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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抬起頭道:“何止他們,連我這個沒有半點屁權的榮譽小組長都要求原地待命,媽的平時旅遊、發獎金時沒聽說過我是幹部,倒黴的事倒忘不掉,你們沒見我今天感冒發燒還撐著來嗎?”
“山雨欲來風滿樓,共產黨的習慣是要麼不動手,一旦找上你肯定跑不掉,這回不知要倒下幾個了。”小林的話聽起來有幾分幸災樂禍。
子文和葉美眉都有同感,說公司這幾年搞得紅紅火火興旺發達,個別高層的腰包也鼓得過分,別的不說,單看公司內部停車場上那麼多進口豪華車,就知道員工私下說的不錯,公司高層領導排成一隊,全部殺掉可能有冤死的,但一個隔一個殺肯定有漏網的。
我想起芮助理,她會不會有事?荊紅花冤枉她了,晚上她真的到公司開會,可是會議內容應該不會與投資有關,而是緊急商量對策。他們分析得不錯,這麼大的公司,經營的都是經濟領域中熱門行業,大資金、大投入,動輒幾千萬上億在帳上不停地調動,真正細查起來,就算沒有大問題,小魚小蝦也能摸不少。
我們這家公司起初是紅帽子公司,前身是政府下轄的信託投資公司,九十年代中期,由於經營不善幾近破產倒閉。後來政府中有人引進投資,許以優惠政策重新注資整合,招聘人才,初步形成以證券、房產、建築三大主營產業為支撐的綜合性投資公司。在起初的幾年裡與政府度過一段蜜月期,因為有紅帽子,公司合法地向相關部門上納一部分利潤和紅利,為政府部門解決了不少福利和費用。後來中央一聲令下,企業實體一律脫鉤。公司高層早巴不得這一天,迅速辦理手續進行改制,成為現在這種形式的股份制公司。雖說名份是上獨立實體,與原東家畢竟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人員安置、利益分配、專案投入等等,其中有不少問題和矛盾,也發生了一些衝突和糾紛。但由於公司高層還是懂得做人,明裡暗裡都有些動作,所以總體上還過得去。
這幾年情況又有了變化,隨著公司在房產、建築的暴利和證券業業務拓展的成功,公司日進斗金,工資收入大幅度提高,象我這樣剛進公司的小年輕月薪都有三千多,加上利潤提成總有六千元以上,人均年收入壓倒電信、菸草等壟斷企業,相比之下,公務員收入簡直不值一提,從而引起政府裡一些人的紅眼。因為公司裡面許多人,特別是房產和建築部門,有不少就是從政府過來的,還有的是政府要員的親屬。因此相關部門常有小動作,如上門查稅、行業整頓等等,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都是預兆和訊號。
第26節:第十一章 我不回家(2)
屋漏偏逢陰雨天,這回是要將公司往死裡整了。
天鵝的資料也姍姍來遲,小林說怪不得她整天搭拉著臉,原來遭受失戀打擊,被個有錢的公子哥甩了。不過整個公司上下誰還有心思看東西、工作,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談論。
衛哥和子文搭拉著臉看著網上的評論分析,毫無疑問,這樣惡劣的利空訊息下,他們手中的股票不能指望有什麼好結果,今天開盤後如果能順利逃亡就算勝利了,無論有多大損失。作為職業操盤手,最能體現能力的不是如何買入股票,而是在被動的形勢下怎樣避免更多損失果斷斬倉,這就是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我一想在公司裡除了聳人聽聞的傳言也不會再聽到什麼有新意的內容,反正是空倉,今天不管行情有什麼變化都不能動手,乾脆回家放鬆一下,荊紅花正好在家休息,陪她聊聊天解解悶。做空姐就是這個好處,工作幾天再放幾天假,悠哉遊哉。
打車回到永安大廈,在樓下大廳被一個面色憔悴但氣質不凡的中年婦女拉住,問我樓上有沒有一個叫荊紅花的住戶。她運氣真好,這幢上百家住戶的綜合樓,可能只有我知道吧,於是說你跟我走,我是她的鄰居。
敲開荊紅花的門,迎著她驚奇的臉我表功似的說:“有人找你,我給帶上來了。”
後面中年婦女急步上前,顫抖著叫了聲:“花兒。”
荊紅花臉色大變,倒退了半步,咬著嘴唇有些憤怒地看著我,轉而對中年婦女說:“進來再說。”說完將她拉進去,“砰”,將我關到門外。
我又尷尬又意外,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蹄上,做了好事還被人怪。
這究竟什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琢磨,門又開了,一臉冰霜的荊紅花冷冷說:“這是我的私事,不要你管,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 “砰”,門又關上了。
這反而激起我的好奇心和新鮮感,決意探聽個明白。
以我從小接受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