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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她使勁抽抽鼻子,站起來走向一邊的書架。看到書架前擺著兩幅相框,其中一張應該是白杜和他的母親。
“這是誰?”方默不禁好奇指著另外一張照片問白杜。
“那是我妹妹。”
“又是妹妹……”
白杜臉色有些變暗,滴汗解釋道:“這個是親的堂妹。”
“真的只是妹妹啊……”方默語氣裡有失望,“還以為你交女朋友了?”
“這麼希望我交女朋友?”白杜雙手擦在褲子口袋,斜倚在桌子邊,怔怔地瞧著方默。
方默愣了愣,說:“也不是那意思。只是比較希望你過得好,雖然你在我大學最後和我鬧翻了,不過你還是最肯幫我的人。畢竟,在我糊里糊塗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求助的人,居然還是你。要是那次唱歌沒遇見你,我還真認為自己已經把你遺忘了。”
白杜點點頭,聽著她逐漸正常的話,笑問:“酒醒了?”
方默點點頭,回頭對白杜微笑,拍拍胸口道:“以後你有什麼難事,儘管找我。”
“到時候你可不能不幫我?”白杜哂笑,“我還真以為你打算跟我混。”
方默有些窘迫地轉過頭,“我是真的要去散心。不過硬拖上你就……很不合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私奔了。再說,你是個大忙人,管理好食商業那麼大的企業,我怎麼敢挪用你一個月的時間!”
“真是的你,隨隨便便浪費我感情。”白杜的語氣像個別扭的被大人騙了的小孩。
方默再次扭頭,對他嘿嘿傻笑。
那神情,那笑臉,那聲音,就跟大學時一模一樣。
大學時每次方默做了什麼很二的事情,白杜總會小心告誡她下次要怎樣怎樣,然後方默就會這樣對他傻笑,面帶些許愧疚之意。
“方默啊,你就是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以前白杜老這樣說她。今雖時過境遷,意境卻很像當年,白杜不由得再次感嘆:“方默啊,你就是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
方默低下頭。
其實她也不完全是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剛才,就在剛才,白杜專注於工作的時候,方默忽然問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她不知不知道白杜對她的心思的。正因為如此,她忽然感到羞愧臉紅。她不能因為在別的男人那兒受了傷害就尋找另一個無辜的男人療傷。這種傷害和魏先生因她父親的死而對她好所帶給她的傷害又有什麼本質區別?
於是,她想懸崖勒馬。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要叨擾別人,尤其是白杜。
可是白杜那聰明的腦子,豈不比她轉得快。幾句話繞啊繞,就把方默又給繞進去了。最後方默傻傻地說:“那正好,你順道忙你的,我順道去傳說中的風景名勝地。我今晚先去酒店湊合,過兩天你記得找我。”
白杜看著方默,有一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方默就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並時不時腦懵。然而她最聰明和最愚笨的時刻都只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比較令他難過的是,那個人不是他白杜。
他對魏冬陽,多少還是嫉妒著的。
所以,白杜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對方默和方默對魏冬陽,多少有些相似。
這種情形,讓白杜不由得想到語文課本的某首膾炙人口的現代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就好比你眼睛裡裝著別人沒有我,而我的眼睛裡卻只有你沒有別人。
只是斷章。他和方默,偶有交集般的回憶,卻,連不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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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下午。天氣晴好。
酒店門前車來車往。
一對壁人並肩從酒店門口出來。
當然,這是在別人眼裡的壁人。在魏冬陽眼裡,這兩個人顯得格外刺眼。他坐在銀色轎車裡,左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方默和白杜從酒店裡出來。
他暫時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
久違的笑容浮現在方默臉上,告別了用力抿唇咬牙這些刻意壓制情緒的小動作,取而代之的是輕鬆的微笑。
她的心情,應該和今天的天氣一樣吧,說出來的好。
方默此刻所流露出的一顰一笑,既讓魏冬陽著迷,又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魏冬陽不禁問自己,方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在他面前這樣自然流露情緒的?
他想不起來了。
因為其實,他以前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