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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夏晨十二歲生日那天,夏莎一個人出去幫他挑選禮物,在回來的路上,她發生了車禍。據目擊的人說,夏莎當時正異常興奮地穿過馬路,以至於沒有看到迎面而來的大卡車;可是她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她一直是笑著的,手裡攥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夏晨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哭暈了過去。
知道這個事情之後,飛雪就再沒有在夏晨面前說起任何有關夏莎的東西了,在看著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她也不去打擾,她知道,人有的時候,需要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飛雪和夏晨的感情也因此越來越深。三年的高中時間,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從早戀被學校的老師知道到面臨開除,從家長的淳淳教導到對愛失去信心再到彼此間的堅貞不渝,從一對成績平平的學生到學校裡的優秀學生。這三年,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太多,可每一次,他們都是一起走過來的,在這中間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即便是曾有過數次放棄的念頭,但最終,他們還是手牽著手一路走過來。他們用全校最高的成績證明了,早戀,有時候亦能鼓舞人的鬥志。
飛雪就是這樣,她不願拖累夏晨,於是總是逼迫自己去學更多,儘管她似乎永遠也追不上夏晨,但她只希望能縮小跟他的距離,在他們中間,不要相差到要用仰望這個詞就行。因為從進入高中的那一天開始,他們便已有了新的約定: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系,同一個班。這聽起來,多麼的美好。
飛雪曾經不止一次地質疑,她問夏晨,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們的第一個約定已經實現了,現在,為了第二個,我們都要努力。”夏晨說的毫不猶豫。
“我會努力的,可是我怕我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你。”
“飛雪,你要相信自己。”
飛雪看到夏晨那篤定的目光,心中溫暖許多。可是說:“夏晨,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還是追不上你,怎麼辦?”
“我會等你。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你在哪裡,無論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麼遠,我都會停下來,返身,去找到你。”
飛雪聽到他這樣說,安然地笑了。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飛雪都睡的異常安穩。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這一個如果,有一天竟會變成現實。
在高中學習期間,夏晨繼續充當著飛雪的課餘老師。因為學校實行的是全封閉制度,所有的同學一律要求住校,所以每一次放完晚自習,飛雪和夏晨都是在教室到寢室的路燈下各自複習。飛雪有碰到什麼不懂的,夏晨便幫她解釋,直到她弄懂為止。但其實飛雪很多時候都在搞惡作劇,明明聽懂了的問題,她會要求夏晨一遍一遍地講,然後她會看著夏晨的樣子發呆。他的臉色很白,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他彷彿童話裡一個即將出場的王子,笑容總是那麼優美,讓飛雪忘記所有的不開心,只想呆呆地守在他身旁。
飛雪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因為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幸福會來的如此容易。這個優秀的男人,為了她付出太多。每一天早上,他都會早起去到擁擠的食堂給她買來剛出爐的燒餅;每一天中飯,當她最後一個去到食堂的時候他早已給她打好可口的飯菜;冬天了天氣冷,他會給她裝好熱水袋;夏天了天氣熱,他會不停地給她扇扇子。甚至,他為了實現她的願望帶她去看一次櫻花,而省吃儉用不怕餓著自己。
當一個女人獲得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愛情之後,她就再沒有強求。飛雪亦是這樣,她只想呆在他身邊,用自己的一輩子回報他的愛。
那一年的高考對飛雪來說比中考要順利,她發揮的很好,過了省重點線很多分。可即便是這樣,她和夏晨的差距還是很大,夏晨的分數,是足以進入國內一流大學的。但最終,為了飛雪,他填報了和她一樣的學校。
飛雪猶記得那天,夏晨的爸爸因為夏晨的任性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可夏晨並沒有退縮,他一直微笑著,填好志願表,在眾目睽睽之下交給了班主任。他站在教室的另一頭,返過臉來,對她堅定地一笑。
飛雪當即哭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的,可終於還是留下淚來。她想過要自私一次把夏晨留在身邊,可沒想到他真的這樣做了。她轉身,跑到外面去。
夏晨在後面追上來,喊她:“飛雪。”他一把將她抓住,拉進懷裡。
“晨,你這樣做,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呵呵,早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就不會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