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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艾停下腳步,一臉坦然,“梁市長,該說的,我已經我說清了,我請求你不要再來了,我和我媽媽只想安靜的生活。”
梁仕昭瑟瑟地苦笑,嘴角微張,剛要說什麼。
又是一陣風捲過,她額頭的發又被風吹起來,輕輕地漂浮著,額角的那道傷痕,就這樣落入了他的眼,他抿著唇,心臟一緊,那塊疤痕是他起手留下的,此刻疼痛的不只是他的心,還有他的手。
鍾朗,一身休閒西服,一步一步走來,風流倜儻,梁仕昭看到他,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鍾朗看了眼梁仕昭,把林艾拉近身邊,一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腰,揚起眉峰,“梁市長,真巧。”
“鍾少。”梁仕昭的手僵了一下,面色沉痛,親身父親看到女兒與包養她的人一起,他只有默默地看著,卻無力指責。
這一幕,林艾倒是覺得痛快。
“對了,提前恭喜了,曄軒和雨陵倒是金童玉女。”
梁仕昭乾乾地扯了一個笑容,臉色越來越不好。
“梁市長,我們先告辭了。”
梁仕昭點頭,“替我向鍾老問好。”
鍾朗捏著林艾的手,向著車裡走路,而他如同一個局外人,只有在遠處默默地看著,眼裡一片刺痛。
車子平穩地開著,兩人靜默著,車裡悶悶的。
許久,路過一個紅燈時,鍾朗餘光看了一眼她,問道:“你媽媽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醫生說,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提到林母,她的表情慢慢柔和起來。
視窗開著,微風吹進來,她的髮絲打亂,鍾朗伸長右臂,替她把頭髮憋在耳後,輕輕地拂過。
很快,紅燈又變成綠燈了,車子又奔跑起來。
“你怎麼會認識梁市長的?”
“喔,他是我學妹的父親。”林艾的臉撇向一邊,關了一邊的視窗。
“學妹的父親。”鍾朗低低的沉吟著,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車子陡然間加速。
林艾莫名地緊張起來。
回到別墅,王媽迎了出來,“先生,小姐,你們回來了啊。”
“嗯。”鍾朗冷冷地丟下一個字,隨即就上樓了。
王媽一臉詫異,這早上不是高興得和啥似的,怎麼又變臉了。
晚上,林艾坐在地毯上,盤著腿,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新一季的美劇,鍾朗走進來。躺在大床上,雙腿垂在地上,疲憊地地閉著雙眼,久到最後,林艾以為他睡著了,她把聲音調小。
他一進來,林艾就覺得氣壓有些低,異國的語言一句又一句的蹦出來,在這個安靜的空間,更顯得怪異,看完一集,再也沒有興趣看下去,合上電腦。
她剛剛躺在床上,動作輕之又輕,她緩緩的閉上眼皮,就聽到鍾朗發出低沉的聲音,“林艾,你恨過人嗎?”
偌大的房間裡,皎潔的月光灑進來,映在紗簾上,微微地飄動,林艾的背脊一僵。
她不是天使,她的心和所有普通人都是一樣的,很小,也很軟,怎麼可能沒有恨過呢?可是恨又有什麼用呢?也只有自己痛苦。
這一切要恨的人太多了,恨命運的安排,上一代、這一代的交錯,甚至她自己都恨自己。
她的選擇是遺忘,在現實的痛苦中,恨,只會顯得無力,埋葬了過去,才能新生。不幸已經太多太多,如果還沉浸在這些埋怨中,痛苦只會源源不斷。
黑夜中,誰也看不清誰,誰也不懂誰。
林艾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指尖微涼,很輕地回了一聲:“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當鍾朗提出同她一起去醫院看望她母親時,她一陣恍惚,清晨的時候,也許是人防禦力最低的。
一路上,她都忐忑著,她不願意他去,可是終究說不出口,最難推卻的就是別人的一番好意。
自然是林艾先上去了,一刻鐘之後,鍾朗姍姍來了,兩手提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之前林艾是一點都沒有看到,一看就知道是補品,待接過來,才發現大多是是特供的。
“林老師,這麼久沒來看你,聽說這次手術很成功,我來看看。”鍾朗自然地說著,大氣穩重。
“鍾先生,實在太感謝您了,您人來,我就很感激了,帶了這麼多東西,倒是過意不去。”
鍾朗又詳細地問了幾位專家林母的情況,專家都給予的肯定,熬過了排斥期,一切都好了。
林艾心裡微微一動,他竟會這麼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