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年少的模樣。
接下來,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青年的唇角上,驚得他雙眸大睜,思維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卻再也無法動彈了。
收回落在他軟麻穴上的手指,雪緋紅抬起身子,不無得意地一笑,目光迅速在他身上逡巡,最終確定在他的脅下,麻利地扯開那裡的衣襟。
她一圈圈解開纏繞在上頭的繃帶,眉頭皺得愈發緊,池杳冥倒在那裡,嘴唇翕動著,幾次想說話,卻氣力全無,只得任她擺佈。
開始的繃帶尚是雪白的,後來卻浸染了濃厚的血跡,到最後,竟是滿目悽紅,她壓制住手指的顫抖,藉著血液的潤溼,倒有些順利地將繃帶全部撤下。
雪緋紅明顯地認出,那傷是匕首造成的,創口雖只有兩指寬,卻幾乎是被沒柄而入,邊緣泛著慘白,傷口卻在不停地滲著鮮血,池杳冥像是生怕被她發現,不僅纏繞了那麼長的布帶,還不知從哪裡搞來的針線,把那裡給縫上了!
一種熾熱的情緒驀然從心底泛出,雪緋紅的眸子裡的神色卻愈發冰冷,她一聲不響地將瓶子裡的傷藥全部倒在傷口上,周遭的肌肉因為那輕輕的觸碰而不自覺地收縮,雪緋紅指尖輕輕頓了一下,撕下衣襟,繼續包紮的動作。末了,她站起來,挑了幾根可能是無波拿來的木柴扔進火堆,旺盛的火焰跳動在她的瞳孔中,卻彷彿是被凍結了一般。
她用大氅把池杳冥包的極其嚴實,看到琅珂望著她,因為被點了穴道卻無法說話,倒顯得有點楚楚可憐,於是暗暗覺得還是不解他的穴道比較好,故而無視的躺著的人哀求的表情,她站起身開啟門,一陣朔風夾著雪花捲進來,火焰因為突如其來的寒氣而抖動了一下,雪緋紅回頭看了眼池杳冥,抿抿嘴唇,徑直走了出去,把風雪同她一齊關在了門外。
32
難置信
像是早就知道雪緋紅會挾著一股滔天怒氣衝出來一般,雪野裡,玄天樓樓主正立在那裡凝視著她,澄碧與無波蹲在幾丈外之處,不知在做些什麼。
幾乎是忘了傷口的疼痛,雪緋紅失血的面頰上淡淡暈上了一層恰如其名的緋紅,卻與嬌羞這詞毫無瓜葛,邁了兩步,站到仲逸風身前,淡淡地問道:“是誰傷了琅珂?”
仲逸風知道,他手下這個碧炎閣閣主,越是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表面上越是平靜,唯有一雙眼眸,其間能存留下整個朔北嚴冬。
“他沒告訴你?”仲逸風負著雙手,卻轉了目光,“也難怪,不過雪閣主怎能確定我便會說,難不成我要看著本樓主手下的碧炎閣閣主為了一個多少和玄天樓作對過的男子棄了樓內要事?”
雪緋紅咬了咬牙,看仲逸風負手而立,眼睛似乎越過了她,不知在看著虛空中的什麼,她頓了一會兒,驀地跪下,“之前屬下冒犯了樓主,也幾乎陷玄天樓於不義,請樓主責罰。”
仲逸風收回了有些茫然的目光,低頭重新凝視著那個一向高傲冷峻的女子,此刻俯首跪在他面前,語氣裡卻絲毫沒有後悔,他不能不承認,便縱是重來一次,她亦會毫不猶豫地策馬自他面前掠過,徑直奔向宇極堡所在,馬蹄踏碎殘雪,連帶他的些許念想,一同碾作碎玉萬千。
他終於低低嘆了一口氣,這聲嘆息從一個江湖上被視作傳奇的男人口中溢位,化作寒風裡的一縷白霧,瞬間飄飛消湮,竟落不下任何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你起來罷,”他淡淡地道,“把琅衍交給宇極堡,也是我一時的主意,沒事前告訴你,是我的不是,我亦知道,你同意為我效力之時,要我拿出的保證便是助你擒到琅衍,如今若是你不願意,自可以我的名義去宇極堡要回那個小太子,那也算是,玄天樓欠了你的吧。”
雪緋紅一驚,跪在地裡沒有動彈,她跟隨仲逸風數年,早知他的為人極其強硬,縱然做的事有多麼不近人情,一旦他下了決心,便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想法,當然,這並非意指他一意孤行,而是他不會輕易為感情所左右,無論是忠心的下屬還是多年的兄弟,有關玄天樓利害的舉措,他從來只會用一個局外人的冷靜理智去處理。
將琅衍送到宇極堡的原因雪緋紅不清楚,但多半也定然是玄天樓和宇極堡做的一筆於本樓極其有利的交易,能讓仲逸風甘心冒犯天威用本朝太子去換取的,也絕對不會是蠅頭小利。
一時間,雪緋紅竟然無從回答。擒到琅衍,要琅珃去了昔年加諸在父親身上的汙名,這是流淌在她體內鍾家血脈無時不刻在催促她去完成的使命,然而那時,她以為琅珂已逝,鍾顏岫與琅家除卻仇恨,毫無瓜葛,甚至心底偶爾會在苦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