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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頂端的針頭,俱是刺在人體極其敏感的穴道上。
隨著鋼針的深入,池杳冥淡雅的眉毛皺了起來,隨即他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得出來,刑釺是用劇烈的神經疼痛不讓他沉入昏睡中,以此來擊垮他的神經。
青年皺了皺眉頭,“我說刑大捕頭,主子都沒下命令呢,你急什麼?”
刑釺笑道:“技癢技癢,朱公子過來,有什麼吩咐麼?”
“我來瞧瞧傳說中的沁嵐王殿下,”朱公子開啟扇子,“你要是技癢的話,儘管去那幾個老傢伙處去,雖說年紀大了點容易折騰死,可總比這個病得去了二魂六魄的好擺弄。”
“這個朱公子就不懂了,”刑釺笑了笑,“只要我不想讓他們死,誰也死不得,當年被這三公子玩詐死擺了一道之後,我就更加註意這種意外了。”
“行了行了,”青年不耐煩地搖搖頭,揮手讓他出去,隨即叫了聲,“你們兩個,進來吧。”
兩名僕役打扮的人低頭走了進來,看見了室內的池杳冥,臉上都是一振。
青年揮揮扇子,“這便算是我越權送仲樓主一個面子吧,反正憑你們兩個在宇極堡裡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好好伺候著池公子。”他最後瞟了一眼池杳冥,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足下禁不住頓了頓,走出門,“喀”地將石門上了鎖。
池杳冥垂下了頭,兩條別在身後的胳膊酸得緊,不過好在仲逸風還算夠義氣,應該很快就能被放下來了吧。
他打定主意,一被放下來,就立刻睡一覺,誰打擾都不醒。
然而這個想法僅是在腦中徘徊了瞬間而已,他又疑惑地抬起了頭,一個僕從走到他身後,給他解開繩索,他呆呆地看著另一個接住他滑落身子的人,良久,終於緩緩開口,“以後喬裝的話,千萬別忘了遮掩自己身上的香氣呀,雪姑娘。”
“我記住了。”對方回答,帶起一道清麗的聲線,慢慢將他抱到了床邊。
雪緋紅按住池杳冥的身子,右手連續起落,迅疾地拔下他背上的那幾根鋼針,手下的身子顫抖得如秋風裡的落葉,她也只當感覺不到,直至她的手指觸碰到膝下最後一根針頭的時候,池杳冥卻轉手壓住了她的手背。
“別動。”他壓抑著聲音。
“但是,不能就這樣讓它留在那裡。”雪緋紅低聲道,她當然知道,那裡不僅是極其敏感的穴位,更是數日前琅衍匕首刺入的地方,她雖然不瞭解傷勢究竟如何,卻從潛意識中覺得那根針並非是輕易可以拔出的。
“我知道啊,”池杳冥輕輕道,“只是讓我緩一會兒,就一會兒。”他的語氣,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子。
“好,那就一會兒。”也不知怎地,自己的話竟然就這麼順著他的意說了出來,也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池杳冥像是這時候才想起屋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冷汗涔涔且蒼白的面頰上隱隱有了一層紅暈,“仲樓主還派了誰來?”他小聲地問。
雪緋紅微微一笑,“三公子想要誰來,那就是誰了。”她掰了下手指頭,“樓主也是怕公子在這裡寂寞了嘛。”
池杳冥瞪她不語。
“真不希望是無波呀?”雪緋紅問道。
將臉側了過去,池杳冥低低嘟囔了一聲,“你來了不就夠了。”聲音雖小,雪緋紅卻聽見了。
她板了板面容,“我算什麼呀,一個外人罷了。”
“難不成你想當內人?”池杳冥繼續嘀咕。
雪緋紅的面頰登時紅了,好在有易容遮擋,沒人瞧得見。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牙尖嘴利的小混蛋!”她慍怒地站起來,走了兩步,“我都納悶我為什麼會回來!”
“我怎麼知道?”躺在床上的某人繼續氣人。
雪緋紅幾乎聽得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她離開北峻之後,還未走出十幾裡,愣是被無波所阻,那時她正因為無端拿到的那封信而惶惑難安,同時也氣苦於琅珂對她的疏離,因為他,自己幾乎都棄了七年來的苦忍換來的復仇可能,卻還得不來他的哪怕是一聲“顏岫”。
倒不如且瞧了琅珃的(炫)意(書)思(網),便是龍潭虎穴,也豁出去闖闖,反而比費勁了心機的籌謀要更合了江湖人的性子呢。
她這邊正打算孤注一擲,那邊就被趕來的無波一通苦勸,說到人情世故這方面竟然要比她還明瞭,還記得無波殷殷相告,道是你雖然覺得自己委屈,可池公子為了救你也同樣放棄了自己侄兒的安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