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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顧母,梁以安回到客廳,看著桌上的藥,好像是有幾分明白。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的臉色看上去沒有血色,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受傷的。
梁以安輕笑一聲,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越來越能忍耐了。顧母的那些話,她聽著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才不難過呢,一個連心都沒有了的人,怎麼會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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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祁南沒有應酬,下班就回了家。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比起原來的那套公寓遠了不少,但是勝在安靜,至少沒有那麼多的人來打擾。
“顧先生回來了。”阮玉看著出門,接過顧祁南手上的外套,對著他說道。
“恩。”顧祁南點點頭,進了屋,就見梁以安一個坐在客廳裡。
“吃飯了嗎?”他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梁以安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定定的看著。好半天也沒看出他的傷在哪裡?
“怎麼了?”顧祁南不解的看著她。
“你媽說你受傷了。”
“她來找你了,跟你說了什麼?”顧祁南不由自主的蹙眉,想不到母親的動作這麼的快。
“說讓你把藥吃了,喏,給你。”梁以安直著身子,將桌上的藥丟在他的面前。
“她沒跟你說別的?”他問著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媽不會這麼簡單的就送個藥。而且這藥今天在辦公室她不給他,反而要轉過手給她。
梁以安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我上去休息了。”她對著他說道,就像是個事事要向長輩報備的孩子一樣。
“恩。”顧祁南看了看她,想到她早上還發了高燒,估計這會兒身體還虛著,最終什麼也沒問。
梁以安站起身,慢慢的上了樓。顧祁南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這才叫過阮玉。
“我媽今天過來了,她和安安談了些什麼?”
“顧先生,我不知道,太太打發我出去了。”阮玉如實的說道。
“那我媽走了之後,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儘管梁以安什麼都不說,顧祁南也直覺這事沒這麼簡單。
“沒有什麼異樣,還是一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然後吃了晚飯,又接著看電視,直到你回來為止。”阮玉想了想,的確是沒什麼異樣。
“哦。”
“顧先生,現在要吃飯嗎?”
“好。”顧祁南點點頭,這會兒他還真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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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安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了浴室,她的房間沒有浴室,只有主臥有,還有就是一個公用的浴室。反正這二樓也就他們兩個人,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路過主臥,腦海裡不知怎麼就想起顧母下午說過的話,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很多事不管是不是在你的意料之內,它還是發生了。沉默的站了一會兒,她推開了那扇門。房間裡沒有開燈,隱隱的能看見落地窗前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暖黃而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柔柔的落在他的身上。
梁以安有一瞬間的怔神,站在門邊重重的掙扎,終於邁開腳步走過去。走到他的身後,她伸手從他的身後環住他的腰。
顧祁南的身體很明顯的因為她的動作變得有幾分僵硬,其實從她開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他不敢回頭,生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她怎麼可能會來自己的房間?他靜默了幾秒,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目光劃過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的鬆弛下來。
梁以安心裡亂糟糟的,她靠著他的後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背對著她,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一隻手沿著他的小腹慢慢地往下滑去,軟弱無骨的柔荑,如蛇一般滑向某處。
顧祁南意識到不對勁,深吸一了口氣,猛的抓住她的手。梁以安沒再動,由著他的手按住她。夜色裡,除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特別的敏感和清晰。握著她的手,漸漸地失去了力氣,他都不明白自己此時此刻是想阻止她,還是想要她繼續。
此時的他,根本經不起她任何的挑逗,可是他卻不明白她突然地變化。握著她的手,轉過身,兩人面對面。
“安安。”他低聲的叫著她的名字,想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梁以安低下頭,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顧祁南鬆開手,伸手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梁以安的身體有一剎那的僵硬,他自然感覺到。低下頭,閉上眼睛,溫暖的氣息吹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