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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顯得更無可挑剔,雖然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天生的氣質和風度卻是無法掩蓋的。
他走到房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一眼那盆向日葵,嘆了口氣才掩門出去。
而那向日葵,卻還在孤獨地微笑。
第一章:希望,有意義嗎
一輛黑色保時捷911緩緩地駛進來。
又是這裡,又是這個熟悉的地方。
這個地方每天都在變,而他的心也在改變著!不知道這次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將要接受什麼,只是這一切還有意義嗎?想到這裡,東方承搖搖頭,如繁星般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縷自嘲。
“咚咚”一聲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一個略帶渾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東方承緩緩推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都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花白,看上去和藹可親,他便是本市最有名的心臟科專家羅正庭醫生。
“噢,小承來了!”羅醫生摘下眼睛,輕輕放在一邊。“請坐吧。”羅醫生指著對面的一張椅子說道。
小承,他如此親暱地稱呼東方承,一般只有很熟悉的人才會這麼叫。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舊識了。
東方承沒有說話,在對面的椅子上與羅醫生相對而坐。
似乎每次來都是如此冰冷的氣氛,多少年來帶著如此忐忑而冰冷的心來這裡,又是帶著同樣甚至更冷的心情離開。但,這次還是一樣嗎?
“小承!”羅醫生還是先開口了,這次的口氣不再是以前的無奈和惋惜,卻帶著點點的喜悅:“這次讓你來是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經過我們的努力,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臟捐獻者,最快後天就可以進行移植手術了。你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羅醫生甚是感慨。是啊,等了這麼久了,縱使東方家家財萬貫,權利龐大,但也是無奈。東方承是從小就由他負責醫治的,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又和東方承的父親是幾十年的老朋友。
“羅叔叔。”東方承終於開口了:“我不想接受手術,謝謝您的好意!”他堅定而執著地打斷了羅醫生的話。
“小承,好好想想清楚。你應該知道你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照這樣下去,隨時會沒命的。你既然叫我聲叔叔,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你應該聽我一句勸,我也不想你有事!”羅醫生的話語有些激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知道他一向固執,自己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我不會接受手術的。生與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曾經我多麼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希望可以康復,希望可以活著,陪著愛的人到永遠。只是現在對我來說一切都是空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既然那麼狠心地離我而去,不顧我生死。那好,我成全她。我要她內疚一輩子。我要讓我的死永遠刻在她心裡!”語氣是那麼冰涼,那麼絕望而又那樣堅定。如繁星般清澈明亮的眼睛裡帶著恨意,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骨節處都發白了。
“我不知道你和向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你。但我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你有事。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愛著你的。”羅醫生看著對面略帶激動的東方承,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情。
此時房間裡寂靜無聲,誰都默默地不說話,似乎連針落地的的聲音都可以聽見。兩個人的心裡都在想著什麼。
東方承的眼角閃過一絲淚痕,淡淡的,不經意察覺的。俊俏的臉上都是冰冷和絕望。
他緩緩站起來,漠然地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小承,你考慮清楚,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了!”後面傳來了羅醫生的話。
東方承沒有回頭,自顧自向外走了出去。
羅醫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著東方承出去的背影:“何苦呢?”
走出醫院的時候,東方承沒有開車,獨自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剛才還有暖暖的太陽出來,此時天空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是深秋的季節,雨點打在臉上還是有絲冰冷透徹的。可是東方承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依舊茫然地向前走著。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裡?只是一味地走著走著,深邃的眼睛裡沒有任何色彩,也沒有了光芒,只有比冰塊還要冷還有刺骨傷痛。
嘴裡卻喃喃自語:“沒了你我活下去有什麼意思?曾經你是我生命的動力,為了你我努力地不讓自己放棄!可如今機會來了,你卻離開我了,拋棄我了。”東方承一句冷冷的自嘲:“呵呵,多麼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