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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陽知道方才匆促出招,確實是用了最熟悉的招數,不想這個“玉面毒仙”在武道上的眼光之犀利,毫不在醫毒之下。聽得墨老的話,不由得苦笑道:“晚輩幼時家中便遭逢大難,哪裡來的家傳武功可學?”
“那你這身百殺宮的武功又是怎麼一回事?”墨老逼問道。
厲陽握緊了手中寶劍,低笑道:“這個似乎與雲前輩並無多大關係吧。”
“江湖傳言,十五年前百殺宮滅姑蘇厲家滿門。”墨老面色冷然,“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與百殺宮井水不犯河水的姑蘇厲家會被百殺宮屠戮滅門。”
厲陽心神大震,這一事,今日早晨便已經詢問過叔祖,可是他卻咬牙斷定,厲家滅門一事,絕對與他毫無關係。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微微放鬆了防備的姿勢,對著面無表情的墨老,狐疑道:“莫非,雲前輩知曉此中緣由。”
“你且跟我來。”墨老點點頭,說道。
厲陽收回劍,舉步跟上。這麼些年來,也不是不想報仇,只是一想到師父臨終之時的交代,便硬忍了下來。不要糊里糊塗的報仇!從數年前追著當年一點線索,查到叔祖的下落,本以為終於可以知曉,不料叔祖卻比他還要不知究竟。也是,十五年前的滅門血案,叔祖卻在四十多年前便困在了禾府的地宮之中,為何他之前一直都不曾想到呢。難怪有人說,仇恨最能矇蔽一個人的理智與眼睛,原來他在那片瘋狂而又盲目的道路上已經狂奔了這麼遠了。
轉角幾步便是墨老與山老所在的房間,恰好看到禾成玉站在墨老的房門前面,舉手欲敲門。
“禾三少。”墨老喚道。
禾成玉聽得腳步聲已轉過身來,見到兩人一起過來,不由得一怔,不過隨即抱拳行禮道:“雲前輩,折花公子。”
厲陽瞧著他,笑著問道:“禾三少莫不是來與雲前輩辭行的?”
禾成玉點頭道:“此其一。”說罷又對著墨老行了個禮。
這個禮行得頗為奇怪,厲陽與墨老心中都十分不解。
“禾三少為何行此大禮。”墨老奇道。
禾成玉直起身,垂首道:“晚輩此次一來是代祖父向雲前輩致謝,辭行。二來,晚輩是請雲前輩把此物轉交於葉姑娘。”說罷遞上一塊扇形的玉佩。
墨老見到那玉佩便心中震驚不已,待接在手中,看到那玉佩上刻的一行小字,更是吃驚得差點拿不穩這玉佩。
“這玉佩乃是晚輩家傳,且當做婚約的信物。日後葉姑娘若是……若是……”連著兩個若是,卻不知道該如何介面,只好低嘆一聲道,“晚輩現在自身難保,自不敢求與葉姑娘一道離開,待得晚輩查清來龍去脈,禾府真相大白於天下,定向白柳山莊提親,求娶葉姑娘。”
墨老抓著玉佩,道:“這個是你家傳之物?”
禾成玉見墨老面色古怪,但仍回答道:“正是。”
“好極,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一塊玉佩竟是在禾家!”墨老喃喃自語,抬頭對著禾成玉道,“禾三少,是你祖父讓你用這玉佩當做信物?”若真如此,那也太過奇怪,禾於誠並不是不知道這個傳說之人。
“此物,祖父並不知曉,乃是在下孃親在晚輩去天殞山中學藝時所贈,是外祖家傳。”禾成玉這時候也覺察出來了,“雲前輩,莫非這玉佩有問題?”
墨老點頭道:“大有問題,我懷疑百殺宮衝著禾府便是因這玉佩。”轉首又看向一旁的厲陽,“厲公子對這塊玉佩可有印象?”
厲陽輕輕挽起袖子,露出手肘內側一塊刺青道:“雲前輩是不是指晚輩身上這個刺青?”早在禾成玉拿出玉佩的時候,厲陽便發覺了這玉佩與身上的刺青極為相似,只有上面的字不相同而已。
墨老出手如電,扣住厲陽的肘腕,厲陽下意識的便要掙脫,察覺到墨老並無惡意,這才剋制住出手的衝動,任墨老把他的手臂拉在陽光下細看。
“你的刺青分明便是另一塊玉佩,為何現在這有這刺青,你的玉佩呢?”墨老心下一沉,放開厲陽的手臂問道。
厲陽放下衣袖,淡聲道:“當年教我武功之人,在我手臂上刺了這個圖案,就把玉佩送給百里夜了。”
饒是墨老冷心冷情,聞得此言,也不禁失聲驚呼:“送給百里夜?”
“正是。”厲陽回道。
“難道無人與你說過這玉佩是何等關係重大。”墨老只覺得一陣頭大,原本見了禾成玉的玉佩,覺得真是機緣巧合。不想這意料之外的見著了,意料之中的卻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