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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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靠在路邊,喬欽穿過馬路,像相反的方向跑去,終於追上了那個英挺的身影:“子孺哥。”
向子孺轉身,微笑:“是你啊,阿欽。”
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味,喬欽略一皺眉:“子孺哥,你喝酒了?”他印象中的向子孺教養十分好,別說喝酒,就連一點小小的壞習慣都似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他明白,一定是下午的事情,讓子孺心情很不好。
“子孺哥,我們談談。”
做進喬欽的車,兩人都沒有說話,汽車平穩地前進著,向子孺在副駕駛座上調低座椅,閉目養神。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兩個男人,兩個從小一起長大,親入兄弟的男人,在此刻都不願意面對彼此,都不願意再次挑起那個共同的傷疤。
剛剛喬欽說想和他談談,只不過是不放心醉酒的子孺流落街頭,雖然他的身手別人奈何不了他,但他的身份他的形象擺在那裡,那是容不得一點汙點的,更何況醉酒的他真的有什麼事,他怎麼跟向日葵交代?怎麼跟向家父母交代?
喬欽把子孺帶回了自己的公寓:“子孺哥,你現在滿身酒氣,回去肯定會讓叔叔阿姨還有小花朵擔心。今晚住我這裡吧!我去收拾客房。”
“阿欽。”子孺叫住轉身離去的喬欽。
“真的沒辦法了嗎?”
喬欽沉默。閉著眼睛承受心裡翻江倒海的地疼痛。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他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居然還是回到了原點,甚至比回到原點更痛苦,那是希望破滅後的揪心地痛,那是撕心裂肺地痛苦。或許從沒有給過自己希望更好,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不甘心。
再多的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昨天接到了邁克爾的電話,又是一個噩耗,雖然他預感到了這樣的結果,努力了好多年都沒有進展,或者說是慘敗,何況短短的數月時間呢?他很敢接傑克教授的援手,也很感謝邁克爾這麼多年成功或失敗的不離不棄,始終並肩作戰。
或許這一切,已經真正到了盡頭了吧?勉強鎮定,平復絞痛的心臟:“傑克教授會想辦法。”
明知道是安慰的話,下午已經明白地知道答案,當著小葵的面,當著全家人的面已經宣佈了結果。但冷靜穩重如向子孺,在絕望中掙扎的向子孺,此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要的是喬欽給他希望,他要堅定這個希望。
他像個孩子,要打人給他一個保證,即使這個保證不能做什麼,保證不了什麼,但他任性地想擁有,因為他害怕,他恐懼,即使和真刀真槍槓上他也沒有這樣害怕恐懼。一切因為他在愛這個妹妹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子孺居然在抱頭痛哭,這樣不顧形象,這樣肝膽俱裂地哭泣,是向子孺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直最後都沒有哭過,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
這次哭了很久很久,喬欽也不去安慰,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那個呢?一個個無人的夜晚,蜷縮在被子裡哭泣,以前是年少時想念向日葵;後來的赴美求學到一個孤身漂泊,父母也不在身邊,寂靜的夜晚想的也是她;最後到這個沉重的打擊,喬欽風光的背後誰知道有多少痛苦的淚水。
到洗完澡後,人也清醒了,下午一個人衝動地跑出來,完全沒有理會家人會不會擔心,現在趕緊給妹妹打個電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的慌亂,瞬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說最近有任務,不能回家了。
他此刻聽到她的聲音就安心了,他租金不是真的忙,是不想回家,他要調整自己的心態,他怕失控,在什麼事情上都能把持自己的向子孺,此刻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和常人沒兩樣。可不是嗎?他也是個普通的哥哥啊!
第二天喬欽告訴向日葵昨天子孺哥住在他家,因為喬欽並不知道向子孺已經打電話保平安了,他怕向日葵擔心,就親自來接她下班。
向日葵怕引起騷動,所以讓喬欽哥哥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了,等下班直接去停車場找他。
“我哥哥怎麼會住你家?”向日葵奇怪地問。
“昨天從你家回去,剛好在路上遇到了子孺哥。”喬欽發動汽車緩緩駛離地下停車場,頓時眼前一片明亮:“他喝了點酒,我不放心,就帶回家了。”
她滴酒不沾的哥哥居然會喝酒?喬欽哥哥說喝了一點,如果只是一點,那麼也不至於不放心到把他打回自己家的地步!看樣子並不是只是喝了點酒。
“哥哥他喝醉?”是疑問也是肯定:“他怎麼了?”當問出口就後悔了,早就知道答案的,何必多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