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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今天是你來換花?”他問。
“我向一個叫Gnn的護士學做甜品,代價是替她多做一些工作。”我的臉微微發燙,自己都覺得這個介面很zhuolie。
然而聰明的男人是不會拆穿女人的小把戲的,更何況他看上去是一個絕對聰明的男人。
果然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拿起手中的書。
“霍金?”我問。
他抬起頭:“你也看?”
“並不多,”我誠實的回答,然後笑著背起霍金的話 ,“即便是那些聲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而且我們無力改變的人,在過馬路之前都會往左右看?”
他嘴角輕搖:“你相信命運嗎?”'
“不,”我搖頭,“你相信嗎?”
“我相信,”他說,“等你年紀大了,你就會相信的。”
“你並不老。”我不厭其煩的重複,望著他依然冷峻優雅的容顏。
“謝謝,”他又一次致謝,語氣清淡,“可我希望自己能老的快一些。”
“為什麼?人人都希望可以永遠年輕,”我驚訝的揚眉,“我有個朋友的母親,每日口服各類維生素,保養品上好幾層,還要定時注射肉毒桿菌,飛去瑞士打養胎素,皺紋是少了,可臉部肌肉僵硬,每次大家講笑話她都要特別宣告一下她也有笑的。”
他聞言不禁笑起來,笑聲晴朗。
“你想快點老,是因為你寂寞。”我大膽揣測。
“哦?”他的笑容消失,靜靜看著我。
“凡是強大的人都容易寂寞。”
“你哪裡看出我強大了?”他挑眉的樣子很英俊。
“感覺。”我微笑。
“對不起寒小姐,”他似是困惑的皺眉,“你是學什麼的?”
“建築設計。”我回答,“我告訴過你。”
“我以為你是學心理學的。”他眸光中裡帶著些許嘲弄,而我卻不覺尷尬,反而喜歡他這個溫和的玩笑。
“那你是學什麼的?”我問。
“帝國理工數學系。”
“啊,”我聳肩,“我去過你的學校,裡面的人說話都高仰著頭。”
他笑:“哪有這麼誇張?”
“那你以為一個該靜心養病的人費神看霍金就不奇怪?”
“你會看什麼?”
“葉芝,”我回答,“拜倫的情緒也太亢奮了,吃不消。”
“愛爾蘭可以沒有風笛,但愛爾蘭絕對不能沒有葉芝?”他淡然出聲。
“不是因為這個 ,”我搖頭,“聽聽——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女人總是喜歡聽一些安穩的話,雖然很多時候是烏托邦一樣的謊言。”
“你很犀利,寒小姐。”他望著我說。
“我只是等不及到老的時候才去判斷究竟誰愛我多一些,那時一切都晚了。”我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你現在如何判斷?”
“奧菲莉亞說,誰送最大的鑽石,誰就最愛你。”我笑,似真似假的說。
他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我知道這樣的言辭一定會嚇走很多男人,但絕對不會是他。
醫院的記錄裡沒有他的名字,Gnn說他一定是以為MnBlg,我並不懷疑這個猜測,但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
這個男人本身就像一個引人入勝的謎。
我的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然後走過去拿起那個小藥瓶。
“安眠藥?醫生居然不禁止你,”我驚訝的看著他,“這樣服藥會有慣性,我要沒收。”
這一身粉紅色的護士服還是有一點權力的。
他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把藥瓶放進口袋。
“我想一定有人勸過你,然後發現無濟於事,”我理直氣壯的回視他,“所以我還是直接動手比較有效。”
“錯 了。
我挑眉。
“是根本沒有人敢勸我。”他淡淡陳訴,我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生氣的痕跡,可是沒有,我想他大概也不屑與我一個小女孩動氣。
門鈴的音樂輕揚。
“進來。”他開口,合上手中的書本。
進來時一男一女,我望著他們,頓時愣在那裡——什麼叫俊男美女,珠聯璧合,這一刻都可以由眼前的畫面來詮釋。
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