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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傷了您。”
池杳冥輕笑一聲,“跟渡江耍脾氣,我從來沒贏過。”他輕聲嘀咕。
雪緋紅開始為驚風的命運抱著極大的憐憫了。
驚風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不好看,然後他頓了頓,好像在極力收斂著情緒,終於又換上了一副賠小心的笑臉,迎上去,“我知道這藥沒有蝶姐姐配得好,可是你帶的那些也用完了不是,就勉強試著用用吧。”他等了一會兒,足下不停,一直在跟著韋渡江的馬打轉,“那個,等你眼睛好了,指點我的武功,好麼?”
“花拳繡腿,坑蒙拐騙,入不了大少爺您的眼。”
“哪裡哪裡,”驚風趕緊賠笑,“你那套擒拿手,妙得不得了,配上輕功,簡直就是一絕!”他眼巴巴地瞧著馬上面的人,大概自進了玄天樓之後便基本沒這麼謙虛小心過,“好不好啊……”
雪緋紅也笑了笑,在池杳冥耳朵邊嘀咕了一句,“不過比纏功,玄天樓樓沒有勝得過驚風的。”
這時驚風已經開始將“纏”字的精要發揮得淋漓盡致,左一聲“你好棒”,右一聲“你很強”,晃得讓人眼花,連韋渡江座下的馬兒也厭煩了,開始不停地上下小躍著往前顛。
驚風繼續不依不饒,“我那天是說大話了嘛,其實在玄天樓裡,樓主啊、澄碧姊姊啊,還有雪姊姊,他們都仗著自己武功好來欺負我,你教了我讓我打回來好不好?”
有三個人的目光變了,他們什麼時候欺負他過了?於是一齊將期待的眼神投向韋渡江,別給這小子好臉色就對了!
誰知驚風又以少年人還未來得及變聲的清脆嗓音軟軟地加了句,“好不好,韋哥哥?”
韋渡江整個身子一震,太陽此刻恰恰掀開了雲層,燦爛奪目的光芒直刺眼睫,他的眼睛此時哪裡經受得了那般強烈的陽光,慌忙舉起袍袖遮擋,誰料手剛離開韁繩,胯下那匹早就被驚風逼得很不爽的馬不爭氣地凌空一跳,他很出醜地整個身子從側面歪了下來,雖然雙腿趕忙夾緊了馬腹,也丟了大臉。
驚風十分識趣地伸手托出他“韋哥哥”的上半身,也知道了原來這招是最有效的,索性連“韋”字也不加了,“哥哥,你沒事吧?”
韋渡江被弟弟託上了馬背,腦袋裡仍然暈暈的,再聽了這一句,更是“轟”得一聲,不知該說啥了。
驚風瞧著馬背上渾渾噩噩的某人,撓了撓腦袋,後面仲逸風笑了一聲,“韋公子,這個驚風太頑劣,我是很難管好的,不如就讓你這個哥哥代為管教得了。”
韋渡江依然答不出話來,從後面只能看出他的脊背僵了一僵,突然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徑直衝了出去。
“讓他先冷靜一會兒吧,”池杳冥接道,“至於那個事情嘛,我替他答應了也未嘗不可。”
仲逸風轉了轉眼睛,慢慢跳下車來,騎上了另外一匹馬,在經過池杳冥這輛車旁的時候,笑了一笑,“從嵯峨的宇極堡到北峻的幽冥谷,在下可見識了兩對兄友弟恭的,三公子這一對,不知究竟打算如何呢?”
“仲樓主何時這樣關心別人的家事了?”池杳冥扣上雙手,“不過是任其自然罷了。”
“家事?”仲逸風皺皺眉頭,“那帝王的家事,不就等同於國事麼?”
池杳冥好像是嘆了口氣,最終下了決心似的,“那麼樓主認為同我姐姐的事,也是國事了?”
誠然,終於有一句話戳中了仲逸風的傷口所在。他的劍眉緊皺,臉上的神情變得冷肅,末了冷聲道,“琅珂,琅嬛為了讓你不用進宮為質,做了那什麼勞什子汀成君,最後的結局比你們琅家的誰都慘,下次,休讓我再聽到你用這種無所謂的語氣來說和你姐姐有關的任何事情!”
池杳冥的手指緊緊扣住車壁,也澀聲冷笑道,“那麼,只憑我姐姐幾句話就勸走了的那個男子,如今也沒有資格用這樣理所當然的語調來提及她!”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空氣再次在對峙中冷凝起來,仲逸風的眼眸變得比任何時候都幽深,池杳冥嘴唇青紫,眸子裡寒芒閃爍,所有的人,卻都微妙地意識到,這並不是他們可以去插手的。
良久,凝固了的滯澀在兩人同時的嘆息中結束,好像都終於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或者是審視過己方之後,便發覺沒有資格再去指責別人,一種黯然分作兩般情感沉澱進二人的眸中,濺不起一絲波瀾,有如昔年深宮裡的汀蘭池水。
當時年少,所以茫惑、所以情急,所以一個無憂無慮,一個轉身離去。
於是,那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