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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對他這番話表示出任何感想,地下已經傳來了沉悶的低鳴,樓梯頓時塌了一角,她驚叫了一聲,急忙掙脫了他朝懷碧奔去。可是等她站定剛想伸手的時候,她清晰的看到了那隻火紅的,美麗的狐,緩緩的朝她搖了搖頭。
她搖了搖頭,以一種絕世高貴的姿態。馬荊棘幾乎能看到她唇角的笑容。三月陽春,白衣少女,翩翩少年,恍惚間又是從前。
生已無望,她寧願選擇留下。
那一刻,少女讀懂了紅狐眼神背後的含義。她猶豫著退後,只撿起了地上那隻天妃鈴幻成的手鐲,跟著白初一飛快的跑下樓梯,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是不忍看,不願看。因此直到最後,她也沒有發現懷碧眼中的釋然和哀傷,並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她——天妃鈴只有認出同伴才會轉移力量,當你有一天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是否會和我一樣的悲傷……不,只有更加的絕望,如入深淵,萬劫不復!
……
馬荊棘和白初一跑出小樓之後不到一分鐘,整幢樓就像突然遭到了巨大的撞擊,從頂部開始,一路崩塌,硝煙陣陣,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引得附近的師生爭相跑來。白初一拖著馬荊棘一路躲進樹叢裡,好不容易停下腳步,她回望那個不復存在的閣樓,依稀記起那些無人記得的往事,剎那間淚如泉湧。
她哽咽著,問:“懷碧還能見到林徵嗎?”
他一貫就事論事:“理論上講不可……”一眼看到她的淚珠,終於把後半句吞了回去,半晌才道:“事在人為,也許能見到。”
“我討厭這些事!明明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討厭……妖怪的事一點也不美好……”她一邊抽泣一邊撈起他的T恤擦眼淚。白初一看著胸口漸漸暈開的溼痕,有些無措的看了看四周,隨後道:“你很快就不用看到這些討厭的事了。”
她不信:“我明明就看得到,我都看得到很久了……”
“我還沒來及告訴你,能幫你消除靈力的人已經回來了。暑假裡我帶你去見他,下個學期,你就再也見不到任何妖怪了。”
他以為說出這個訊息她會很高興,可是她卻猛然的抬起頭,呆呆的盯著他,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歡呼雀躍。
他想,女孩的心思,果然是這世上最難捉摸的東西啊……
————————《閣樓上的鏡子》完——————————
後記
馬荊棘接到拉拉電話的時候,正和周亦涯在印象城裡吃味千拉麵。本來這一頓說好是她請的,因為她欠了周大少人情,可是像香格里拉的自助餐或者顧廷苑的早茶這種檔次的她都請不起,所以只好請周大少紆尊降貴的來吃拉麵。儘管如此,三十塊一碗的面還是讓她暗自心疼不已,放在學校,三十塊錢能吃炒肉面加雞蛋連吃上十天啊啊啊……
拉拉在電話那頭興高采烈:“棘棘,殷月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正準備明天出院呢。我們一起去接她好不好?”
“好啊好啊!”馬荊棘聽了立刻高興起來。白初一說的沒錯,殷月的病是心病,只要自己想通就能很快康復。她問明瞭碰頭的時間地點,剛收起電話,就看到周亦涯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她以為他一定會問什麼,結果他只是託著腮慢悠悠的說道:“我早說了我請你就好,何必非要這麼堅持?”
馬荊棘斜睨他一眼:“吃麵委屈你了呀周少爺!”
“這倒也不是。”他一向倨傲的面孔露出一絲能迷死眾多妙齡少女的笑意,朝她靠了靠,低低道,“只是我……總是想給你更好的。”
此話說的曖昧,馬荊棘的臉立刻很沒出息的紅了,她低下頭喝了一口湯, 這才道:“其實關於這件事……”
周亦涯卻已經說了下去:“你有沒有聽說,上個禮拜那棟法學系的舊樓突然遭雷劈倒塌之後,清理垃圾的工人發現了一件怪事。”
她愣了愣,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什麼怪事?”這樓青天白日的就被雷劈了,這件事本生已經夠奇怪的了,竟然還有更奇怪的?
周亦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我爸週末的時候正好有跟校董吃飯,聽他們說起……在清理建築垃圾的時候,工人從背陰面的地基下面挖出了一隻骨灰盒,看樣式應該是二三十年前的東西了。骨灰盒上有姓名和生卒年代,有很多老教授都認得出來,那裡面裝的遺骸竟然是——上一任校長。”他眨了眨眼,狀似無心的問道:“馬荊棘,你猜猜那人叫什麼?”
“難道是……姓林?”她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