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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第二日我仍渾身痠軟爬不起來,這才明白:我生病了。
文禾早晨便出門去和文秉文乘不知道忙什麼,過了午間才回來。我只見房門外砰地闖進一個人來急火火地跑到我床前來質問:“昨天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氣無力地抬眼看著文禾,說:“大哥,你以為我想生病啊。旅途上神經緊張憋著沒生病,一到目的地就犯了這是很正常的。你不知道我們那一到長假生病的人就突然增多……”
他嘆口氣,捂住我的唇不讓我再說,然後把又手放我額頭上,問:“郎中看了嗎?”
“看了。是風寒而已,別擔心。”我發燒燒得渾身不爽,骨頭縫裡都痠疼。
“那怎麼辦,我本打算後天回南都的。”他坐在床沿說。
“後天估計我也好了,回去就回去。”
“水上風寒,你若再乘船一路,非病重了不可!”他搖頭,然後沉吟一會,“珞兒,要不我先回去,過些日子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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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文禾……”
“賴上我了?”他目光一軟,笑道,“不會太久的,珞兒,我忙完一刻就回來。”
天知道,若是總不在一起便也習慣分離。可是這些日子朝夕相處,已然不能與他兩地。每天都要看看那面容,聽聽那聲音,嗅嗅那身上美好味道,不然就抓心撓肝。我厭惡依賴,但又不得不承認我依賴,若不如此,如何賴住他?我便對著他使勁搖頭,搖完幾下開始覺得頭暈眼花。
他扶住我的頭,傾下身嘆道:“拗不過你。那麼路上要聽話,不許再滿船亂竄吹風了。”
我頷首。他雙瞳一黯,眼瞼微垂低頭湊下來。
我迅速捂住嘴巴:“我風寒。”
他狡黠地拉開我的手:“又不是流感……”仍是不由分說俘獲了我的唇舌。
很久以後我依然記得藥圃廂房裡溫存深情的眉眼。這是崇禎甲戌年十月初八的午後。屬於為數已經不多的一晌暖玉溫香時光。
第三卷 殤之卷 第二章 截殺
第二日,也就是十月初九,文禾帶著原班人馬坐船原路返回南京。
我裹著大氅老實地在艙房裡度過旅程,文禾跟彤戟在隔壁不知道談什麼。彤戟從文禾艙房出來,臉部線條似乎變得柔和了幾分。我瞪著他那張秀美如花的臉蛋,忍不住產生一種曖昧的聯想。再見到文禾時,看著他若無其事的表情,想象若是我把聯想告訴他,他會有怎樣怒氣衝衝或者無辜的反應,不由嘿嘿地傻笑起來。文禾疑惑地看看我。
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文禾不願意說的事情,事實證明,誰也沒法提前問出來。所以我仍舊是緊緊裹著皮氅,一直到南京。
文禾離開碼頭便直赴翰林院。紅珊、彤戟和冷廣跟我一起迴文宅。
文宅的老少都知道我怕冷,提前把我的房間弄得暖洋洋。我脫了皮氅,到炭爐前烤火。
“姑娘,下個月亞歲,提前做些新冬衣吧。”紅珊建議。
“好。我們都做一些。過幾日坐車去建安坊那邊的鋪子挑些料子就是了。”我在炭火熱氣中搓手,說。文禾下了禁足令,全不顧我再三解釋我已經病癒,看來想出門還要耐心等待。
古語有言:亞歲大如年。冬至的重要性可見一斑。天子冬至是要祭天的,而有的地方百姓要祭祖。江南的冬至一般是食湯圓,此外還有許多遊戲和禮儀風俗,都充滿了濃濃漢家傳統氣息。可惜在我的時代,這些東西大多銷聲匿跡了。
幾天後,文禾終於慷慨地宣佈我的病徹底好了。我從此不用再每日喝那難以下嚥的湯藥,而且也可以自由出門了。於是讓家丁備了馬車,與紅珊便直往那建安坊方向去。彤戟並不知道我們出門的計劃,我也不願他有事沒事總當跟屁蟲,便故意不通知他。事實上,自從一大早,也確實就不見他身影。
我打算給自己和紅珊各兩套冬衣,文禾的冬衣自長洲也帶來了幾件,我便再替他定做一件好了。來大明許久,從未正經送他什麼東西,今日也只好借花獻佛一把。他日若回二十一世紀……當我想到這裡,不禁一陣心悸。我若回二十一世紀,文禾呢?他會繼續一個人孤軍奮戰到底,還是……我搖搖頭,不願意深入考慮這事。這是他要決定的事情,面對江山與女人,我認為不論是他還是皇帝,都會選江山。況且若是不得不分離,幾百年後的我的意願又能如何。既然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