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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B市。”
“我知道，你不是昨天去的嗎？”
“嗯。我見到許如風了，還有，還有”劉星兒說不下去了。她摁斷了電話。
只過了1分鐘，斯羽的電話就撥了回來：“怎麼了，星兒，電話怎麼突然斷了？”
“我，我不知道該咋跟你說。”
“說什麼？”
“我，我……”
“別我了。你是不是見到他了？”斯羽的聲音平靜而淡漠。
“哎呀，我們家斯羽就是冰雪聰明。好多事，一點就明白。”劉星兒伸出左手，抹了把額頭的汗。
“得，別往我臉上貼金了。你這麼吞吞吐吐的，擱誰也能猜到。”
“你不關心我們說了些什麼？”斯羽的平淡讓劉星兒有些大跌眼鏡。
“你們能說什麼，還不是這次審計的事。”
“他還，問到了你。”
“是麼？你都告訴他什麼了？”斯羽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也沒什麼，”劉星兒再抹了把汗，“他就問你好不好。我說你很好。”
“就這樣？”
“就這樣。”這額頭上的汗啊，似乎總也抹不完。
“行，我知道了。我這邊還忙呢，我先掛了。”斯羽什麼反應也沒有。立刻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哎，他……”劉星兒的話堵在了“嘟嘟”聲中，她狐疑地掛了電話，對自己說，難道，斯羽對江慕槐，真的一點也不關心了？
就在這時，劉星兒的電話又響 ，她一把抓起，看也沒看來電號碼，劈頭就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告訴你吧，他好瘦哦，很憔悴的樣子……”
“知道他憔悴，你還刺激他！你答應過我什麼？”電話那邊不是斯羽溫柔的聲音，而是許如風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沒有。”
“你沒有？沒有他會暈倒，沒有他的心跳能到180去，沒有他現在能進醫院？”
“啊，他暈倒了，還進了醫院？！如風，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刺激他的。我記得我答應你的事。可是，他不停地問我斯羽怎麼樣，我被問煩了，所以……”
“所以你就說話刺激他，所以你就不把人當人了？他是個病人，星兒，我告訴了你的，他剛出院！”
“對不起，如風。”劉星兒的聲音低了下去。
“哎，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他。”
“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心臟病突發，現在去了我以前的醫院。”
“他醒過來沒？”
“醒了。不醒？不醒，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許如風的聲音恨恨地。
“醒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當然不是！心臟病每發作一次，對心臟都會有損害。他今天肯定是留院觀察了。如果心跳能恢復正常，也許明後天可以出院。劉星兒，就算我再求你一次，你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審計吧。別再刺激他了。他真的經不起幾次這樣的刺激了。”說罷，許如風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那邊的“嘟嘟”聲，劉星兒狠狠地把手機拋向床尾，氣鼓鼓地說：“他發病，能怪我麼？是他自己逼我的，不是我的錯！”
第十五章 斯羽的決定
從結束通話劉星兒的手機那一刻起，斯羽的心情便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雖然剛才在通話時，她竭力讓自己鎮定，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冷的，不帶一絲感□彩，但聽到劉星兒與他見了面，聽到他問到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地加快跳動了幾分。為什麼呢？這麼多年來，自己不是已經淡忘了他了麼，不是已經淡忘了所有關於他和他們之間過去的事了麼？為什麼一聽到他的名字還是會心如鹿撞，為什麼還是那樣想去了解他和他現在的生活。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結束通話了電話，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再也裝不下去，也許，就會忍不住問問他的情況。天哪……斯羽的手緊緊地捏住自己的那部手機，直到捏得指尖發白，她也渾然不覺。
星兒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是關於他的麼？為什麼星兒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安和擔憂，是他那邊有什麼事嗎，還是星兒已經把那件事告訴了他？怎麼辦？怎麼辦？斯羽八年以來，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助和惶恐。心裡有兩種聲音在鬥爭。一種說的是，不要管他，那些都過去了。他和你早已是陌路人，不要再和他牽涉上什麼關係。另一種說的是，去看看吧，自己到B市去看看他，看看他現在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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