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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時,車子不要出故障。”
牛博反對:“阿哨的願望中應該已經邏輯地包括了旅途順利一項,這個不能算。”這話說得挺邏輯的,大家贊同。
阿花想了想,改正道:“我希望,我的大學能夠豐富深入,各個滋味都嚐遍。”
阿草說:“具體一點。”
阿花道:“這麼說吧,至少大學的必修課我都想修到。”
小板凳細心體貼地跟弗蘭克解釋:“東市大學的學生好玩、會玩出了名,三門必修課是打牌、戀愛和上網。”
牛博又反對:“邏輯不對,這三項你都體驗過了,是現實,不能作為願望。”
阿花抗議:“現在又多了一門必修課:考證。”她掰著手指頭數:“英語四六級證已經有了,計算機二級證也有了,讀雙學位再拿一個學位證正在努力,駕照總是要的,最好還能拿個律師證,還有……這樣吧,我祝願自己以後無論考什麼證都能如願以償。”
除了弗蘭克,所有人都鼓掌,因為這是所有人的心願。
弗蘭克成竹在胸地祈禱:“我祝願這個美麗的夜晚能再長一點。”小板凳不無感動地往他身上貼,弗蘭克就勢半摟住她:“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心願,我希望我能講很好的漢語。”
小板凳在弗蘭克耳邊低語,大概是說他的漢語已經很棒了之類。大家叫她情話留著回去慢慢說,先許願。
小板凳坐直了,正色道:“我的願望明確而堅定,希望申請留學能夠成功。”大實話,所有人都承認,這幾乎是她全部人生的惟一目標。
接下來是高如晦。他本來就沉默寡言,剛才說錯話後,更是三緘其口。滿桌人的視線驟然集中於他,他在眾目睽睽下越發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一時有些冷場。
遠冰朗聲笑道:“他的嗓子不好,我代他說了吧。他盼望世界和平、人類大同、中美友誼源遠流長、各民族友好通婚、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既是解圍,也有嘲笑他看不慣異族戀情的意思。
在眾人的笑聲中,遠冰的手在桌子底下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高如晦。高如晦一扭頭,正看到遠冰溫和善意的笑容,心頭一暖,頓時釋然輕快了。
阿草道:“冰兒,說你的。”
“我……”遠冰準備的臺詞已經救場用了,倉促間一時無語。高如晦反手緊握著遠冰,道:“她代我說了,我也來代她說。她喜歡梅花,我希望梅花有知,能酬知己,為她王遠冰常開不敗。”
席間猛然靜了片刻。阿花緩緩地深嘆一口氣,感慨道:“學理工的人,偶爾感性一下,就足夠把我們學文的憋死了。”
阿哨很得意,興奮得大聲道:“你們看看,多看看我們學理工的!多麼的……多麼的……啊!”
“冰兒,我要是你,單為了這句話也要嫁給他了。”阿草跟著起鬨。大家知道高如晦暗戀遠冰,阿草對他印象不錯,明裡暗裡幫著他。
遠冰笑罵道:“神經啊!”綠白相間的桌布下,她的手輕輕地卻堅決地抽走了。
牛博搖頭晃腦地點評說:“這個願許得好,說花而不說人,意在言外。”
阿草呵斥道:“別那麼多廢話,快說你自己的吧。”
牛博馬上面露沮喪:“我不能說,我的兩大心願都是實現不了的。”就此打住,分明是賣關子。
大家自然不辜負他,追問不已。牛博造足了氣氛,才慢條斯理道:“第一,我希望阿草不要動不動就生氣。”
阿草立馬跳起來,豎了眉道:“胡說,我哪有動不動就生氣!”大家都笑:這不已經生氣了?阿草強辯:“左不過還是他讓我生氣的。”被眾人按住,再問牛博第二個願望。
“第二,我希望中國沒有漢字改革,沒有簡化字。”牛博把繁體字當藝術品欣賞,這是眾人都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因為耳鬢廝磨的朝夕相處,他對繁體字居然如此有感情,令人感慨。
阿草又罵:“又胡說!繁體字多難啊,還要翻譯。現在要是還用繁體字,我豈不是成了文盲?”所謂“自知者明,知人者智”,阿草實在是個明人。
大家道:“好了,不要罵個不休了,說說你的心願。”
“我真的可以許願嗎?”阿草問。
這話問得怪了,阿花不耐煩道:“有願就許,有屁就放,不要裝神弄鬼。”
“我希望——”阿草用手捂住雙眼,拖長聲音,慢慢地說,“今晚無論是誰請客,能再加一份椒鹽玉米粒給我帶回去當零食吃。”