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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踏青時笑得溫婉若水的女子、那個草原大漠中倔強勇敢的姑娘,為了兩個生命裡重要的人,而犧牲了她一生的全部。
當晚,在客棧裡,兩個男人喝得眼神迷離,坐在大堂裡,對著依稀的燭光,俱自不語。
有兩道身影凝立在二樓的橫欄邊,他們也毫無察覺,清醒時的敏銳和冷靜此刻是蕩然無存。
良久,仲逸風將最後一個酒罈拍上了桌案,“說過比試一場的,你還這般矯情!”
“不就是大碗喝酒麼,你草原出來的可以,難道我就不是?”
“那個混蛋琅珃,做什麼自作多情地讓皇帝把你們都召回都城,過好日子?胡扯!”
“那你不是更加混賬,就因為我姐姐說你不夠男兒漢,便一賭氣走了,難道聽不出她是故意要氣你走的?”
“哪有你混賬,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廢物,琅嬛也不必入宮代替你為質,如果不是因為琅珃太不懂為臣的謹慎之道,皇帝還用得著對你們大下殺手麼!”
“沒錯,他是不懂為臣之道,所以他當皇帝了,而你我因為太混賬,所以下場都不怎麼樣。”
兩人一徑說著,完全忘了自己如今身處客棧大堂,把當今天子這般一罵,連一向矜持的澄碧也禁不住皺眉頭。
“三公子的身體,受得了這麼喝下去麼?”她問身旁的人。
雪緋紅凝立著,末了說道:“讓他喝吧,他高興就好,罵得再痛快些,那才是琅珂。”
韋渡江:驚風,你也不小了,做什麼說話要那麼嗲?
驚風:咦?不就是叫了你一聲哥哥麼,難道要叫叔叔?
韋渡江(暴跳):我還沒那麼老!叫哥可以,一個字就夠了,兩個字太矯情,三個字更受不了!
驚風:要麼叫您韋哥?
韋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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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
堂下的兩個人依舊沒有停止的(炫)意(書)思(網),澄碧突然轉身走了下去,繞到後院,從馬車裡取出幾本賬冊,打了個包袱。
“這是做什麼?”跟在背後的雪緋紅問道。
“這是距北峻最近的城池了,”澄碧道,“樓主說,明天你們就先走吧。”
“那麼你們呢?”雪緋紅問道,“回玄天樓?”
“大概吧,”澄碧點頭,“總樓裡現在拜訪的大人物很多,都在等樓主回去呢。”
“哦……”雪緋紅有些漫不經心。
澄碧凝目看著她,“緋紅,說真的,你不回去了麼?”
“不知道。”她盯著自己的足尖。
澄碧也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不知道說什麼,“那,”她道,“做好決定了怎麼也告訴我們一聲吧。”她看著堂裡隱隱透出的火光,“我看,大概是等城門一開你們就得趕緊走了,三公子折騰成這樣是不是要立刻回谷調養啊。說來也好笑,我是第一次看見樓主喝酒這般毫無顧忌,之前他要是咕嘟咕嘟往嘴裡倒的,大抵全是銀魄拿來試探他內力的毒酒。”她一抬頭,發現雪緋紅的臉色又沉下去了,便嘆口氣,“又來了,為什麼每次一說到銀魄,你就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被她那些寶貝弄得差點死掉一次,你就也不會太高興了。”
“怎麼會?”澄碧奇道,“你不是……”
“那是後來,”雪緋紅打斷她,“大概是被仇楓遠那一頓毒藥給毒的,小時候我又不是這樣。”
“咦,小時候?”
雪緋紅皺皺眉頭,“之前咱們樓裡有的江浙一帶的漕運生意,是不是和朝廷討來的?”
“哦,那個呀,”澄碧笑著,“那時候我還沒來呢,是樓主剛開始建玄天樓沒多久的事,他替當時的讓帝殺了雁蕩十八寇,保了朝廷每年運到京城楠木的安全,作為交換,就得了這筆好處。”
“去和皇帝談判的,是銀魄吧?”
“好像是呢,”澄碧思考著,“你不會遇上她了吧?”
雪緋紅冷笑道:“我是很三生有幸吧?不過,”她續道,“我那時真沒見著她的真顏,光碰上了她的扔到郊外放牧的幾條寶貝,當然了,我那時候只以為是野生的,直到我進到樓裡,見識過她手裡的一條蛇讓一個人死的模樣,便明白了。”
澄碧咂咂舌,“那你的命還真大,搶救得夠及時。”
雪緋紅笑而不語。
不過,若不是那小腿上的一口,恐怕她對琅珂的印象還僅止於“有趣兒的花花公子”上面呢,那這樣說來,難不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