕半張圖鑑,也詳細講述了用法,告訴朕,要得到鏡,才可謀天下太平。也即是說,朕要從你手裡奪鏡,方可成事。”皇上說,“但他也許想不到,你會主動把鏡交給朕吧。”
“鏡從來就不是屬於誰地,在誰手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來為何事。”文禾說。
“看來是朕多慮了。”皇上看著手上地鏡和圖鑑,“朕曾經以為,你為了取代朕,早已與媛淑人有夫妻之實,並準備用她使血祭之策。朕也曾憐惜她一無關女子,被迫數百年獨身溯洄,擔當無辜之任。你文家之人何等陰翳殘忍,竟想施行此等計劃。不過,後來朕所看到的情形似乎並非全如偃師所言。至少,文少詹士對鏡其實知之甚少,恐怕根本不曾瞭解鏡的功用,更無論血祭之類。而那女子,居然承認她是甘心以往,願與文大公子相守不棄。”他的聲音變得很低,很輕,“但文侍郎,也並未真想使用血祭一法吧?”
“從未。”文禾乾脆地回答。
“那麼,你們如今,想要如何為?”他舉起手裡的鏡和圖鑑,問。
文禾略沉吟,道:“君為內。臣為外。有局勢不詳,可令珞兒助之。”
“朕想讓你去宣府。”皇上微微側臉看著他。
“宣府不奪,清兵約秋七八月引還。但局勢不盡如後世史書,所以奪回宣府要地,亦是應該。只是中原賊寇力盛,洪承疇大人與盧象升大人相顧不暇,亦為要。本小說由@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文禾說。
“如何能讓洪承疇不降,而盧象升不死?”皇上又問。
“皆在君之意。陛下,你理當知道自己會錯在哪裡。”文禾不卑不亢道。
“朕沒有你知道得多。你若胸有成竹,為何不真的取朕而代之?”皇上溫和地問。
“臣並未有成竹在胸。大明積弊已深,非一君之力所能轉圜。若要論根,成祖時就不應放任遼東一帶,而後不應失西南,中間不應破張居正之架構,失隆慶之仁義,更不該任用閹黨,低俸加稅養那些貪官皇親。加上七十年之寒潮,累年月之天災,這些林林總總,是我一朝可扭轉的麼?”文禾反問。
“那你又為何不放手?”皇上依然溫和。
“因為我是大明之子。我是朱家血脈,忠臣養子,我是漢人最後一王朝之槳手,是阻滿清禍患中原之人牆中一。我可死之,不可棄之。”文禾篤重回答。
三人之間,一瞬間被肅穆之氣充滿。我眼前又浮現嘉定城裡的血雨腥風。那些民眾震耳欲聾的怒吼,那些婦孺的尖叫,還有每一雙哀而不傷的眼睛。
皇上不語。垂下眼眸,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們。良久,他深吸一口氣,說:
“其實,我與你是一樣的……四哥。”
第四卷 終之卷 第九章 兄弟
文禾與我聽見最後那兩個字,都有些發怔。我看了一下文禾,他臉上肌肉僵著,似乎沒想好要如何作答。
皇上接著說:“朕將追下旨意,北方軍事你儘可先斬後奏,調兵悉聽之,朕賜你丹書鐵券及尚方寶劍。但,不論何策,記住朕的底線:不遷都、不投降、不求和。望你可理解。”
這等於是把皇帝的位置拿出來一半給文禾了。皇上很明白時局的嚴重性,不過,仍是要重申強硬。
“……臣領旨。”文禾道。
“你還有何要求?”皇上沉默了幾秒,問。
“珞兒。”文禾說了兩個字。
皇上轉回身來,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對文禾道:“我自會好好照顧嫂嫂。只要我在,無人可碰她半分。”
喚文禾為兄我為嫂時,他總是將自稱改掉,語氣裡有恭敬。也許,他內心裡對文禾有比我想象中更多的情意。天啟帝崩後,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雖有太后嫂親在,但至親都已故去,久久不見溫情。而文禾身世的揭開,讓他覺得突然得到了一個親人。作為君王,這種感覺無法以直當表達,所以他將內侍全部遣退,為的是可以開口喚一聲哥哥麼?
“那便再無要求。”文禾道。
皇上點頭,又問我:“朕仍不知你傷何處來?你們途中還遇到了什麼?”
“我的傷,是在嘉定被清兵刺的。”我大致給他講述了一下落河後的來龍去脈。他在聽到嘉定被屠城的時候臉色漸漸轉青。待我講完歸程,他地神色仍然寒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