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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普通人吧,大概是被用來試驗藥性究竟如何的倒黴蟲。”
“是的,”雪緋紅點點頭,“我想你能不能幫忙給他安排輛馬車,別讓他死了。”
澄碧沉吟了下,“大概我們還有餘下的車子,”她微笑道,“等著,我去瞧瞧。”
雪緋紅看著女子的背影,臉上的笑意良久沒有消退,澄碧也許是整個玄天樓裡最溫婉也最細膩的女子,她十多年來任勞任怨地為玄天樓整理樓務,是仲逸風的得力干將,同時也是唯一一個當雪緋紅有求於她之時,毫無條件不需要理由便去幫助她的人。
一襲濃香突然鑽入鼻孔,雪緋紅皺了皺眉頭,抑制住要掩住鼻子的衝動,快步往前走了兩步,背後衣袂窸窣,銀魄也隨之跟了上來,笑道:“雪妹妹作甚麼一直對我心存不滿呢?”
雪緋紅不答,徑直往前走去。
銀魄也不再追問,突然輕輕“咦”了一聲。她從袖口裡扯出一條兩尺長極細的銀色小蛇,吐著紅紅的信子,身子捲成一團,還在不停扭動著。
雪緋紅從眼角里的餘光裡打量了一眼,臉色卻僵了僵,倒不是因為銀魄取出那蛇的討厭,而是她知曉這條銀魄何少離身的東西此刻的動作代表了什麼。
“有人?”她輕聲問道,畜生的敏銳感要比人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
銀魄不答,低頭擺弄著那條奇異的、即使在冬天也不會冬眠的傢伙,“樓主不是說有軍隊麼,怎麼只是一堆半大的小子?”她嘟囔了一句。
隨後二人並肩快速走到最前面,冷秋回了頭,和銀魄對視一眼,也便明瞭地點點頭,然後,所有的人和車子就都停了下來。
此刻,已經不需要銀魄那條小蛇做什麼預告和提示了,因為道路的前方,穩穩立著一個青年頎長的身影,來人慢慢抬起了頭,雪緋紅認出他正是那個北峻下刁難韋渡江的男子,朱陵口中的朱雀夜隱緹騎。
果然是琅珃的人,她有些擔憂地往池杳冥所在的車裡看了一眼。
韋渡江抖抖衣衫,自若地從車上下來,雪緋紅看見池杳冥也斜了身子鑽出來,坐到了韋渡江的身畔,她往後退了幾步,站到了馬車的旁邊。
“多少人?”她聽見韋渡江問那個青年。
“足夠和目前樓主的手下一較高低了。”青年的回答十分不客氣,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疏狂。
仲逸風很滿意地點點頭,“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你們吧?”他跺去靴子上的殘雪,“聖上萬歲究竟想從草民這裡要什麼?”
“要太子殿下安全地送到我們這裡,”青年回答,“皇上說了,既然樓主已經答應不再幹涉朝廷的事宜,只要交出太子還有另外一人,朝廷從此再不和玄天樓發生爭執,並承認玄天樓是江湖之領袖,更有兩千兩金子呈上。”
“嗬,好處不少嘛,”仲逸風笑道,“不知皇上所說的那一個人,是不是就是幽冥谷的池杳冥池公子呢?”
“樓主又何必明知故問。”
“那麼,”仲逸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皇上他老人家,要活的,還是死的?我好替他省點事。”
“這個由樓主決定,”青年拱手道,“皇上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仲逸風笑了一聲,很輕很淡的,卻令人毛骨悚然,他依舊不看那個青年,也根本像是沒有注意到周遭究竟潛藏了多少大內的高手,只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像是那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東西,“池杳冥就在我的後頭,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捉,”他翻過手去端詳自己的手背,“還有啊,小太子嘛,就算我不還給他,你叫他再生一個不就完了,難不成你家皇上沒那個能力了?”
青年臉上出現了一抹慍怒,“仲樓主,您的(炫)意(書)思(網)是,都不答應了?”
仲逸風開始仰頭看天。
“還有,玄天樓剛有所起色,您就這麼迫不及待用一樓的成敗榮辱來和朝廷對抗?”青年的話語異常嚴厲和含著威脅。
“我只知道,你擋了我的路。”仲逸風終於將一雙劍樣的眸子投向他,其間沉澱出的不怒自威,饒是青年也禁不住僵了一僵。
仲逸風的態度十分明瞭,縱使他玄天樓不再和朝廷作對,他也絕不可能唯朝廷之命是從。
當今天鸞皇帝當然明白這個梟雄的心思,也適當留給了他足夠的面子,只是不曾料到,玄天樓居然會和幽冥谷達成一種微妙的同盟。
玄天樓的人都知道,這些明裡暗裡的大內侍衛只不過是前鋒,真正可以威脅到仲逸風的,還是他們背後、那些據說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