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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他回答:“嘉定。”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很不確定答案。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前天開門時候,就突然發現有人渾身溼透倒在我家門口,怎麼都叫不醒,趕緊叫了郎中給醫治,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他禮貌而溫和地笑道。
“倒在你家門口的是幾個人?”我急忙問。
“是兩個。還有一位公子,在西廂房。”他回答。“他身上有傷,怕是不是從揚州或什麼地方過來的?”
“他還好麼?我要見他。”我懇求道。
“那可不行。”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突然自男人背後響起,“除非…………你先吃飯。”
走上前來的女子約莫三十多歲。鳳眼臥眉,布襦裙。自有一番成熟和英氣。她進屋來把托盤往桌上一放:“他好好地。不過你得先吃飯,不然不許看你小相公。”
“哎?”我鬱悶地望著她。什麼小相公!
“不是相公是什麼?急成這樣。炫。書。網。提。供。下。載別告訴我他是你哥,你倆明明是夫妻相不是兄妹相。”她把筷子塞進我手裡,“早點吃完早點去看他。”我無語。那中年男子含笑離去,這位大姐盯著我把米粥素菜都扒拉下肚。方才說:“能吃飽麼?郎中說你這會子不能吃米飯,用點粥養胃好些。”
我擦擦嘴點頭:“飽了,多謝大姐。現在,我能去看他了嗎?”
“嗯,你跟我來吧。”她把空碗碟放回去,端起托盤往門外走。
我跟著她走進旁邊一間屋子裡。院子很小,這屋子離我睡的那間也不過三丈而已。
我進門便看到床上躺著的文禾。他仍然閉著眼睛,面上血色微薄。我覺得腿彎有點發抖,挪過去坐在床畔。摸摸他地臉。
“他睡得很沉吧。流了很多血,胸口有鐵砂,郎中花了很長時間才清理好傷口。好在沒傷到臟器,養上一個月應該可以恢復不少。”剛才的中年男子又進來了。走到床邊。伸手從文禾枕頭底下摸出那面鏡,“你們出現地時候。還有這麼一個東西。這鏡子是不是信物?我看他抓得那麼緊。”
“他抓得緊?”他老先生都喪失意識了,明明是我抓得緊好不好?
“唔。他一手緊緊拉著你,另手緊緊抓著這鏡子。”他比劃了一下,“衣服上全是血啊。”
我的手伸到薄被底下,握住他帶有涼意的手。文禾……
“淳耀,小虎回來了……”方才那女子出去了一下,又進來,支支吾吾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男人問。
“他……”女子吸了口氣說,“他剃髮了。”男人怔了怔,然後冷淡地說:“知道了。給他發兩個月月錢,然後讓他走。”
“小虎並不算是咱們家裡的雜役,他是我父親派來幫幾個月忙就回松江去的,淳耀,他也是被人按住才剃了頭髮啊。”女子略低了聲音求情道。
“不論何故。我宅里人但凡有剃髮地,一律趕出去,你不要再說了。”男人回過頭來,看著文禾的睡的臉。那女子只好嘆了口氣,出去了。
剃髮?我心裡一陣疑惑,然後問道:“敢問足下,今日是何期?”
“姑娘,連這都忘記了?你是不是忘了過去事情?我再叫郎中來看看好不好?”他微皺眉頭地看著我。
“不,我只是不肯定時間,請告訴我。”我說。“大明弘光元年六月二十八。”他把“大明弘光”四個字咬得分外緊。
果然。我恍然明白了方才他們的對話。這是公元一六四五年的夏天,是剃髮易服令正式頒佈的執行期。我方才一度沒有疑問,是因為這男人仍是明人束髮,並未改留金錢鼠尾。方才那女子喊他淳耀,淳耀……我腦海裡對這個人名似乎有些印象又不十分清晰,思忖了半天,突然喚出:“……黃淳耀?!”
“嗯?姑娘知道在下姓名,可是內子方才告知的?”他問。
“呃……請問,您可認識松江陳子龍麼?”我想了想,還是松江最近了。
“可不敢當,姑娘,我虛長你些歲數,你稱我兄即可。那大樽先生乃一代名士,官至兵科給事中,為大明忠事,誰人不知?”男人微笑道,“只是還未請教姑娘芳名,以及這位公子……”
“小女子宋瓔珞,與夫君自南京往此,路遇清軍,不得以水路逃遁,莫名至此,多謝黃兄收留!”我起身行禮拜謝。文禾的名字,我看還是先別說比較好。
“客氣了,不必多禮。”他頷首道,“聞宋姑娘方才言,你們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