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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裡說:“更衣,我們出去遊船。”
“就要吃中飯了,文禾。”我說。
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去船上吃吧。就我們兩個。”
我點點頭,便叫紅珊拿衣服。
我們乘玄武湖的一艘小畫舫遊湖。今日烈日逃遁,若雨微涼,湖面水煙灝渺,粼波灰碧,果真是好時節。待船行了半晌,停於湖中隨水輕蕩時,文禾把舫內湘簾落了,然後回我身邊案旁坐下。
我見他神色並不輕鬆,便問:“躲了眾人來此,有何事?”
“彤戟連著幾日跑青樓去,恐有內情。”他說。
“你也注意到了?”我驚訝於他的敏銳。
文禾一笑,說:“冷廣是誰?他會聽令於你,但他不會隱瞞我啊。”
這倒也是。我說:“我只是還沒想明白,那個女子是誰呢?”
“我已經去看過了,”他啜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彤戟去見的那女子,是花嬌娥。”
第二卷 龍之卷 第三十章 玄機
“她到了南京?”我詫異道,“她自從胡黽勉痼疾重犯後出現了一次,跟蔻兒一起讓我去看胡黽勉以後,就再也不見了。原來是到南京了麼。”
“她到南京似乎也不久,我不知道她中間去做什麼了。”文禾望著遠處湖中若隱若現的小洲,說,“胡黽勉應該能夠找到清歌,卻沒有見她,這不符合常理。也許是他知道清歌在我身邊不會有事,所以才暫緩出面。而這暫緩之中,恐怕就有花嬌娥身上的文章了。”
“你認為他們現在在一起?”我問。
“我的確這麼猜測。不過目前我擔心的還不只是這個。”他轉回頭說。
“還有什麼?”
他看著我,慢慢地道:“上個月,那鏡曾消失。”
文禾說過,若是有他時代的鏡來了此時代,那兩鏡不可同存,本時代的這面會消失,直到另外那鏡離開。這並不奇怪,我說:“我曾在皇宮見到偃師。”
他恍然,說:“我就知道他那時對我動了手腳。”
“他對你動手腳?”我不解,“你是說在雲夢山時?”
文禾點頭,道:“那日我和他到了屋外,我告知他我要用鏡的來龍去脈,本是要他教我脫鏡而離的方法,可是他把鏡拿過去轉了幾回,我腦子便恍惚一刻,待我略清醒時,他一臉詭異表情,只與我說了方法,卻並未演示。我想,在我恍惚那一瞬,他必然是用那鏡跑到大明來了。”
“可是他到大明又是為何呢?與他又不相干。”我問。
“珞兒,那你呢?你如今覺得大明與你不相干麼?”他笑。
我想了想,然後直直望著他,說:“相干的。我所愛之人所重視之人在此,我祖脈在此,義氣情緣在此,我已經脫不開干係。”
文禾聞言雙眼溫柔,接著說道:“那偃師絕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他也許覺得我比淮陰侯好玩些,因為我在許多時候更感情用事。”他自嘲一下,說,“但他那時告訴我一個道理,就是‘殊途同歸’。歷史的改變是要有代價的,最後一切仍要平分而守恆。也因此,改變所造成的震盪越大,反噬越劇烈。簡單地說,把一國之君換掉,這震盪就是過大的,後果十分嚴重,這才是我遲遲無法進行下一步計劃的真正障礙。”
“那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我問他。
文禾久久望著我,張了張嘴,卻又像想起什麼,最終沒有回答。
遊湖遊了半日返回,路上文禾因遇翰林院人有事半途走了,我在日落之前回到文宅。穿過前院和後院間甬路時,看到書房初初點了燈,裡面嚶嚶傳來哭聲,一晌奇怪,便走過去看個究竟。在半開懸窗外站住時,只見屋裡清歌正趴在書案上抽泣,肩膀伏動。而旁邊立著彤戟,正低聲說:“何必自討苦吃。”
一聽這話,清歌的抽泣霎時有向慟哭發展的趨勢,哽咽含混地說:“我也不想的……我原只是追隨他,可誰曉得她也會來?難道是我錯了麼,我千辛萬苦到此,為何他總是那樣對我?”
“傻丫頭,不是你想要,便一定能得。切勿因此再動過分之心機,你惹不得她。”彤戟嘆道。
我慢慢移動到門旁,等彤戟。不多時清歌哭聲稀落,停止了,彤戟才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出門見我立在旁邊,臉上一道錯愕,繼而揖手:“宋姑娘。”
“彤戟,你為何在這裡?”我直視他。
“方才想看看姑娘回來沒有,經過書房,見清歌姑娘在傷心,上前寬慰了兩句。”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