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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銀魄?
這麼一想,果然很是鬱悶。
於是第二天,尚在迷迷糊糊中的池杳冥就被繃著一張臉的雪緋紅打了個包扔進馬車裡了。
不知怎地,看著昨日琅珂與仲逸風拼酒,她突然十分想喝幽冥谷裡的梨花釀,那種淡淡的清香徘徊縈繞在唇齒之間,會讓她感覺到少有的恬靜。
還有,上次琅珂眸子裡專注凝視著的紙鳶。
那時候他心裡想的,或許便是兒時的欣怡,男孩和女孩騎在對他們而言有些過於高大的馬背上,仰著腦袋望著天上一個個黑點,爭辯著哪隻飛得最高、最遠。
可惜,那時她滿腦子都是復仇的念頭,根本便忽視了琅珂眼中的柔情,那種淡淡的、卻令人無法抵制的溫柔。
當韋渡江第四次把悄悄蹭上馬車的驚風踢下去的時候,雪緋紅禁不住為某個少年感到可悲,“反正他現在也是無事,便帶了他回去又能如何?”
韋渡江仰天翻白眼,“幽冥谷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他又不是別人。”
“總之不許!”
雪緋紅也拿不出那種冷淡的態度了,好氣地道:“現在是終於能看出來了,你們兩個果然是兄弟,彆扭起來都是一副可惡的模樣。”
“誰是他兄弟,”韋渡江把哨子扔進嘴裡,“喂,我說,”他含糊不清地咕噥,“那個髒兮兮的傢伙怎麼還是一副痴呆的樣子,谷裡不收這樣的傻子啊。”
“他不是傻子。”雪緋紅將那個從宇極堡帶回來的男子擺正姿勢,讓他依靠車壁坐著,給池杳冥讓出躺著的地方,“他很可能是救了琅珂的人的孩子。”
韋渡江怔了怔,轉身繼續駕車,“你不像這麼有良心的人啊。”他嘀咕著。
這人對她當初那幾指頭的搜魂指依舊很耿耿於懷,雪緋紅也懶得和他置氣,“不是我有良心,”在這個彆扭的傢伙面前就沒有居功的必要了吧,“是琅珂當時要拿命換他的命,我才帶了他回來的,行了吧?”
韋渡江沒有回頭,齒縫裡溢位蜀地悠婉的小調子,良久他住了哨音,才像是沉吟了一般地道:“哼,這樣才算有理。”
心裡突然有些酸澀,她慢慢把頭偏了過去,凝神盯著路邊從視線裡經過的樹幹,琅珂心中掛念著的人太多,以至於她不能不貪心地去尋思自己會排在什麼位置。
但是再轉念想到他數次舍了命地去相救自己,便又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猜忌而感到愧疚。
韋渡江晃著鞭梢,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要到了。”他說。
馬韁被勒住,車子輕輕一震,隨即停穩,池杳冥的身子顫了一下,似乎被這個輕微的搖動而驚醒。
他“嗯”了一聲,眼神顯得有些迷離,半睜著,其中還似乎有氤氳的水霧,很像是被打攪了美夢而微有不滿的賭氣孩子,雪緋紅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末了,忍不住抱了他一下,“乖,起床了。”
池杳冥微張著嘴,大約是被她這一句話給嚇到了,使勁眨了兩下眼睛,才好氣地抿了抿嘴唇,自己卻不知道方才這一番動作簡直是極盡不自知的誘惑。
雪緋紅覺得自己多年來練就的自制力有些撐持不住了,為保持冷靜,她迅速拉開了車門,望著那崇山峻嶺,卻有些發怔,“這要怎麼上去呢?”
韋渡江將馬卸下,看了池杳冥一眼,池杳冥聳聳肩,就很自然地把手遞給雪緋紅,“前面這一小段斜坡不陡,我們騎馬。”
“喂,”韋渡江十分不甘心地看著兩個人全上了馬背,“你騎馬可以,她為什麼也要騎?”
池杳冥攤手,“顏岫要扶著我,免得我掉下去。”
“那我也可以……”某人的話沒說完,就被雪緋紅袖子裡露出的半截刀光給逼了回去,他只好憤憤地背起車上剩下的一個人,氣沖沖地往前走。
“早知如此,就莫把驚風趕走啊,”雪緋紅涼颼颼地來了一句,“他還可以幫你揹人。”
韋渡江展開輕功,越過她開始狂奔,結果沒幾丈遠,“啪”地臉朝下摔得極其狼狽,好好的一張俊臉上多了數道血絲。
“眼睛還沒好就不要逞能了,”池杳冥為虎作倀地,“這裡山路,不比官道好走。”
很大的怨念,開始升騰在道路上。
走了一會兒,雪緋紅髮覺,這次並不是她來時行的路,便一面扶穩了池杳冥的腰,一面問出疑惑。
“嗯,那是旱路,這次我們走水路,”池杳冥笑笑,“沒法子,我不能走嘛。”
順著山腳的斜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