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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暗影從胸口的位置奔騰而出,身體一空,就要往下倒,耳邊聽到白初一的低喝:“小碎,接住她!”
可是沒有什麼人接住她,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分明看到那隻銀色的翼獸正振翅飛起,這一次卻不再是鴿子那般大小了,雙翅之間展開,足有一輛家用轎車那麼長。
這是那隻芭比的真面目?
她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雙眼模糊,連站都站不起來,眼看著空曠的操場上,那隻銀色的鳥和自己身體裡跑出來的那一團似獸非獸的黑影混戰在一起,虛幻的影像帶起一陣陣冷風,她的心跳如鼓鐳一般不可開交。
好痛,渾身都痛。這不是夢!
白初一站在不遠處,皺著眉一言不發,馬荊棘很想叫他過來把自己扶起來,順便把眼前的情景解釋個一二三四,但她張了張嘴,喪失的語言功能還是沒有回來。這片刻時間裡,小碎和那團黑影之間的戰況卻有了變化,視野所及,一片銀光四溢,就像一片片羽毛灑落,異常的美麗。她伸出手去接,飛舞的光點卻像雪花一樣,在她手掌裡迅速的融化消失。
很快,那團銀光不像之前那般耀眼了。
黑影卻漸漸現形,龍首虎身的樣子和樹山村河渡頭的那尊石像十分相像,是那個名叫“猰貐”的傢伙?
白初一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慢慢的朝前走去,右手平平的伸出,掌心裡漸漸升騰起一團金光,由淡薄而轉燦爛,彷彿一朵蓮花正在徐徐盛開。
那一瞬間,馬荊棘有一種錯覺,彷彿四周所有的生靈都匯聚到了他的掌心。
小碎的翅膀一陣撲騰,驚慌道:“不要!白白,不要用那個!”
就在這一分神的時候,猰貐已經撲了過來,獸的形態更加明顯,甚至連身上的毛髮都纖毫畢現。它一翻身將小碎壓在身下,張開黑洞洞的巨口,就要一口咬下——
白初一再不猶豫,張開五指,那層金光凝聚成一點又倏然散開,光芒中竟有一支金青色的長兵刃從他掌中升起,先是鋒利的端部,然後是修長的軀幹——這是一把鐮刀,一把青金色,只有陪伴著死神才會出現的鐮刀!
馬荊棘已經看呆了,這個……簡直比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還厲害!這麼近距離的觀看也毫無破綻,這麼長這麼大的東西,是怎麼從他手上變出來的?……看起來完全就是從他身體里長出來的!
她還沒看清楚,白初一已經把那把鐮刀抄在手裡,異獸猰貐被這一陣青光吸引,發出低低的吼聲,終於放開它腳爪下的小碎,四蹄揚起,朝他一下子撲了過來。
它的身體吸收了小碎散發出的銀光,又比之前大了數倍。
四周響起了尖利的呼嘯聲,像是有千千萬萬的怨靈在哭泣。馬荊棘忍不住捂上耳朵,只見半空中,青金色的光芒和漆黑巨大的暗影撞在一起,迸發出無數細碎的像針一樣的光點,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她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好像坐過山車一樣被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落了下來,最後終於掌不住,華麗麗的暈倒了。
閉眼之前,她依稀彷彿,聽到小碎又急又怒的呵斥:“你這白痴的妖怪,竟讓白白用月哭。我廢了你!我廢了你!”
她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想,這可真是一把好牛叉的鐮刀啊……
結局和開始
這真是一把牛叉的鐮刀!
馬荊棘倏然從睡夢中醒來,竟是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大白天的,院子裡的桃花爍爍其華,稍顯凌亂的房間裡有淡淡的花香。
咦?是做夢啊……動畫片看多了果然不好,連做夢都這麼真實。
她支起身體,轉了轉脖子,卻一眼看到坐在窗臺上晃盪著兩條腿的小人兒,她背後那對翅膀映著桃花,分外的漂亮。
她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出聲:“小碎?”
“碎你個頭!”小妖精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一臉驚訝的指住她,差一點翻到窗臺下面去:“你你你你……你為什麼還能看見我?”
馬荊棘一臉茫然:“我一直都能看見你啊。”
“可是你明明受了月哭的青檀之光,你應該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小姑娘很不淑女的大聲嚷嚷,聲音卻戛然而止,還沒等馬荊棘弄明白,她已經扇著翅膀,一溜煙的飛走了。
她有些莫名奇妙,下了床朝外走去,馬家爸爸正坐在院子裡看書,見她走出來,搖頭道:“你這孩子,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下午,叫都叫不醒,你不餓嗎?”
她一愣:“老爸,現在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