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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闆站在她面前,一聲冷笑,滿臉的褶子,冷不丁抬起手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這一耳光打得她頭暈目眩。“你這是什麼服務態度?站著幹什麼?”
林艾捂著臉,憤恨地看著他。這段時間的屈辱、絕望,一層一層而至,被打,被罵,她都默默地承受著。試問,她做錯了什麼?
“瞪什麼瞪?”曹老闆凶神惡煞的吼道,周圍的人,捧著酒的,抽著煙的,穿著光鮮的衣冠禽獸們,冷眼旁觀,翹首等待著一出好戲。
林艾深深地抹了嘴角的血跡,眸光一暗,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端起桌子的一個杯子,手決絕的一抬,鮮紅的液體潑向曹老闆那一張錯愕的臉。
不光曹老闆,整個屋子的都靜下來,他們不可置信的看到一個酒吧的服務員竟然敢做出這等事來。
潑完了,解氣了,卻又害怕了,手裡一陣冷汗,快速地跑出去,剛剛邁出門口,曹老闆就上來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林艾掙扎著,最後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他的小腿。鞋子雖然廉價,可是踢起人來,威力不減。
曹老闆痛的面孔扭曲,“NND,賤人。”倏的又是一記耳光,林艾閉上眼,認命地等著疼痛的到來。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她睜開眼,驚訝地看到鍾朗凜冽地握住曹老闆的手,曹老闆像待宰的豬一般“嗷嗷”的亂叫。
“媽的——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一邊還大罵。
鍾朗一個踢腿,快的不見痕跡,只見曹老闆痛苦的趴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腹部,嗚嗚的哀鳴。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鍾朗丟下這句話,一把大力扯過林艾,連拖帶拽的走進包廂。
林艾只是幽幽的看著他,一雙清冷的眸子,盈盈的望著他,好似一彎清泉,她的心不停的在顫抖。
鍾朗摩挲著她嘴角已經乾涸的血跡,來來回回,好像在擦拭一般,林艾這一次也不躲,她清晰地聞到他手指上淡淡的菸草味。
“林艾,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在暗淡的燈光下,鍾朗的手慢慢的下移,滑到林艾的脖子間,摸著那塊礙眼的創口貼,快速的一扯,膠連皮,一拉一彈,林艾咬著唇。
那裡是什麼?她清楚。遮著住了的吻痕,掩蓋不了既定的事實。
鍾朗抵著她,她的背貼在牆壁上。他吻向那淡淡的痕跡,輕舔,陣陣酥麻。
何苦這麼卑微呢?
“你要出多少錢”她的淚水慢慢的下滑,她沒有錢,沒有力量讓母親住院。“我……需要錢,我真的需要錢。”她喃喃的說著。
沿著牆壁,說了這句話,渾身都沒有力氣,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在地上。
她抬起眼,直視鍾朗:“你可以給我多少我可以賣給你多少錢?要多久?”今晚她徹底放棄尊嚴哀求他。
梨花帶雨,剎那間讓他心軟,呼吸一滯。他居高臨下睨視她許久,輕柔地拉起她,拂過她的散亂的長髮,把她的頭放下自己的右肩上,良久平靜地說:“你不是報了A大的研究生嗎?等你畢業。三年!”
聽到他這句話,她一怔。真是好笑?她都被學校開除了,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她又怎麼還能去讀研。
吃力的推開他,悽美地笑了起來。看著他彷彿又沒有在看著他。
“鍾朗,我都被學校開除了?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她臉上的嘲諷,讓他心裡一睹。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難道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你以為是我讓學校開除你的。”鍾朗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使力,表情陰鬱。
“難道不是嗎?”那些她鑽酒吧的照片,不是他還能有誰?酒吧裡也只有他一直爭對著她,他說過不會讓她好過,結果沒多久她就被學校開除了。
她也不想再談這些。“三年?三年?”林艾哈哈的笑起來,“好,三年,我答應你。三年之後,你必須放過。決不食言!”
“你當我鍾朗什麼人?”鍾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裡卻散發著陰霾強橫,熱燙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
林艾瞥過臉。
終究,她把自己給賣了。她的銀行卡可用餘額越來越少,眼前的人奪去了她的貞潔,卻可以幫她救母親一命。
鍾朗低頭在林艾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走吧——”他溫厚的手掌拉著她的冰涼地小手,向門外走去。
出了迷瑟的門,林艾一陣哆嗦。她輕微的嘆了一口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