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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今年是哪一年,現在幾月幾號?”
“你……知道自己什麼病麼?你的家人都在哪兒?”護士也跟我學,不回答問題。不過很顯然,她不回答是因為我的問題讓她覺得我腦子也有毛病。
“送我地人在哪裡?”我看著插在胳膊上的點滴。問她。
“就在外頭。”護士說著端托盤走到門邊,門上掃描一閃,隨即開啟。
文禾與偃師走了進來。他們仍然穿著直裰和寬鬆短打。但是走廊裡的人似乎都視而不見。而我所驚訝的是,這不是我在另一個大明見到的二十歲的文禾麼?
偃師眼睛裡有難得一見的疲勞。看見我躺著不能動。笑眯眯道:“準備好上路了嗎,宋大嬸?”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文禾。偃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再有個正形!
文禾走到床邊坐下。說:“珞兒,赤真道長的歸靈丹只能維持一晌精神。你已經超過了本該離世的時候,所以,不能更久了。”
“歷史又被改變了,文禾你地私心讓我多活了幾個時辰?這時間裡你又換了替身來。”我笑。
他直直地望著我,說:“我要帶你一起走。”
“去哪裡?”我反問。
“去大明。”
“……我不明白。”我說。
“真是嗦,你們不能一句話說長一點麼?”偃師不耐煩地搔搔耳朵,“簡而言之,今日這世上就沒有你的位置了,世道已然改變,而你本該歸天了。不過文禾捨不得你,讓我幫他來個李代桃僵。你可以去往大明,就像文禾取代自己一樣,你取代一個本要生成痴呆的女孩兒去。這樣你們就能在一塊了。在全新地大明,全新的華夏,雙宿雙飛,皆大歡喜!”
“我,我要代替誰?”我平了喘息,問。
“還用說,就是那個讓你去送鏡時吃了一通飛醋地被朱由校聯親給朱由棖地那個女子嘛。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孟紹虞家長女孟惜,可有異議?”偃師學著朱由校口吻道。
我驚訝而感懷地看著文禾,胸膛裡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不過,你無法跟我一樣帶著現在地記憶過去。瓔珞還是瓔珞,性格如斯,執拗如斯。雖然換了名字,不記得過往,我也仍然只有你一個妻。”文禾握著我的手。
“當時被朱由校指了當靜王妃的就是你自己,你沒搞清楚就對文禾發飆,真是太好玩了!”偃師胸前抱著胳膊嘖嘖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怒道。
“我當時還不知道呀,”偃師委屈道,“我是一路單線過來的,就在新大明待了一刻匆匆瞭解些情況就去找你了,可沒有替身!這個年輕氣盛的朱由棖才是什麼都清楚!”
“你很過分……”我恨恨地看著文禾。
“在我過分之後,才知道你的怨有那麼深。”他明澈的眼眸一掃陰霾,“可是我會用一生來賠給你,好不好?”
“賺到了,宋大嬸,皇后哎!大明顥宗宏漢皇帝皇后宋氏……不錯!”偃師在一邊酸溜溜地說,“下回我也當個皇帝替身去好了。”
“就大明諦宗吧,如何?他一生可是跌宕起伏,殺胡驅寇,文武皆能,還有天下第一美后在懷。”文禾別有深意地瞅著偃師。
偃師皺著眉:“這聽起來像一個陰謀。”
文禾轉回臉來面對著我露出笑容,低低說:“那諦宗,是我的孫子。”
我忍不住笑出聲。偃師愈發狐疑了。
“病人要安靜,你們知道她什麼狀況嗎,居然還嘻嘻哈哈!”護士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抱歉抱歉。”偃師說著,對那護士一揖手。護士卻是輕輕欠欠身算回禮,帶著不悅的神情離開了。
“她……”我啞然。
“不僅是她,這裡所有人都還知道什麼是直裰,什麼是襦裙,也知道什麼時候揖手,什麼時候萬福。”文禾仍帶著笑意,“這裡是漢家華夏,衣冠之國。東西合璧,炎黃傳承。珞兒,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這個,你還是去問你的孟惜吧。”我一本正經地說。
“好,朕會認真問她的。“他比我還會裝。
“我這一生過去了。我的心老了,文禾,我的確不合適帶著這樣一顆心去陪你。”我嘆息著說,“我真的累了,我想要歇息了。”
“而我也該告辭了。”偃師走上來行禮,“我要回雲夢山去,把那兩個年輕男女打發回家,永不再見了。”
“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