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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又何必如此,若我沒猜錯的話,朱陵應該已經告訴你們了,我並不知貂兒還活著,並且就在幽冥谷。”
“不,他死了,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你要是想去找你的什麼貂兒,便去都城北郊亂葬崗去,莫來我們江湖草莽之地屈尊降貴。”
“鍾姑娘,”琅珃邁進了一步,“我只是想補償你們……”
“住口!”雪緋紅的右腕下已經滑出一柄流銀緋紅的雪亮刀光,她抬起手臂,一點寒芒自刀柄泠然忽閃到刀尖,直指九五至尊,“不錯,朱陵是與我說過那句話,但是我並沒有告訴琅珂。你身為天子,本當明察秋毫,為何還能允許有人於你眼下做出違背了你意旨的行為?你耳目遍及天下,怎地就查探不出池杳冥搜尋琅衍的意圖並非是加害?如今的琅珃,還是昔時那個重情重義的廣成王麼,亦或,你已然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只懂得籌謀你的江山,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你霸業的因素統統都要不問緣由地予以剷除的冷血帝王?惜哉,若我父尚在,當應悔彼昔時之斷語,他命歸黃泉,如今看來,也是萬中一幸,至少,不必懊惱於識人大謬,而復憂天下蒼生耳!”
一陣風自二人中間捲過,琅珃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雪緋紅持刀而立,徒增一抹英然之威,周遭的一切恍惚都靜止了,這種恰似對峙卻又頗為微妙的岑寂帶了無窮的壓抑和審慎。
琅珃的眸子不經意地向雪緋紅側後移去,帝王那慣於俯視的目光瞬間再次凝滯,他的嘴唇顫抖著,打破了靜寂,他伸出一隻修長而微帶些繭子的手,這隻手曾指揮過千軍萬馬、牽扯過無數韁繩,如今雖依舊帶著疆場的痕跡,卻多少含了養尊處優的雍容,此時它就這樣,突然忘卻了一切禮儀和威嚴地伸著,衝著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的青年。
雪緋紅回眸,便看到了琅珂,依舊輕袍緩帶、白袂拂風,恍如他們於幽冥谷口的初相遇,恰似懸崖狹路上的次相逢。
她聽到琅珃在哆嗦,連他的聲音也不復鎮定,“貂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