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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如往常那樣一笑,“你,和樓主說了什麼?”她輕聲問道。
“沒說什麼,”雪緋紅答道,“只不過勸他別把自己當做一頭狼罷了。”
澄碧輕輕嘆了口氣,“你說這個做什麼。”
“因為我想起了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雪緋紅看著澄碧,“我想,你我都知道那是誰的故事。”她續道,“你說有一個男孩,是牧民所生,後來因為漠國同天朝間的戰亂,父母死於亂軍之中,同時在大漠上放牧的日子也變得更加艱難,他為了填飽肚皮,便只好去碰運氣打一些野兔子充飢。”
“你記性真好。”澄碧輕聲道。
“後來你說過,一天晚上男孩子肚子餓,便跑到草原上找吃的,結果遇上了一群更飢餓的狼,以及一個迷了路的小姑娘。兩個孩子都很害怕,後來卻又一齊同群狼鬥智鬥勇,到了天亮,終於全身而退。”她道,“你只說了這麼多,我卻知道了當時他們說過的話。”
澄碧不語。
“那個小姑娘,是琅嬛吧?”雪緋紅問道,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和琅嬛,長得應該不像吧?”
“有時候有點像,”澄碧突然說,“你那時候的倔強,和草原上的琅嬛如出一轍。”
“但是等他們全家進了都城,琅嬛就成了溫婉淑女了吧,”雪緋紅回憶道,“入宮侍奉皇后,被封為汀成君,一直未嫁,”她聳聳肩,“就因為一時的相像,便值得樓主收我入樓,咱們樓主,果然也是性情中人。”
“他當然是,”澄碧輕輕地道,“只不過琅嬛一死,他便沒有值得流露真性情的人了。”
“你也不行麼?”
澄碧苦笑一聲,“別胡說了,我在玄天樓,就是個管理賬簿的小丫頭罷了。”
“可是沒有哪個小丫頭能掌握著玄天樓所有的機密,”雪緋紅凝視著她,“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樓主心中很特別,就是你莫非和我一樣,在某些地方和琅嬛有相似之處?”後半句她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
不料澄碧也低笑了一聲,“不錯,我是琅嬛在宮中的侍女。”
雪緋紅愕然。
“樓主趕去的時候,琅嬛已死,那時我正要被宮裡的內侍們滅口,蒙樓主所救,便隨他回了玄天樓。”
“可是你……”雪緋紅不知該說什麼,最終擠出了幾個字,“那樣子,不委屈麼?”
澄碧搖了搖頭,髮鬢上的一根碧綠簪子垂下的步搖微微晃動,“沒什麼好委屈的,每天能看著他的背影,比別人對他多一些瞭解,我已經知足了。”她展顏一笑,溫婉若月色流蘇,“我不像你的,緋紅,你敢去爭,而我,只敢守,”她側著面頰,面板白皙若雪,“於我來說,已是足矣。”
雪緋紅呆呆地看著澄碧那美麗而滿足的笑靨,透過那抹笑意,彷彿看到了充斥著檀木香氣和古籍氣息的書閣中,一個碧衣身形佇立其中,或查閱記錄、或烹茶撫琴,舉手投足間嫻靜婀娜,去足夠凝定出一個畫家絕筆也難以描摹出的風骨和意境,那兩個字,名為守候。
她無話可說,唯有陪她一同立在寒風裡,想著很多女兒家可以想的心思。
“三公子,現下如何?”澄碧突然換了話題。
“他全身冰涼,”雪緋紅道,又補充了一句,“並沒有發燒的跡象。”
澄碧皺眉,“這時候,發燒才是正理,那說明他的身子裡還有可以抵抗的能力,如果連燒也不發了,豈不是會危險的緊……”她看著雪緋紅一瞬間慘白了的臉和驚惶的眼眸,幽幽道,“我明白你為什麼會那麼急切地去找紫芝了,不過那東西,會有用麼?”
“冷疏桐為了那紫芝連孩子的安危都可以不顧,難道還會是假的嗎?”雪緋紅急道,“你有想起來關於那東西的線索麼?”
“樓裡關於那個的記錄寥寥數筆而已,”澄碧道,“只說原先兩棵都在藥醫堂,可是你也說過,仇楓遠只有一棵,也不可能在幽冥谷,所以的確很令人為難。”
“那麼很可能仇楓遠手裡還有一棵啊,”雪緋紅有些急躁,“樓主派人搜捕他,究竟有沒有找到?”
“你先別急,”澄碧安慰她說,“既然樓主會在這裡,就表示他不會眼睜睜看著琅嬛的弟弟這樣死去,早先輸給三公子的內力,應當可以讓他再支援幾天,等我們入了中原,再做打算罷。”她笑笑,“與其現在著急,為何不想些高興的事,比如等三公子的病好了,你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雪緋紅的眼裡有些冰冷,沒有任何想到高興事的(炫)意(書)思(網),然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