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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的陣法,在下僥倖闖將出來,真是何其容易。”
雪緋紅瞳孔微微收縮,冷秋果然使出法子阻了這人一會兒,他亦應該是剛剛進來,只是不知此刻冷秋究竟如何,宇極堡內環境陌生,值此奇變突生之時,他能否保全自身?
“我沒有傷了他,”像是看出雪緋紅的擔憂,青年微微頷首,隨即轉向依舊坐在地上的池杳冥,“公子對這些木箱子很感興趣?”
石室的地上,果然堆放了幾十個木箱子,池杳冥的身前正是一個,他的手搭在箱蓋上,似乎在沉吟思索什麼,對朱陵突然地出現並未感到多少驚奇。
“宇極堡的家當?”良久,池杳冥低聲問道。
朱陵“唰拉”展開扇子,象徵性地呼扇了兩下,“什麼?”他微笑道。
池杳冥的目光這才慢慢轉過來,仔細打量著對方,他的眼眸並不銳利,平和而淡漠地,猶如一名將軍在觀察他的家將,他雖是坐在地上,卻像是倚靠在軟椅上的主人,絲毫不流露出任何處於下風的預兆。“何必明知故問,”他淡淡地說,“你主動將我們引來這裡,不就是要我們看到這些東西麼?”
“怎會,”青年搖搖頭,“其實這東西公子最不應該看到,我請你們進到此處,只是因為這裡是整個宇極堡最安全的所在罷了。”他合上扇子,“公子的確睿智過人,呼延越達是個有前途的人,可惜終究少了些歷練,他那個哥哥對他過於保護了,因而便很難不有點單純,就譬如,他以為像仲逸風那樣的人除了利益和權勢便沒有別的追求了,於是他未出棋便被你二人突如其來的合作給提前堵死在角落裡。”
“風涼話說幾句就夠了,”池杳冥的聲音依舊毫無波動,雪緋紅卻總覺得隱藏在那平靜之下的似乎另有暗流,“我還是勸你,見好就收吧。”
青年哈地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多了些生動,然而他身周散發出的一種氣息,卻又是莫名地熟悉,“沒法子啊,”他無奈地歪歪頭,“公子也知道,這任務完成不了,挨板子是小事,砸了飯碗就糟糕透頂了。”
“哦?”池杳冥的臉上也隱隱出現了一抹笑意,他將雙手放在身前,傾了傾身子,“新主子規矩更大了?”
青年苦著臉點頭。
“你是白虎營下的夜隱緹騎,”池杳冥敲了敲指節,“混得相當不錯了,去北峻山下的那個,是什麼營的?”
咋聽池杳冥此話,雪緋紅驀然想起,從天朝開國起,便傳聞皇帝身旁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營,裡面計程車兵令有編制,只聽皇帝一人號令行事,為皇上暗訪明查,做得多是機密要事。她不由得插了句話,“你是大內的侍衛?”
池杳冥微笑著代青年答道:“大內侍衛的稱呼可委屈了這些精英,皇上身邊的緹騎都是世家子弟、忠臣之後,年輕人當個緹騎,也是給家門增光,而夜隱緹騎則是皇上從這些人中暗地裡看好悄悄訓練的,連父母都不知道,只當兒子是風風光光的聖駕儀仗,要是知曉心肝寶貝時刻要把命綁在腰帶上,早就跑到聖上面前哭天搶地了。”
青年也在笑,扇子上的白璧熠熠生輝,“那個是朱雀營裡的,其實當個夜隱緹騎也不錯,能得塊好玉帶帶,可惜我更喜歡青色的。”
池杳冥嘆道:“你知足罷,我當時只得了個黑玉,就高興得不得了了。”
此話一出,室內有了短暫的安靜,青年頓了頓,道:“三公子也在夜隱處待過?”他換了稱呼。
“慚愧慚愧,”池杳冥拱手道,“我那時只是覺得好玩,胡鬧跟著軍隊去漠北打了一場仗之後,混了個欺世盜名假軍功好去當緹騎,你知道的,就是為了爭面子罷了。”
青年微微笑道,“的確,當了緹騎出門風光,最是得女孩子青睞呢,”他轉向雪緋紅,“鍾姑娘不會就是那時芳心暗許了吧?難怪後來……”
“朱陵,”雪緋紅冷冷打斷他的話,“我沒有求你救我,而且我鍾家家道已敗,令尊審時度勢,早就取消了兩家聯姻,更沒有什麼後來之說。”
這個青年,在第一面見到時,便俱各認出了對方。他名為朱陵,父親曾和鍾晚阜同朝為官,官任尚書一職,當年琅珃攻入都城後,朱尚書是極力支援他登基稱帝的數人之一,還起草了昭告天下的詔書,書言讓帝下罪己詔,讓位給自己的侄兒琅珃,因此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琅珃手下的重臣。彼時雪緋紅全家被貶,她還未出都城,就被朱陵派人自囚犯中間接走,去了枷鎖,並讓她暫且住在朱家,雪緋紅不願接受這等憐憫施捨,更何況父親為琅珃所殺,她根本無法在都城多停留一步。後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