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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雨慧！”馬肖聲嘶力竭地吼著，再次暈了過去。
現場，右邊完全被撞掉的麵包車，成了一堆廢鐵。
“如果是我坐在右邊就好了，如果我沒有去拿水，如果我還摟著她。。。。。。”痛哭流涕的馬肖，面容憔悴，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些話。
世界上沒有如果的事。
儘管馬肖不願意接受這個令他心碎的事實。
這是一個很美麗的早晨，麥芽坐在公車上，頭輕輕地靠在窗戶上，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
外面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過不了多久，乾枯的樹枝上就會發出嫩綠的新芽，慢慢地變成翠綠的樹葉，這是一個讓人們的心裡充滿了希望的季節。
這時，手機響起，麥芽一看，上面顯示著林友明的號碼，既然來了北京，就該把手機號碼換了。
接不接？她猶豫著。
最後一次吧！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林友明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麥芽，你在哪裡？我現在在南城。剛才接到馬肖的電話，他說。。。。。。雨慧她。。。。。。出車禍死了！”
“什麼？”麥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手開始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黃雨慧不是打電話說要帶家鄉特產給我嗎？她不是說要和我在北京再見的嗎？
怎麼會這樣呢？麥芽失聲痛哭起來。
聽見麥芽的哭聲，林友明的聲音也哽咽了，他趕緊掛了電話。
麥芽傷心的哭著，她淚流滿面，嘴裡不停地念著黃雨慧的名字。
車裡的其他乘客莫名其妙地看著痛哭流淚的麥芽，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看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大家都不忍再去看她。
麥芽的心都要碎了。
下了車，麥芽趕緊打電話給馬肖，她哭著問：“雨慧呢？”
“雨慧她，現在正躺在水晶棺裡呢！她睡得很香！”馬肖的聲音哽咽，令人心疼。
聽見馬肖這樣說了，麥芽哭成了一個淚人，卻還要強打起精神，安慰一下馬肖。
“馬肖，你別太傷心了。保重身體，我想雨慧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為她難過。”
“沒什麼的。她只是睡著了而已，我知道她跟著我這些年，累了，她累了，睡著了。”
馬肖的話，讓麥芽心痛不已。
馬肖堅持在北京為黃雨慧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當麥芽看到憔悴不堪的馬肖時，心如刀絞。
她對站在他身邊的林友明說：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比我們都幸福，因為只有他還不知道雨慧已經死了，在他心裡，雨慧會一下活著，幸福的活著。”
“你說的是誰？”林友明問。
“劉同，一個曾經想要帶給雨慧幸福的男人。現在，他可能已經在法國了吧。我想，這一輩子，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雨慧所發生的這一切。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會好過一點。”
麥芽將手裡的一束白色玫瑰花輕輕地放在了黃雨慧的墓碑前，淚如雨下。
就當她是跟著劉同去了法國吧！麥芽這樣安慰自己。
葬禮結束後，林友明和麥芽坐在車子裡面，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也許馬肖的父母是對的，他們兩個人不應該結合在一起，我們那樣幫她反而是害了她，對不對？”
“不對。這只是個意外！”林友明不想麥芽鑽牛角尖。
“不，是我們害了她。如果我們沒有幫她，也許雨慧就不會．．．．．．．”
林友明心裡也很難過，他也曾懷疑過他們的做法．
但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大家都願意相信這是一個意外。
林友明緊緊地握住麥芽的手說：“麥芽，雨慧雖然離開我們了，但她是帶著幸福走的。你知道她臨走前對馬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麥芽看著林友明問：“她說什麼？”
林友明輕輕擦去麥芽臉上的淚水說：“她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笑著對馬肖說‘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麥芽聽完心裡一顫，淚水似斷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落。
“麥芽，至少雨慧走的時候是帶著幸福和滿足。”
麥芽哭著點點頭。
林友明輕輕地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安慰著她。
直到麥芽的淚水弄溼了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