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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10分鐘,胸中的那份窒息感漸漸輕鬆,銳痛也變成了緩慢的鈍痛,江慕槐扶著自己依然酸漲的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可是剛發過病的心臟,不搭力的腰讓他試著往前邁了幾次,都顯得十分費勁。
見此情景,兩邊的檢察官十分不耐煩地一邊抓起一隻他的手臂,冷冷地說:“別耍什麼花樣,是你自己投案的。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快走!”說罷,幾乎是用架的方法,拖著江慕槐走出了醫院大樓。
開啟印有“檢察”字樣的車門,兩人把江慕槐往當中的位置上一扔,便一人上一邊,把江慕槐夾到了中間。
拖行加上剛才的一扔,讓江慕槐的心臟再度尖銳地痛起來,他不著痕跡地死死抓住了自己左胸的衣襟。而那一扔剛好讓他的腰在座位的靠背上狠狠地一撞。這一撞倒是讓麻木的腰有了些許的感覺,但隨之而來的重重的痛瞬間瀰漫了整個下肢。一時間,被各式各樣疼痛包圍的全身逼出了冷汗,順著江慕槐的臉一滴一滴地滴在那隻攥著左胸衣服的顫抖的青筋突出的手上。
從結束通話鍾局長的電話那一刻起,斯羽就呆呆地站在窗前,沒有移動。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麼,她只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著街道上行人多了起來,汽車多了起來,喧鬧多了起來……手機似乎響了好幾次,斯羽都沒有去管它。可這一次,手機執著地響著,斷了又響,斷了又響,斯羽終於胡亂地抓過手機,有些迷茫地應了一聲“喂”。
“斯局長的生活實在過得太好了,日上三竿了還可以安睡。”許如風冷冷的聲音一下子打消了斯羽的全部迷茫。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同樣冷冷地說:“我的生活用不著向你報告吧,許助理。”
許如風的聲音突然就軟了下去,“斯羽,我剛才是急了,你不要介意。”
對許如風突然的轉變,斯羽有些啼笑皆非,她淡笑著問:“你一大早打電話來,又諷了我又捧了我,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啥。”
許如風的聲音急急的,“斯羽,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幫幫慕槐。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斯羽的臉上浮現出迷惑的神色。
“剛才,慕槐被兩個檢察院的同志帶走了!”許如風的聲音更急了,“昨晚,他自己打電話投了案,承認一切都是他做的!”
斯羽沒有說話,雖然是早已知道的事,但乍聽到,還是有些震驚。
“斯羽,求求你,救救慕槐。他還病著啊……”
“我……抱歉。”本來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回答,但真的說出口那一刻卻那樣生澀。
“斯羽,其實有好多事你不知道。慕槐不是你想像當中那樣的人,他……”
“如風,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是到底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他犯了法,就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斯羽聲音淡淡的,但內心,波濤洶湧。
“斯羽,就算他犯了法,可他現在的身體,真要是……他怕……”許如風說不下去了,他不敢面對那些事實。
“這個……我想,檢察院的同志也會考慮的。而且,拘留所也有醫生,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斯羽的表情突然頓了下,心中瞬間閃過一絲痛。
“斯羽……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當年,就算是慕槐對不起你,可這些年他受的折磨也足夠抵消了。現在,他病得這樣重,早上連起床都要靠我扶,你想想,他能呆在拘留所,甚至監獄麼?”
“可是,他畢竟,犯了法……”斯羽的語氣中掠過一絲傷感,“法律,不能代替感情!”
“保外就醫?求求你,讓我給慕槐申請保外就醫。”
“現在,他剛去了拘留所,案件還沒宣判,不能保外就醫的。”
“那就取保侯審,取保侯審好不好。我馬上聯絡楊律師。”
“我想,這些事,他的法律顧問們會給他考慮的,用不著我幫什麼忙。合乎程式自然可以自理;如果不符合,我也沒有辦法。”
“斯羽,這些你不願意幫,那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讓他寬寬心。真的,慕槐現在其實已經是一個生無可戀的人了。他做這樣的決定,就在於他對整個世界都已經不抱任何的期望。只有你,斯羽,你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你能讓他回覆以前的那個江慕槐。求求你,去看看他,什麼也不需要說,就是看看他,讓他暖暖心,好麼?”
“如風,我……抱歉。我想,以我現在的身份,在他宣判前,可能不方便……和他見面。”考慮了很久,斯羽才在電話這邊緩緩地說,心壓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