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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讓使用者得心應手。
從未追過女人的他,還不太明白怎樣才能擄獲女人的心,大概先要給她溫暖吧。
“媽媽,不要哭,我不再偷錢了,再也不敢了……”懷中的人兒滴落著淚水,似乎想起了某些回憶,絮絮地夢囈,“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要哭,醫生說的,你的病不能哭……我跪在這裡……媽媽,求你用掃帚打我吧,衣架也可以……不要哭……”
狄昊天凝住眉,心不知為何忽然一酸,手臂不由得收了收,將哭泣的她環得更緊。
“不要走!不要走!媽媽,我再也不敢了——”
一聲驚叫,懷中的人兒醒了,睜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像迷路的小孩。
“媽媽呢?”她似在詢問狄昊天,也似在自言自語。
“燒退了,覺得好點了沒有?”他伸手探探她汗淋淋的額。
“媽媽……”她懵懂地呆望著狄昊天,“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狄昊天失笑,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媽媽,這個傻小孩,錯得也太離譜了吧!
“那她去哪裡了?”她半夢半醒,拉著他的衣袖,纏著他給她答案。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溫暖的大掌摩挲著她的面頰,讓她清醒。
隔了好久——
她像是已擺脫惡夢,無力地靠著他,低低問:“我睡多久了?”
“對一個發燒的人來說,不算太久。”他將她輕輕放在枕上,注視她散漫的眸,猶豫著要不要開口,但最後還是說了,“你……剛才作惡夢了。”
“是嗎?”她並不吃驚,淡淡答道:“我肯定又講夢話了吧?講了些什麼?”
“你在叫媽媽,叫她打你,你說你再也不偷錢了……為什麼偷?”
“喔,”她的情緒倒平復很快,波瀾不興,“大概是夢見十五歲那年的事,那時媽媽病了,我沒錢交住院費,所以扒了兩個錢包,呵——”一聲輕笑,“後來在洗衣板上跪到半夜,洗衣板,你知道是什麼嗎?林浩宇的情婦居然還用洗衣板搓洗衣服,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就是女人失寵後的悲哀!”
他的掌心輕輕撫著她的背,像是要衝淡她的怒氣。
“你媽媽呢?她一定很疼你吧?”她縮著身子,偎著他。
“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去世了,我對她沒有多少印象。”他奇怪自己居然跟她討論這些。
“那樣很好,”她幽幽地說,“至少你不用為她的死傷心。”
他沒有回答,是呵,他從未傷心過,周圍的環境不允許他傷心,但——空著的心,更難受。
秋季的雨又下了,打在窗欞上,如一盤散珠,淅淅瀝瀝的聲音包裹著這兩個只是依偎卻不再言語的人。
第三章“什麼?昊天哥,你要帶她一起去?”王永榮剛吞下的咖啡差點一口全數吐到地上,沒料到素來沉著冷靜的大哥居然會做出如此勁爆的決定。
“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有不容反對的魄力。
他開啟抽屜,不自覺地摩挲著裡邊的一個相框,嘴角輕揚,那相框原本裝了他騎馬奪冠時的照片——他最喜愛的一張照片,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她的身影。
“可是這次交易很重要,對方一再強調地點要保密,國際刑警那邊也就罷了,何況還有千竹會的人盯著,上次惹毛了他們,放話說要給黑街一點顏色看看,昊天哥你不怕林小姐有危險?”王永榮自知無力反對狄昊天的決定,只好用“危險”這個詞來打動他。
危險?他怎會不知道,只是把林伊慕單獨留在黑街更危險。
那個傻瓜性子這樣烈,在他眼皮底下都敢一再逃跑,自己若飛到大洋彼岸,她還不更加膽大妄為?可手下那幫守衛卻不是善男信女,而且一味忠於自己,若發現她有逃走的心思,定會不擇手段加以阻擋,到時候就不是發一兩場高燒那麼簡單了,他曾見過手下處理逃犯的方式——數十枚子彈射入心臟,屍體的背部不剩一處完整的肌肉。
何況他的仇家千竹會一向善於聲東擊西,明裡說要跟到交易地點找他的麻煩,誰知道會不會趁他離開時偷襲黑街!
總而言之,他一定要把她帶在身邊才能安心,就像古代的死士往往把藏寶圖刺在自己的面板上一樣。
“昊天哥,你就不怕她乘機逃走?”王永榮再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們去的地方她無處可逃。”揚起的唇紋更深了,看不出是笑意還是勝算的自得。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